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初展身手
青城润庭别墅大门的自动闸升起,门口站立的门卫敬礼目送着田昔漫的车进了别墅小区。
这里的别墅都是独栋别墅,沿着山坡分散座落着,四周被郁郁葱葱的树木和五彩斑斓的花朵所环绕。田昔漫的车沿着坡路开到一栋最大的别墅前,将车倒进了用钢柱加铝合金做的车棚里。
辜俊超提着纸袋开门下车,一望这车棚一边还停着一辆黑色的宝马740Li,心里有些忐忑,长这么大,从来没跟有钱人打过交道,他们好相处吗?
别墅外用月季花扎成栅栏围了一圈。栅栏上,一朵朵月季花竞相开放,红的、粉的、白的,每一种色彩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它们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引来了蜜蜂和蝴蝶在上面翩翩起舞。
李沫欣走到栅栏门前的屏幕前,一扫脸,门便自动打开。辜俊超跟着她走了进去。
栅栏至别墅房有一条小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左边是一个小型的水池,池中有一假山,山顶有一出水顺着蜿蜒的槽道入池;右边是一个小型的温室,里面种植着各种珍稀的植物和花卉。
整栋别墅三层,楼下两侧是墙壁,其他两侧是落地窗。刚走拢大门,保姆大姐已经拿了两双拖鞋放在门前迎宾垫上,田昔漫边换鞋边介绍:“蔡姐,这是辜老师,来给我妈瞧瞧病。”
“您好,辜老师。”蔡姐脸露微笑,友善的打招呼,但看到他这么年轻,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我哥呢?”
“少爷刚到,去厕所了。”
辜俊超换了拖鞋,跟着进了大门,被眼前的客厅震撼到了。
整个客厅宽敞明亮,两面落地窗配置自动窗帘,已完全打开,透过宽大的玻璃,一眼就能望见外面的青山绿林。
客厅的天花板高挑,装饰着精美的石膏线和吊灯,侧边墙面上挂着几幅山水画作,正面墙用浅白色墙纸装饰,墙上挂着100英寸网络防爆液晶电视,电视下面是一个长长的白色电视柜,两边立着两盆绿萝。
客厅的中央摆放着一组豪华真皮沙发,它们围绕着一个精致的大理石茶几。茶几上放着一个花瓶,里面插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另外放了一盘新鲜的大个草莓,个个带着一抹深红的光泽。
客厅的另一侧是一个开放式的餐厅区域,通过一个吧台与客厅相连。吧台上摆放着一些酒瓶和酒杯,以及一些精致的小吃盘。
餐厅过去是一间厨房,厨房旁边是上楼梯,扶栏为白色栏杆,直通二楼。
“蔡姐,等会把医疗箱拿到楼上。”
“好的。”蔡姐应声向厨房那边走去。
田昔漫看着辜俊超呆若木鸡的样子,知道一定是她家的一切把他惊讶到了。她微笑着道:“我们先到客厅坐会,等下我哥,然后一起去我妈房间。”
两人在沙发上落坐,田昔漫端起草莓盘递到他面前:“辜哥,吃点水果。”
辜俊超不客气地伸手拿了一个送到嘴里吃了,果肉细腻而多汁,甜中带点酸味。
田昔漫刚把果盘放到茶几,从餐厅那边走过来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他长相英俊,穿着一件淡雅浅灰色的长袖T恤,领口恰当好处地展现了他精致的锁骨线条;他的下身搭配了一条卡其色休闲裤,脚上是一双李宁牌白色运动鞋。
“妹妹,你带的老师到了吗?”
田昔漫站起来,向辜俊超抬抬手,他跟着站了起来。
“哥,这位是急救咱奶奶的辜老师……这是我哥哥田嘉乐。”
田嘉乐上下打量了下辜俊超,这个年龄可能比我还小身上穿的衣服不过三四百块的毛头小子,敢跑来治我妈的病。难道妹妹没告诉他我妈的病大小医院的名医专家都治不了,他何来的底气敢跑来治。他昂起头,带着嘲讽的口气道:“辜老师?你近年治好过几个病人呢?”
“这个……”辜俊超脸一红,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
田昔漫想不到哥哥一开口就质疑他的医术,赶紧解释:“哥,辜老师刚从峨眉山一个老中医那里学成归来,正好被我家碰到了就请他来试试。”
“妹,你咋这么草率。你才上了一次当还不吸取教训吗?上次你去省城著名的骨科医院请的名医,当时吹得天花乱坠的,最后呢,花了几万,一点效果都没有。你看他的样子像医生吗?”
听到这话,辜俊超眉头一皱,抬头不客气地道:“我虽然不是什么医生,也没治过什么病人,但是谁的颈椎、腰椎、手杆、脚杆这些疼痛我还是有办法治的。”
田嘉乐不屑地看了看他,冷笑道:“我妈妈的病可不是一般的疼痛病,我们怀疑是她年轻时遭遇车祸留下的后遗症。她三四十岁身体好时没什么反应,就最近一年,老火得很。不妨告诉你,成都的大小医院的名医专家几乎都看过了,捡的药大该都有二十万了,各种理疗也花费了不少,就是没效果。你有什么本事敢说这样的大话?”
