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他愤怒，他想哭，他吟唱神令
早来几年是什么意思？表白又是什么意思？
你喜欢我？那我这些年的自卑感算什么？觉得我配不上你又算什么？
白墓现在特想大喊：现在不行吗？！
但他忍住了，他忍住了要掉眼泪的瞳孔，忍住了哽咽的喉咙，也忍住了要抓心脏的右手。
他朝王冉扭曲的笑着：“···是吗？”他鼓起勇气说，“我几年前也喜欢你。”
他希望王冉说要不我们再续前缘？要不你娶我？
王冉却没如他所希望的那样：“真的假的？！喔···那可真是可惜，我当年初中回去找你的时候就想说些什么的，但看你不想说话我也就没说。”
小姐，那是一个孤儿的自卑啊！律师不是学心理吗？你那时候倒是好好运用一下呀！
王冉可能觉得说的话还不够打破一个男孩的心，又一句又一句接着说，像是把一把匕首插在男孩的心脏上，拔了又插插了又拔。
“说起来你可能觉得离谱，我觉得就和小说里的白月光的一样，明明我都不记得你长什么样了，我心里对你却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我说不出来那种感觉是什么。”
“小学、初中还有高中，我都有有好感的男生，各国的都有，有时候也想过和他们表白，但这种想法每次都会被我否认，因为···诶呀！说起来害羞，因为心里有你来着。”
“说实话，我虽然没谈过恋爱，暗恋的人倒真不少，先说好这可不算花心！”王冉轻咳两声徐徐道来，“刚来这的时候我暗恋一个长发男孩，初中我又暗恋一个寸头运动生，两年前我还暗恋过一个一米九大帅哥！”
“···不过他们的名字我都忘了，只记得你。”
白墓沉默的听完，低头说：“我也是。”
“嗯？”
王冉没听清楚，白墓也没重复，按照王冉的话术继续说着：“我也暗恋过很多人。”
每个男孩女孩在心智还没完全被社会化的时候，心里总会有些特异的感情。
对某个人看对了眼、有了好感就觉得那个人是自己的命中注定，等到过了几年却连对方的名字都记不清了，亦或者又遇见了另一个看对眼的人。
这是渣吗？显然不是，又没谈渣什么？
因为大多数人在思考过后总会选择放弃，因为自己也知道这才不是长久的爱情，也知道自己根本只是一时心血来潮。
但如果你喜欢对方十几年就不是一个性质了。
“真好。”王冉露出虎牙，朝着白墓傻乐，“我还以为你当年不喜欢我！一想到我们当年互相喜欢十年长的时间，我脸就发烫！”
白墓突然想起小白说的八卦。
他之前就因为恐惧而错过了一段感情，现在还要这样吗？说不定王冉和他一样只是在装作回忆当年的样子，其实现在还存有感情。
他喜欢王冉，至少还对其有好感！
未来几年十几年还能遇到另一个王冉吗？不会！人生没有这么多十年，也没有这么多让你看对眼想要与其结婚的对象！
小白，老子信你！
现在我就捅破这张窗户纸，我今天倒要看看这窗户对面的是，举着手指和我一样在犹豫要不要捅破的，还是已经用帘子将窗户遮住的！
白墓鼓起勇气，忽然说：“那···我还有机会吗？”
“嗯？！！！！”王冉看着白墓真挚的眼神，猜想到什么，脸热的发烫发红，“等···等等！什么···什么有没有机会？你说清楚！别让我误会！”
都tm做到这一步了，怎么也不能怂了吧？
像是在为他助威，旁边小酒馆内，温柔的钢琴声从中涌出，将白墓仅有的理智彻底埋没。
“我喜欢你！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WC！渣男！”王冉不敢置信地指着白墓，“你tm不是有易涵那个好看高冷的女朋友了吗？想开后宫？”
“我们只是同学，不信你可以问她！”
白墓万万没想到王冉竟然能误会到这上面去，易涵喜欢他？怎么可能！那是何等人也？如果他只是之前配不上王冉，面对易涵就是一辈子都配不上。
他从格斯兰的口中明白了自我觉醒神令并熟练使用是多NB的事，更别说易涵的脑子还极其聪明，按照格斯兰的推算用不了半年易涵就能把杀神的大部分技巧熟练运用，上一个这么NB的人还是墨瞳。
王冉大喊：“你tm不会在开玩笑吧？如果是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不是，我是认真的！无比认真的！我已经不是怂逼了，我现在是被一群人争个抢着的珍稀物种，也是拯救了很多的阴暗面英雄！”白墓又说，“我感觉我应该差不多能配上你了，可能我真实水平还很差···”
“靠！你tm这么勇？”
