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白帝城中见秋风
LX-4848，东方大陆，中原大洲，大齐王朝，京城，皇宫，大殿之内。
墨燕卿三人就像在序衡殿一样，很平常的坐着。主位上的龙袍男子，却动来动去，一会倒个茶，一会抓把瓜子，看起来跟屁股底下生蛆了一样。
男人三十出头的样子，普通长相，很白，也难怪叫“白哲”了。
哈哈，笑话，“白”是姓，他单名一个字“哲”。
“哇哇哇，小仙君，你可得救我啊！”终于，白哲在一阵喝茶、嗑瓜子后，说出了第一句话。
只是这一句话，好像跟没说一样。
“这位委托人，您……还是先说说事情具体经过吧。您这样，我们也无法查案追凶。”卿卿道。
白哲眼珠子转了转，一拍桌子，猛地起身，喊道：“对啊！我还没说这个呢！嗯，抱歉抱歉。”
“行了，委托人您赶紧说吧。”墨诩有些不耐烦了。不知为何，今天他心里总有一种焦躁不安的感觉。或者说，自那天晏安说完这事之后，他就有了这种感觉。
“嗯，好的。这件事，要从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讲起，那天晚上，小宫女晴怜抱着一盏灯，孤身走进了幽深黑暗、荒凉无人的冷宫。殊不知，危险正……”
“那个……虽然在下知道打断别人说话很不好，但是委托人您真的知道什么叫阐述案件经过吗？您……起码要给个大概时间，地点，人物，还有目击人员的叙述吧。您这样，我们没法办案。”
黄袍青年看着座上的青袍少年，十分委屈地道：“可是我不会……”
“没关系，您可以试一试。”卿卿的行为就像一个智能AI，“您可以试着这样说：‘昨天上午十二点，我在人基堂吃了一顿饭。’这样就可以了，来试试吧，说不好也没关系。”
虽然我们不能确定卿卿是否在人基堂吃了饭，但我们可以确定的是，他这个行为，真的很人机。
“好吧。”只见白哲酝酿了一会道，“半年前，在冷宫，人们发现了一具尸体，是小宫女晴怜的。她死状极其凄惨，不但脖子被拧掉了，还被开膛破肚了，内脏也全都被抠出来了。而且，最关键的——内脏的断裂处是成撕咬状的。”
“嗯……脖子肯定是人扭掉的。冷宫有野狗吗？会不会是人为行凶后，野狗发现尸体后经啃食才导致器官变成那个样子的。”卿卿问道。
玄合看着这一幕，总觉得不太对。
在他看来，卿卿就是个软萌可爱、温柔达理、如玉高洁的公子。这种人，怎么会在谈论这些事情的时候，如此侃侃而谈。
而下一刻，墨诩就解决了他的疑惑：“卿卿是学医的，而且是法医，只是在序衡宗用不上而已。”
“……”很好，是哪个二逼让卿卿去当法医的？让朕知道了，朕让你被电动棍削！
他这想法倒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有句话怎么说呢：劝人学医，千刀万剐；劝人学法，天打雷劈。那劝人当法医，可不就是被电锯削呗。
“不！不可能！冷宫没有野狗！要说外边的荒凉街巷有野狗也就罢了，但冷宫再怎么说也是皇宫。而且，这里边二十年没住过人了，又怎么可能有吃的值得狗去找呢？”
“等等，委托人您方才说，冷宫二十年没住过人了。那在下想问一问，晴怜，是去干嘛的呢？”
白哲想了想，道：“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卿卿也思考了一会，道：“如果我们知道原因，那对案件突破，应该有很大的作用。”
“可是，经大理寺调查，这人一直独来独往，性子孤僻，从不与人交流。也因此，并没有人知道她去冷宫的原因。而且……她是怎么进去的呢？”
“怎么进去？门锁着吗？有没有可能是翻墙进去的？”
“不可能！冷宫的墙那么高，她一个那么普通的女人，怎么可能翻的过去。”
玄合听到这里忽然想起了什么，笑出了声。好在并没有人注意他。
而他想到的事情想必诸位也想到了。没错！就是他之前和鲮鲤变异monkey时，踩着树翻墙的事。
不过他们在序衡宗从里边往外翻能踩着树。在这里，从外边往里翻，可就没个踩头了。
而且俩小伙子，身体素质也是比较好的。
“所以仙君，怎么办？”
“这事倒也好办。”久不开口的墨诩发力了，“直接去问问晴怜不就好了。顺便，还能问问她在死前看到的，推理出凶手。”
“这……问死者？怎么问？我想学！”
“我有一灯，名曰‘魂灯’。说是灯，倒不如说是烛台。里边儿两茎灯草燃着，只要我不愿意，它就永远不会灭。用它，再加上特殊仪式，便可招魂安灵、引渡往生。”
“哦哦，我知道了，神仙办法！对不对？能教我吗？”
“不行，这盏灯认主。”
