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濒死
1906年。
本想要离开的马丹娜和其姑姑马若琳惊讶的看着凭空出现出现的陆慎,此刻赤身的陆慎看着气息奄奄,胸口的伤口此刻已经修复了许多,新生出来的粉嫩血肉让人恶心,又有红光在微微亮起。
这一切看着都太过诡异了。
马丹娜有些焦急的上前查看陆慎的状况,然而在触摸到陆慎的第一时间她便发现陆慎的脉搏很弱,若非是仔细查看,怕是得要以为陆慎已经死了。
马若琳皱着眉头看了陆慎的一样,这个人太过诡异,究竟是什么人会在刹那间将他掳走,又能无声无息的将他送回,而且显然能够直接杀了他,又是为什么还要留他一口气在?
“他的心脏出了问题。”
心中有着万般的疑惑,但在马丹娜的目光投来的时候,马若琳还是从腰间摸出一颗药丸来,常见的复身固气丸,却是对此刻的陆慎有着莫大的帮助。
在将陆慎上下检查一遍之后,马若琳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些,她沉声说道:“他就算是能够活下来,此后也算是断了神通一途,而且.....”
“他的伤太诡异了,因果律之罚的气息,还有未知的法力痕迹。”
此刻马若琳能做的仅仅是让陆慎的气息稳定下来,至于之后能不能活下来,她并没有把握,同时她也并不打算继续出手。
马丹娜看着自家姑姑,星眸眨了眨,张了张嘴,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我来的时候注意到不远处有一个小镇,晚点就将他送到那小镇吧。”
“姑姑,我明白的,这乱世我们马家是降妖除魔,诛杀将臣,不能把时间耗在一个人身上。”
闻言,马若琳并未说些什么,只是揉了揉马丹娜的秀发。有些话马若琳并没有和马丹娜讲明,如今的马家早已经不是千年前的马家了,风雨飘渺之际,来历不明且诡异的陆慎,她们马家实在是招惹不起。
此番南下,马若琳不仅仅是要暗中保护马丹娜的。茅山毛小方在今年自立门户,成了茅山外门,而此番她的目的就是要去拜访一下传闻中的僵尸道长毛小方。
姑侄二人并未再多说些什么,马若琳便已经是运法抬起陆慎,随即三人好似脚下生云一般飞快地朝着前方而去。
而在将要离开的时候,马丹娜手上多了一把古朴的木剑。
小镇中,王景此刻躲在家中揣揣不安。
事到如今,王景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这些山上仙人,动则生死,他一个小小凡人怎么敢掺和进去的?如今他就只能是期盼着刘升能够打赢,到那时候,别说镇上的小孩,就算是让他花钱去别的地方去拐,去买些小孩回来又如何?
刘升已经被杀死的事情王景并不知道,此刻的他也只能是躲在屋子里担惊受怕。
而与此同时,姑侄二人已经到了小镇之中,而刚一到了小镇,两人就带着陆慎直奔小镇的客栈而去。
客栈很小,看着有些破旧,当她们敲响门的时候,开门的是一个精瘦的汉子。汉子打着哈欠,惺忪的眼睛在看到姑侄两人的时候,眼睛都差点凸了出来,然而不容他多想些什么,就有一股寒意瞬上心头。
这两个不是普通人!
又在看到马丹娜腰间挂着的两把剑的时候便更加的确信了这个想法,汉子的眼神从开始的惊讶贪欲成了害怕颤颤巍巍。
……
客房中,陆慎悠悠转醒,眼球转动打量着四周环境。体内灵气汇聚在丹田之中,温养着身体。
然而体内法力却已经是荡然无存,才刚刚冲击开的法穴被打烂,使得他的身体像个漏风的窗户。
好在丹田尚存,不至于彻底断绝修行路。
“醒了啊。”
马丹娜的话语中听不出什么情绪来,就像是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木剑被她放在床边,其中还有几页纸张。
纸上的墨迹还未干透,看样子是刚刚抄写出来的。陆慎坐直了身体,房间内的一切他都能够清晰感知到。
那几张纸写的是一套拳法,锻炼体魄用的。
马丹娜若无其事的起身走到了门边,又回头看了陆慎一眼:“你身上的伤,我没有办法。”
说完,马丹娜便离开了房间,而在屋外,马若琳温婉一笑。她清楚在她离开房间的时候马丹娜做了些什么,但左右不过一套拳法,也无伤大雅。
只是未来的家主,太过心软也不行的。
姑侄二人随之离开,只余陆慎一人在房中看着那几页纸微微愣神。
“肩膀的眼睛成了我现在的心脏?”
陆慎心中有些疑虑,此番变化好坏,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法穴被毁,只能修行金丹路,然而那可血眼成了他的心脏之后……
生机可以转化法力!
身体还在不断的修复着,这归功于血眼,只是代价是他的生机也在不断的流逝。
在清楚了自身变化之后,陆慎便静下神来,脑海中还在想着为何张楚岚和马小玲能够穿越时空且为何回来的目的会是想要杀了他。
只是这个问题注定无解,便见陆慎起身,同时拿起那几张拳法。拳法精简,其中道理不浅,此法修行,可成法身。
陆慎看着手上沾染的墨水怔怔出神,久久不见动作,而后是深呼了口气,运气行功。
丹田处,灵气转化为法力的过程很轻松,而这些刚刚转化的法力不断的朝着身体各处流动,最后又流向胸膛处的那颗血眼之中。
血眼好似睁开了眼睛,红光不断,生机停止流逝,而法力也在不断消失,好在丹田处,法力源源不断。
纸张在陆慎手中化作齑粉散在空中,而他的动作脚架步伐慢慢施展,青涩到熟练,这个过程并未持续多久。
陆慎的动作还在继续,天地风云变动,好似那场雨又要再下一样。
客栈的老板此刻已经回了来,客房在后院。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然而在想到王老爷说的话,许的愿,他就不这么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