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生猛尝试
跟在铁匠的身后走入仓库，四周的架子上堆放着常见的农具。
再次回头打量了莱恩一眼，汉斯来到一个大箱子旁边。
“来帮把手，这东西有点重。”
在两人的合力下，装满了各种杂物的箱子浪荡浪荡响个不停。
看着被盖上一层薄土的地下室暗门，莱恩的嘴角止不住抽了抽。
这保密功夫做的也太好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造反。
揭开暗门顺着梯子下去，扬起的灰尘让两人都忍不住咳嗽。
抬手吹开眼前的尘埃，地下室的全景被一览无余。
和莱恩想象中血腥的场景不太一样，地下室的布置十分正常。
往里走的角落里放着一个小盆，一张有些老旧的工作台上摆放着锤子和刻刀等工具。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这里可能和某种神秘仪式有关，任谁都想不到如此正常的工作间会涉及神秘力量。
在莱恩的注视下，汉斯走到角落的盆子边上，随手拿起一条皮绳扔了进去。
看着皮绳被盆子里黑色的液体浸没，铁匠汉斯突然回头对着莱恩喊道：
“你不是学者吗？过来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面对铁匠汉斯的呼唤，莱恩朝着角落缓缓走去。
虽然地下室并不大，但他走的每一步都十分谨慎。
紧绷的心情随着他走到角落，直到看见汉斯眼中真切的好奇才稍稍缓解。
“这是？”
注视着盆子里的神秘液体，莱恩因为散发的气味微微皱起眉头。
“你要的狗绳和项圈都在里面泡着，等一会就好了。”
“狗绳和项圈？这是在做什么？”
看到莱恩满脸疑惑的样子，铁匠汉斯笑了笑，一副你真是没有见过世面的表情。
“你以为那些猎犬为什么那么厉害，还不是全靠这些东西！
如果你只是带着那条狗回去，不出半个月它就要死。
这里到帝都少说也要三天，恢复气力后还能剩多少天可活？
外加上和其他猎犬厮杀，赢了倒没什么，输了可就出大问题了！”
见到铁匠汉斯说的头头是道，莱恩趁机把话题接下来去。
“原来是这样，实在是太感谢了！
幸好有老板您这样的好人，不然我回到学院交差估计要被骂死。”
莱恩一边说着一边苦笑着摇头，脸上的后怕和庆幸演绎的惟妙惟肖。
得到来自帝国学院学生的赞美，铁匠汉斯就像是三伏天灌了一口冰啤酒，心里感觉美滋滋。
“见你那么好学，我就悄悄告诉你一件事情。
这东西不单止狗可以用，就连人也可以用！”
“啊？”
听到这里，莱恩脸上的震惊是彻底没有掺假。
“没想到吧！当初老……咳…他们把东西送给我的时候都不知道这东西人也可以用！”
“您这是自己亲自试险吗？”
迎着莱恩好奇的目光，铁匠汉斯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一眨眼又变得硬气起来。
“你小子是不是蠢！当然是用在别人身上，自己用不要命啦！
再说了我如果都自己用了，还要你研究这东西干嘛！”
将莱恩呵斥一番后，铁匠汉斯把位置让了出来。
看着盆子里不时冒着小泡的不明液体，莱恩伸手拿起一旁的木棍挑了挑。
和他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不明液体十分粘稠，粘在棍尖上缓慢的落下。
用鼻子嗅了嗅分析，一股浓厚的血腥气涌入鼻子，其中还夹杂着一丝其他东西的气味。
但那气味实在是太过于单薄，很快就被掩盖了起来。
被呛到的莱恩赶忙捂住鼻子，将木棍放了回去。
“这到底是什么，怎么会有那么浓重的血腥气？”
面对莱恩的问题，铁匠汉斯没好气的说道：
“都说了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干嘛！你看了那么久，知道这东西能够给人用吗？”
注视着眼前不时冒泡外加血腥气的神秘液体，莱恩局促的咽了咽口水。
“我想可能……大概……应该是不能给人用吧，毕竟这里面的东西看起来实在是太……不卫生了……”
“行吧，真是有些可惜。
那天我给……意外的甩到……的水缸里，那天晚上他家的动静可不小，一直到月亮都开始下落才结束。”
看着铁匠汉斯支支吾吾却一脸惋惜的样子，莱恩的嘴角止不住的抽抽。
他是该说对方实在是太生猛，还是太畜生了。
一种来历不明、效果不明、成分不明的三无产品都敢随便给人用，难道不怕出事吗？
而且他为了知道效果，还躲在受害者的窗户外听墙角。
想到这些莱恩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评价对方。
“呃……您可以说说到底是给谁……不！是意外的落在了谁家的水缸里？”莱恩好奇的问道。
对上他探究的眼神，铁匠汉斯罕见的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
就在铁匠汉斯犹豫不决，莱恩突然开口说道：
“是杂货铺老板家的水缸吗？”
“啊！你怎么知道的！难道说老巴利已经知道了？”
“您先别激动！我也只是猜的，你做的事情没有被发现。
而且那么好的效果，对方感谢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责怪您呢？”
也不知是铁匠天生心大，还是他真认为自己是在做好事，莱恩只是简单的劝说就不再惊慌。
不仅如此，他的脸上还满是笑容，仿佛是一个做好事不留名的大善人。
看着盆子里逐渐浮起的狗绳和项圈，莱恩拿起木棍刚想要挑出来就被打断。
“再等等，现在就拿出来效果还差了大半。
就当是你帮我保守秘密的报酬，等下拿东西装一小勺带着走，路上用的上。”
简单交代了几句后，没有心情继续守下去的铁匠离开了地下室。
听到自己能够将这些神秘液体带走，莱恩的心里顿时笑开了花。
这样一来，他就不用想理由骗走对方，能够光明正大的取走液体。
莱恩观察着暗门并没有被关上，悄悄拿一块石头垫在了卡口的地方。
这样一来，就算对方发现了他的身份想要锁死地下室也有时间反应。
莱恩不时瞥向梯子，确定对方离开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油纸。
折好油纸装在口袋，莱恩挑起完全漂浮的狗绳和项圈快速离开了地下室。
从仓库中走出，他发现铁匠汉斯也在警惕着周围，一脸担心受怕的样子。
见到莱恩出来，铁匠脸上的表情霎时间放松了下来。
想来对方也不愿意被人发现他擅自告诉外人秘密。
莱恩在桌上放了两枚金币，算是给对方的谢礼便匆匆离开。
就在莱恩前脚离开铁匠铺，后脚汉斯就将大门紧紧的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