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大能耐
陈破命一下子来了心思。
或许这只猴子本身是赔钱的，但这段关于大圣的记忆，绝不是三十块长生魂片能衡量的。
完全就是成佛后的大圣对自己在神通上的私人授课。
悟空将佛道妖三类神通融为一体，其成就几乎逼近于大日如来。
呼风、行云、起雷、降雨。
一遍一遍练习
大圣坐在一边，不忘打趣：
“小猴子，你【呼风】召来九幽风，用这招霍霍桃树，花果山半夜得闹鬼。”
“【起雷】到你手里怎成了呼噜声，没呼噜睡不着？】
“嗯，【行云】有些特色了，这一股海腥味，把老龙王尿壶召过来了吧....哈哈哈！”
......
大圣坐在石头上，袈裟垫在屁股下面，两条腿随意散搭，打趣不停。
哪有佛的样子。
陈破命能看出，他是真喜欢坐在石头上。
更愿跟花果山猴子在一起。
真要是传神通，凭他现在能耐，一指头点进去，什么都会了。
哪还需像现在这模样，坐在石头上叭叭不停。
甚越说越有意思。
猴子早就慌了神。
运起神通来，不是阴气重，就是腥气烈。
小小一方桃林，不是鬼哭狼嚎，就是雪域腥味。
好不容易有一阵黄色雨水落下，泛起的尽是酸味。
“大王，我下的雨太酸太臭，如何求得了滋润桃树得雨。”
“再练一遍，我给你指点指点。”
猴子当即运气神通，头上十米处立时出现一团黑云。
黑云如猛虎般扑了过来，没等神通运完，豆大墨点便扑了下来。
一整山的桃树，全染成了墨色。
大圣走到雨水中，接了一滴，放在嘴里亲尝了尝：
“方位不对，一些大妖就喜用这些酸水污魂染魄，你偏还着了道。
天地大道，自有通路，阴沟是阴沟的道数，天道自然是天的道数。
想成道，且要把眼光放高一些。”
猴子练了少许，虽有改善，总还免不了酸臭。
“好好感知，大道之法虽繁琐，总在规矩方圆之内。
有一双明眼，自能看得清脉络。”
手指一点，按在猴子眉心正中。
陈破命心头一跳，仿似大圣按在他的眉心一般。
一眼所见，不再是花香阵阵，而是层层判决的幽暗气流。
气流灰暗颜色不等，似棉布般叠在一起，形成各自分层。
越细看越发现颜色分布越多。
虽都是黑灰色，可放在一起，便有一种色差误差。
心底知晓这是鬼物最在乎的阴气，只需取其一，便能成一门神通。
“这些叠层莫不是....阴气道？”
陈破命难以置信，这只是猴子记忆里的一点片段。
若真大圣指点，还不得瞬间得道？
被点了眉心，猴子也似真开了天眼。
御风驱云，起雷布雨，带着一股独特清明。
“不错，倒有几分自然风味，就这雨水，遇到旱田灌溉没多大问题。”
得到表扬，猴子极高兴。
御使起神通越发卖力
手诀闪烁，云层变换。
不一会儿便乌云阵阵，电闪雷鸣，瓢泼大雨从天而降。
几个呼吸，便将呼风唤雨这门神通运到极致。
大圣任由雨水落在猴毛上，纵有神通，也不抵挡，甘愿成落汤鸡。
“雨是猛了些，却没半点活性，花果山桃树要整日用这些雨水灌溉，出来的还是凡种。”
猴子极不解：“大王，有让桃树提灵根的雨吗？”
“灵根，灵根，自是要神通者有颗灵性之心。
猴子，你一眼所见，尽是些山山水水，哪能见得灵根。”
轻轻叹息：
“可曾听过见得灵山慧根大开。
不是要你去灵山妙地，而是说你灵窍开启，方见得世间真种。
万般神通尽在道之内，因势利导，可成术法。
但趋势法术乃心力所至，心开了，自可大开神通方便之门。
若心窍堵塞，灵性混沌，任得大道灌溉，也不过随波逐流，不能自控。
来来来，我给你开开心眼。”
一指出点在胸口。
陈破命只觉胸口生疼，雾气状的鬼体中似生生撕出挑口子。
眼前本是层层叠在一起的海绵物质，骤然溃散。
化成无数黑灰光点。
黑点带动意识，左摇右晃，漂浮不定。
“记住！心定法自定！”
陈破命只觉被一根定海神针定在原地，任阴气冲击，自身却是岿然不动。
猴子却似抓住窍门，神通运转，一股油绿色清风吹过。
漫山桃林只是碰触，光秃秃树枝如同枯木逢春般，长出片片树叶。
轰轰！
两道惊雷，树叶间一朵朵粉嘟嘟花朵争先开了起来。
花还未开，便是一片清濛濛的云彩，盖住了大半个花果山。
雨未降，已有一些枝桠突破土层，争先冒头，就等这场及时雨。
粉色雨水，终在神通驱策下落了下来。
只沾一点，股股灵气散开，无论桃树，还是青草，全似虚影闪烁。
显要脱离本体，焕出灵性，成为灵物。
古来便有山参成精，珍宝无比一说。
黑神话里也有灵芝精这等绝对宝贝。
只没想过，一场雨竟能有如此奇怪。
神通！
大神通！
佛门手段竟如此强横。
陈破命更似感觉捉住一条阴气，可细细琢磨，又搞不清内在。
只怪这是记忆，若真大圣给开了心眼.....
现只能对猴子又羡慕的份而了。
斗战胜佛亲自传道，该是多好的命。
他的推测果然没错，大圣佛道妖三通。
虽只是呼风唤雨这般小神通，在大圣手中，是满天金莲。
可到了猴子手中，便是滋润桃林万物。
那他的呼风唤雨，为何不能.....
神通，神通，最后还归于御用者手上。
这一刻陈破命隐约摸到了一点心眼的路子。
绿风，紫雷，青云，粉雨
看似极怪异的东西融在一起，平白生成普通之辈无法企及的大神通。
神通运到极致，漫山红绿。
小猴子极兴奋：“大王，从今儿起，再也不用担心山里桃树遭灾了。”
“只是伺候桃树，你还是有天赋。
不过这些法术，只要练习，终究是能掌握的，算不得大能耐。
要想真的将桃树脱离凡性，诞出灵根，成真正的无上妙果。
只这点能耐远远不够的。”
“什么是大能耐？”
“神通主宰，世间独我一人能占此道，才算大能耐。
到那时候，别说桃树，就是花果山彻底没了，你也能运得法术让长出来。
说句不好听的，哪天我陨了，你有这点神通也能重长出个斗战胜佛。
嘿嘿....
扯远了。
小猴子，前些年在车迟国，我见了只老虎，他的呼风唤雨大不一样。
令牌多是多了些，可那是凝出法天象地的妖道神通。
勉强算大能耐，
想不想知道怎么搞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