第117章 末代皇女的血脉
学生们自然是无所谓的，按照前面的进行速度来看，每个人也不过几分钟罢了，更何况对于美少女新生，已经在学院内享有盛名的冰雪女王，一点点特权，是展示绅士风度的最好时机。
这种区别对待似乎也传染到了路明非身上，后者颇为紧张地跟随着她折返回到祭坛边上，想了许久，最后开口时却只是一句无关紧要的：“...没问题吧？”
“没问题。”零冷淡地回复道，“我知道...将会是什么样的人自这里出现，就像我在寻找其留下的痕迹一样，她一定也很在意我的存在。”
她的声音并不小，前排的不少人都听得清楚，不禁议论起来，在见证这么多失败之后，仍然保持着这么自信的态度，不知该说是与生俱来的高傲，还是自负。
“这样啊...那祝你好运。”路明非没了多加干预的理由，像之前那样退到一旁。
......
“她什么东西都没准备欸！”
“是啊，就连楚子航都带着一把刀呢...”
无视着下方关于自己的声音，零平静地站在那里，让人不由得认为是想模仿楚子航的方式获得成功，但不同的是，没有携带任何称得上圣遗物的她却似乎在召唤词上做了准备。
“汝无须圣遗物，如果必要，就请嗅着汝最后血脉的气息寻到此处吧。”
简短又武断的宣言，不免让人疑惑这到底是请求还是命令，然而已经许久没有任何变化的法阵却似乎真的听从了她的话语，将祈祷带向了寻觅的对象。
涌现的彩光似乎成为了这个仪式成功时特别的征兆，而当大家的视野逐渐恢复之际，立刻便理解了零为什么会如此笃定。
召唤的少女身上生人勿近的气质，眼底冰雪般的高傲几乎与她如出一辙，甚至仔细看去，她们眉眼之间还有几分相似。
少女如雪的长发散在湛蓝色的披风上，里面足足好几层御寒的棉衣在这个时节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但只要瞥见其耷拉下的眼底的一丝忧郁，便会由衷地想要将其守护在不会遭遇任何伤痛的地方，被包裹成瓷娃娃，或许便是最为简单的做法。
“...”
二者沉默地对视，同样如同宝石般深邃的蓝色瞳子似乎在隐秘地进行着主仆之间初次相遇的对话，而在片刻之后，捧着奇怪玩偶的仪态端庄的少女轻声开口。
“从者，阿纳斯塔西娅。回应召唤，至此报到。”她流露出的疑惑稍纵即逝，“你...我知道了，还真是造化弄人呢。”
......
这一回底下的人反应迅速得多，在她报出真名之际便寻找到了隐藏在历史故纸堆中的线索，将早已逝去的罗曼诺夫王朝族谱里最后的名字翻了出来。
“她是...末代皇女？”
“但...她不应该在革命开始时就被射杀了么？这样的经历也能匹配上英灵的身份么？”
“那个都无关紧要吧？你忘了那个冰雪女王召唤时说的什么了吗，意思是她也流着罗曼诺夫的血！”
“怪不得她这么自信...看来我也得好好搜寻一下家族渊源了...”
惊叹声和质疑声此起彼伏，前者来源于对观看失败积累的疲劳在最后的释放，而后者则是对于从者的力量判别，毕竟比起他们见识过的兰斯洛特和宫本武藏而言，阿纳斯塔西娅这个非研究那段历史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接触到的名字，实在是太过寒酸了。
哪怕他们自己都还没有成为这门将要持续一整个学年的考核内容的通过者，却也并不妨碍以一贯的眼光评价起英灵彼此之间的优劣强弱，而这也是路明非能够预见到的，当他看到皇女警觉地扫视周围，好像畏惧一般退缩了半步的时候急忙打断了讨论。
“零，你先带着她回去吧？”路明非奇怪于这么怕生的英灵为什么不选择灵体化隐蔽起来，但还是尊重地在对方视线下避让开来，“如果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状况可以再联系我...”
“我会的。”
零点了点头，举手投足之间分不清她和阿纳斯塔西娅谁更像是占据力量的一方，谁才是真正的皇女，但唯一无可否认的，便是后者在对周遭一视同仁般的厌恶中仅剩的信赖托付给了她，十分听话地分出一只手牵上零，被引领着离开了现场。
残留下的收尾工作也没有了处理的必要，路明非随意地挥挥手表示今天的课上到这里，便按照学院特批这块区域时留下的隔离设施使用说明封闭了祭坛。
“如果想要在实践课外的时间尝试，记得写申请哦！发到教授邮箱！他会批复预约时间的！”
夏弥绷了一整个上午的严肃神情土崩瓦解，欢欣雀跃地跟上了路明非的步伐，全然不顾守在道路旁端着笔记本等待请教问题的学生，两人一并匆匆离开，前往心心念念的食堂去了。
......
“呦，师弟！”
饥肠辘辘地走进大门，路明非抬眼便听到来自芬格尔的呼唤，好奇地凑近一看，桌上已经摆满了美味佳肴。
“这都是给你们准备的。”芬格尔看出了二人眼里的疑惑主动解释道，“师兄今早睡醒起来便猜到你们肯定没时间自己点餐，提前来这里占座...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心里暖暖的？”
但二人并不领情，没有一个敢动筷子，直到芬格尔被两边的视线盯得发毛才不情愿地说道：“...我付钱。”
“早说嘛！”
路明非和夏弥立刻挽起袖子，这个解释十分重要，特别对于路明非而言，哪怕芬格尔说的只是请客，他都对其不要脸的品性深表怀疑，但现在...他还是愿意相信彼此的同窗情谊的。
“既然这样...师兄我今天的缺勤？”芬格尔见二人吃得起劲，试探性地问道。
“缺勤？”路明非装傻充愣道，“有吗？”
“师兄你站的太久搞错了吧？你不是点了名一直在那里的么？”
三个人相视一笑，虽然学院的点名系统很先进，但实践课还是有不小的操作空间，路明非也切实感受到了特权的实惠。
“话说，师弟你现在真是每天都挂在置顶新闻啊。”
吃饱喝足之后便是闲聊时间，路明非已经有了些许困意：“啊？今天我又没做什么，写我干什么？”
“只要关于这个领域，肯定会有你的。”芬格尔指着讨论区的帖子说道，“现在多的是各种呼声，催促学院增加课程频率，以及其他类型的实践内容呢！”
“其他类型？”路明非剔着牙道，“比如呢？”
“比如...从者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