“啊……好吧好吧。那小仙君，招魂吗？”白哲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三岁小孩在期盼过年一样，激动憧憬。
“不，招魂虽然是小事，但也是事，有时候也要随缘。这样吧，委托人你先继续讲事情经过。等讲完了，我再一齐招魂。”
“嗯嗯嗯嗯嗯。”白哲头部高频振动。
只听白哲讲道：“此事虽是骇人，但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便过去了。之后，又死人了，是吓死的。叫……小刘子，是三个月前，死在长洛宫的。啊啊！那里是宛贵人住所！看看，我说全了吗？”
“全了，请继续吧。”墨诩道。
“这俩人都是下人，而且死亡时间也没什么规律可究，就还是无人在意，只是多了些传言。
“但是！之后的宛贵人，可就是重头戏了！就在七日前，也就是我那位远房表哥去找你们的前一天，宛贵人，寄啦！她娘家在前朝势大，文武家臣兼备，小皇也扛不住压，只能找表哥求救了。没想到表哥还真帮我了……”
“说死因。”眼见着白哲又要开始唠家常了，墨诩赶忙打断了他。
“好的好的好的！死因呢……就是，唉，反正，就是血糊糊的一团。应该是皮被剥了吧？”
“不对！委托人你如果在发现时只发现了血糊糊的一团，怎么确定是宛贵人的？单凭是在长洛宫发现的吗？”
“嗨，这个啊。”白哲搔了搔后脑勺，“其实，我们也不确定尸体是宛贵人的。我们都知道滴血认亲不可靠，加点明矾就出问题，因此也没有贸然尝试。只不过，恰巧宛贵人失踪了，又在失踪前屏退众人，单独去到了那里，就是案发现场！大理寺便认定那是宛贵人的尸体了。”
“那就是说，是否为宛贵人的尸体，还有待考证。”
“是的。”
“那卿卿，找到宛贵人的亲属，作DNA鉴定。”
“好的。”
“为什么要用这种办法呢？仙君你不是会招魂吗？直接把鬼叫过来问不就好了？难道是……必须要名字对才行？”
墨诩摇摇头，道：“非也。若是无名尸体，便在举行仪式的纸上注写‘无名野鬼’便可。只是……若那真是宛贵人的尸体，诩却不知宛贵人家属是否同意这‘无名野鬼’之称谓。毕竟此称谓，确实是极其低贱的。”
“这倒也是。唉，那群烦人的旧贵族，也是麻烦上仙了。那，上仙加油！小皇在这里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谈话毕，几人陆续离开大殿。
殿外，墨诩站在长阶之上，思量着案件。
天上黑云已至，不透阳光。空中微微飘雪，寒风刺骨。地上草木已枯，焜黄叶衰。
“倒也不是很难办。只是麻烦些……”墨诩自言自语道。
忽然，一只手忽然搭在了他的天灵盖上，还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正是白哲的。
他转头看着白哲，不知所措。
白哲看着他，释怀似的笑了笑：“小皇若是有个孩子的话，也该仙君这么大了。唉，可惜忙于政务，已到而立之年，却还是膝下无子。若是小皇有孩子，想必也是仙君这般的吧。”
“……”墨诩面上默不作声，心里却骂道：神经病！
“呃，仙君，小皇……能提个要求吗？”
“你是委托人，说吧。”
白哲酝酿了一会，道：“仙君，你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委托人’地叫小皇。能不能……叫小皇白叔？”
“白……白叔？！”
“嗯嗯嗯。感觉大侄子你像我一个逝去多年的大侄子。”
“呃……好吧，白叔。”对墨诩来说，叫白哲白叔，其实是挺有趣的。
他丧母早，自从丧母，父亲也不再像母亲在世时那样无边界的对他了。虽然相处还是较为和睦的，但就是有一种莫名的隔阂。
不似父子。
至于那所谓的父爱。对墨诩来说，大都是来源于他师父的。墨诩人生有三喜，其一便是拜他为师。他的师父，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唉，大侄子，你知道吗？江湖你白叔，硫酸第一人。到外边，报上你白叔的名号，没人敢欺负你！谁还不知道我‘硫酸真人’的名号？五毒圣手，化学战神！嚯嚯嚯嚯！”
墨诩看着他，总感觉出现了一个，可以压倒鲮鲤与玄合的男人。
太，太他妈神经了！
对于本次事件，作者给出的评价则是：我是毒液！我是毒液！我是最强毒液！
而经今天的问答，本次事件的分工也完美确立了。
分工表格如下：
【燕玄合：吉祥物
墨长明：本阶段主角，负责cos柯南
（墨）卿卿：化验工具
白哲：元芳2.0pro MAX升级版
魂灯：外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