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提醒和八卦
“宿主,你的血可真让人怀念。”
时间开始流转。
白墓突然站起身来,在基斯和易涵不明所以的时候,几下拉开了舱门。
一股吸力在舱门处涌入,易涵脚上的高跟鞋猛地打滑,基斯连忙扑上去将易涵按在座位上帮她系上两侧X形的安全带,易涵这才安全。
基斯拉着上侧的把手,两人同时看向白墓。
白墓正站在舱门处,半只脚已经踏出了舱门,他的双手凭空悬直,什么都没抓,但白墓除了衣服在摇晃,身体竟然直直的站着如履平地,仿佛这股吸力完全不存在。
“他怎么了!”基斯朝易涵大喊。
“我不知道!”
风声太大了,两人必须大喊才能交流。
现在他们谁都没有办法把白墓拽过来。这架飞机太快了,导致现在吸力也很强,如果基斯不是身经百战的使者,他现在可能已经在空中晕了过去,过几分钟就会变成一滩烂泥。
白墓嘴中开始吟唱:
【神令:凭空之境】
第一颗导弹撞在了一堵无形的墙上,凭空爆炸,连气流都没有影响这边。
基斯和易涵透过舱门,亲眼看见一颗导弹爆炸了,而且是朝他们的方向。
白墓是在救他们!
这架‘伯斯尔兰’没这么脆弱,但撞上一颗导弹表面还是会受损的,基斯刚松口气,他就看见一颗颗导弹又冲了过来。
易涵吟唱:
【神令:真眼】
看清远处后,易涵额头流下冷汗。
“还有二十七颗!”
基斯绝望了。他咬着牙。现在活下去的最大概率是跳机!尽管可能还是会被气流波及,但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准备······”
他刚准备大喊,却听见白墓嘴中轻轻地说:“没必要。”
白墓的声音很轻,本该什么都听不到,但易涵和基斯却很清晰的听到了白墓嘴中说出的三个字,那是让人充满希望的语气,让人不容置疑!
白墓双眼还是【真眼】,望着远处,面色是那样哀伤。
他想到了一位老朋友。
“常言道,无视无听非君子,高座楼台负百人,无妄之灾枉于言,无妄之死枉于生。”
“‘命’你还是这么喜欢念诗。”小白哀伤的语气瞬间转变成杀意,“但那时你不该试图杀了我的宿主。”
【神令:无妄地狱】
二十七颗导弹瞬间消失,消失的速度甚至连易涵的真眼都没反应过来。
等到她双眼中的导弹消失,这二十七颗导弹已经在之前那座城市地下五十米、‘命’死的无妄地狱、韦德·吉特死的地底,爆炸了。
做完这一切,白墓几下又关上了舱门,接着一下倒在了舱内。
——
又是一场梦。
白墓什么都看不到只感觉到身体很沉重,这是力量透支的下场。
“抱歉啊宿主,不小心玩的过了点。”白墓看不见小白,只能听见他说话。
“作为补偿就给你一个提醒和八卦吧,想听哪个?”
白墓想听八卦,但他已经累到不想张嘴。
“好吧好吧,身为最良心的游戏厂家!我就全部告诉你吧!”
白墓感觉小白离自己近了一点,凑到耳朵旁,悄悄地说:
“为了你的生命安全提醒你,远离红发红瞳飒姐。她会把你害的很惨。”
“校长的意中人就叫‘伯斯尔兰’,他晚上做噩梦总是‘尔兰、尔兰’叫个不停。怎么样,这八卦够不够炸裂?”
“再见了宿主。该醒了。”
白墓睁开眼,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这里不是伯斯尔兰。
他缓缓坐了起来,猛然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有特殊花纹的手铐拷在一根铁柱上,刚准备挣扎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声音。
“你醒了。”
白墓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一位头发雪白的中年人穿着一身质感极好的西装,戴着墨镜让人看不到瞳孔,胡子也被精心修剪。
“你是?”
“格斯兰。”格斯兰翘起二郎腿,“弗尔德的主席。”
白墓尝试摆脱手铐,但手铐被铐的太紧了。
白墓问:“你不是要见我吗?为什么要把我铐起来?”
“你太危险了。”格斯兰看着白墓,“为了主席我的安全,我觉得还是要把你和神令一起锁起来比较好。”
这个手铐上面的特殊花纹便是能压制神令的东西,只要牢牢拷住手腕和血脉,除非实力差距很大,否则神令将会被完全封印。
“危险?”白墓看了一眼自己,又看了一眼格斯兰西装都掩盖不了的肌肉,“我这小身板,十个都打不赢你,你说我危险?”
格斯兰没笑,反而表情非常严肃,他眼睛死死盯着白墓。
“按照常理来说,每位使者体内只有一位神的血脉,因此只能使用一种‘神令’,而你却在三十秒内使用了三个,双眼还没有任何变化。”格斯兰言语间充满杀气,“你是谁?”
“我是谁?”白墓指了指自己不明所以,“白墓,白色的白,坟墓的墓。大爷,你要是不会中文我能帮你写出来。”
“我没给你开玩笑。”
“我也没给你开玩笑!”白墓大喊着就要站起来,但手却被牢牢地铐住,“你把我接过来的,现在你还问我是谁?”
“我告诉你,是我救了你的‘伯斯尔兰’”白墓十分不爽。
要不是因为他,飞机上的人一个都活不下来,结果自己拼了命干了这么多事,却像一个犯人一样被绑了起来。
这世界还有更不公平的事吗?
越是这么想,白墓就越烦眼前的老头,嘴中的话不过大脑,全部脱涌而出:
“要不是因为我,你的助理,你的那艘以心上人命名的飞机,早就全部坠入海里,捞都捞不上来了!”
说完,白墓才反应过来,说错话了。
此刻,他仿佛听见小白在旁边在笑。
格斯兰的脸越来越黑,就在白墓以为格斯兰要一拳招呼过来的时候,格斯兰突然叹了口气,身体的怒气瞬间消散,像泄了的气球一样,全部的严肃不复存在。
在白墓的眼里,格斯兰现在更像是一个没有家的孩子,格斯兰的墨镜快要滑落,他伸手扶了上去,之后便用那极其哀伤态度继续与白墓对话。
“谁告诉你的?”格斯兰沉默了一刻,“至少有十几年没人敢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了。”
“主席,你不感觉你的屋子里邪不拉机的吗?”白墓装傻,“我刚刚感觉全身不受控制!就像是被附身一样···刚才的话,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哈哈哈。”
“不想说吗?”格斯兰没为难白墓。
他站起身来,从身高居位的椅子上下来,从旁边的柜子里,拿了一根雪茄。
格斯兰自顾自的裁剪,点燃,最后一屁股又坐到了椅子上,猛吸一口,缓缓地吐出烟雾。
“我不知道谁和你说的。”格斯兰仰头看着天花板,“忘了这件事吧。如果你只是想让我伤心的话,恭喜你,你赢了。”
“要知道,我上次在别人面前这么伤心,还是因为一个小国家在我面前被神屠干净。”格斯兰又吐出一口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