王冉从刚刚开始就尝试用脏话来掩盖自己的惊讶和结巴，她尝试逃开这个话题，但眼前这个无比坚定的男孩却一次又一次向她征求答案。
“你给我一晚上时间好不好？靠！谁叫你这么突然为难一个纯情少女？靠靠靠！！！”
王冉边说边后退，没多远就离白墓十米远。
白墓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说话，王冉还以为白墓难过了连忙说：“其实···我也不一定不同意，只不过是······”
白墓听不进王冉说的任何话，
他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在跑，疯狂地跑，全力地跑，似乎只要慢一点就会死掉。
这就是共鸣，和吴言一样，属于高血统对于神的共鸣。
但此刻的白墓却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他只感觉到有一种和自己一样的东西从地底冲了出来。
他看清眼前之物的时候，想冲向王冉但已经晚了。
一个身体和鳄鱼一样，体型却将近十米长的生物从地底钻了出来，水泥地和地板在它面前如同纸张一样，它仅仅只是跳跃，就把这些碍事的东西完全破坏。
眼前的庞然大物张开了嘴，在冲出下水道的瞬间，将王冉一口吞下。
就在白墓的眼前。
王冉的半具身子被咬断，生命瞬间消失，连说遗言的时间都没有。
可怜的女孩就连下半身被咬断吞下的时候，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还红着脸不知道怎么回答白墓的爱意，口中的话还没说完，思绪还没理清楚，就连自己是不是还爱着白墓她都还没分辨。
她也不用再想这么多了，她已经死了，死的极其悲惨，下半身被完全咬断。
这附近的所有人都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酒馆里的钢琴声依然在雨中飘荡，伞下的小情侣还在亲吻，就连易涵和王冉母亲都还在睡梦中。
仿佛这个世界只有白墓一个人在悲伤，仿佛王冉的死只存在他的眼中。
白墓突然觉得王冉还喜不喜欢自己不重要，自己喜不喜欢王冉也不重要。
他觉得以后自己肯定会因为另一个阴暗面世界的事伤心到想哭，到时候他能坐飞机来到巴黎，不管王冉那时候是律师还是大学生，只要在他心里有这么一个能全身心放松的地方就行。
但现在这个全身心能放松的地方被毁掉了。
毁的极其简单，简单到白墓现在都没动一下。
雨声很嘈杂。
伞掉在地上。
他朝她看去。
他朝它怒吼。
它瞪着他。
他瞪着它。
它的双瞳是绿色的三条竖杠。
它是‘命’
它还没死。
它杀了韦德。
又杀了王冉。
他愤怒。
他！愤怒！！！
他想哭。
他吟唱祂的神令。
它瑟瑟发抖。
【神令：吾将从黑色梦中醒来】
“我操你妈！！！”
白墓的瞳孔变成金色的“米”字。
名为“至高”的神，降下神令在白墓的瞳孔之中。
神令彻底解除！
“至高”完整的神令被白墓无意识地吟唱而出。
【神令：吾从黑色梦中醒来，接着又是黑色的梦】
他站着，每一次挥手都将畜生的全身撕碎。
接着恢复。
接着撕碎。
再次恢复。
再次撕碎。
现在不管是谁，都不能从这位男人身边夺走任何人。
谁抢！他杀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个畜生死掉了几百遍，整条街被毁了个遍。
最后腻了。
白墓将这名畜生彻底撕碎，再也没有将其恢复。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王冉的跟前，这个女孩直到现在脸上都挂着不知所措的表情。
白墓再次吟唱：
【神令：吾从黑色梦中醒来，接着又是黑色的梦】
时间暂停，接着倒转。
雨水回归天空，音符飘入酒馆钢琴，畜生被下水道关了进去，王冉娇羞的脸重现。
睁开眼，白墓看向旁边。
“如果你早来几年，我说不定就和你表白了。”王冉笑着，看向白墓忽然一惊，忙问，“你怎么哭了？”
“是雨。”白墓擦了一下眼角，“回去吧，有点冷。”
“···那行。”
“我走这边。”白墓走向另一个岔口，“有点事。”
说完没等王冉询问，便快步走了。
等到彻底离开王冉的视线，他开始疯跑，用尽全力的跑，不多时伞被风刮坏，他也没有停下来，随手将伞一扔跑的更快了。
那个畜生是来找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