目光微移,辜俊超看向田昔漫,他是她请来的,何须跟他费什么口舌。只要田昔漫认可,他就敢看看并试试。
“哥,你怎么跟辜老师说话呢?奶奶信任他,我也相信他。不管他是否有能力治妈妈,请都请来了试试不行吗?万一有效果呢,我妈受的罪就要轻一些了。”
田嘉乐沉吟了一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走吧,上楼。”
三楼正房,田嘉乐轻轻推开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室内屋顶安装的LED灯发着柔和的光。屋内没有床,正面墙上玻璃开着一半,留着沙窗,右方墙上挂着观音大士的肖像,下方摆放着一个供台,供台上面放着几盘供品和香炉,香炉上燃着一炷香,细细轻烟袅袅地飘浮到空中。
供台前一椅子上坐着一身体瘦弱、头发花白的妇人,她双手垂在胸前,嘴里念念有词。
田昔漫走上前去,立在母亲侧面,轻声道:“妈,我请来了一位针灸老师,让他给你看看行吗?”
“不要……再折腾了,我……我这病……没得治了。”田昔漫母亲嘴唇微微动了动,声音微弱,每个字似乎都花了很大努力。
“妈,你不要动。辜老师,你过来看看。”
辜俊超走过来,蹲在她面前,一看她面容吓了一跳。这那是中年妇女的面容,这分明是上了年纪的老年女人。她的眼睛周围布满了深深的黑眼圈,仿佛是夜的阴影在她的眼下留下了痕迹。眼角的细纹也因为缺乏休息犹如刻刀一般,无情地在她脸上刻画着疲惫的痕迹。
她的头发花白而干枯,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她的皮肤失去了弹性,显得有些松弛,面色苍白,缺乏血色,这让她看起来更加的苍老憔悴。
“孃孃,我可以把下您的脉吗?”
田昔漫母亲没说话。辜俊超在一边拿了个木椅,放在她面前。
田嘉乐赶紧端了另一把椅子过来,让辜俊超坐下。
田昔漫轻轻地把她母亲的手扶起来放在凳子上。辜俊超伸手搭在她的右手腕上,感知她的脉搏。
一会儿,田昔漫着急的问:“怎么样?”
“孃孃,你脉博跳动不流畅且跳动范围短,这是身体血瘀气滞脉堵之象。你坐着尚还能抗击,但是人一碰你的身体或者你的身体睡在床上就像针剌一样,你即使很困也无法在床上入睡,唯一的休息方法就是坐着打盹,可一睡着人一倒马上就痛醒,以致你根本没法睡觉,焦虑、疼痛和压力让您生不如死吧。”
田昔漫母亲身子轻微的一震,睁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辜俊超,声音低沉而急切:“你……你真有办法治?”
田昔漫也激动地道:“辜哥,真能治吗?”
“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治好,但是减轻她的痛苦是可以办到的。孃孃,您的左右手受限,不能反背甚至都不能摸对侧肩膀,是吗?”
田昔漫母亲点点头,颤抖着说:“小…小伙子,你……你咋个治?”
“一扎银针拔罐,二刮痧排毒。”
“你唬谁啊,这些以前有的医生都弄过,你用这些老办法,有个屁用啊。”田嘉乐满脸的不相信,冲口而出。
辜俊超看也不看立在一旁的他,淡淡地说:“别人的针灸扎的是穴位,我的针灸扎的是经筋。首先在背上、胸上、手、腿脚各肌群或压、或推、或捏提,一一找出阳性灶点即经筋瘀堵之处,消毒后直剌或斜剌,病人每一针感觉跳窜或感应针感上窜即出针。此针法不留针,扎完一处换一处,全部扎完消毒再拔罐排毒。而像孃孃这种病,血脉瘀堵严重,污毒藏于奇经八脉,光扎针还不够,还得在重要部位刮痧排毒。你们看到的理疗刮痧一般都是刮红了事,而我的刮痧每一处都要刮到毒素尽除为止,起码一处都要刮接近一个小时。”
这一番话,让室内的三人不仅震惊,还一下看到了希望,由其是田嘉乐激动地叫:“辜老师,你要是能治好我妈的病,不,就是能让她躺在床上睡觉,那怕是每天两到三小时,我们全家都视你为恩人,一定重重的答谢于你。”
“那个……你们先不要高兴。这病虽然我有六成的把握,但是男女有别,扎针的地方如果孃孃不好意思或在意,或者受不了针的胀痛之苦或者受不了刮痧之苦,这病我也无能为力。”
田嘉乐两兄妹沉吟着,都把目光投向了他们的母亲。
也许是看到有治好的希望,田昔漫母亲精神一下好了许多,连说话都有了声气:“辜老师,我都是要入土的人了,还在乎哪些干啥。你是医生我是病人就这么简单,你想扎哪就扎哪,而扎针的痛、刮痧的痛对于我来说那还叫痛吗?我得的病生不如死,跟它比起来几天的痛算什么呢。好久开始呢?”
辜俊超想不到田昔漫母亲一刻都等不及了,想必受病痛折磨已崩溃多时,每天只能坐在观音画像面前念念经打打盹,希望能静下心来,去除杂念,缓解她的病痛,达到内心的宁静和安祥。只不过,时间流失病痛依旧缠身,而这一刻知道有了治疗之法,虽然不知是否有效,但是与以往的医生的诊断之比,这位辜老师一把脉就能知道她的症状,说不定真能医治她的顽疾。
“孃孃,您不能睡躺床,暂时就坐到扎吧。不过,您先要换宽松点的衣服,到时,我需要一个助手,今天先扎颈子、手和背吧,这个恐怕要弄几天呢。”
“辜老师,我来跟你当助手,另外你在这里的一切生活住行,我保证给你安排得巴巴适适的。”田昔漫不加思索地道。
“那你带你母亲去换套薄点的睡衣,到时这房间把空调开起保持在24度,另外随便给我泡杯茶吧。”
田嘉乐看着拿着医疗箱站在门口的蔡姐,道:“蔡姐,站在那里干嘛,医疗箱放下赶紧去泡几杯好茶端来啥。”
辜俊超知道这是他下山以来初展身手的机会,要是把田昔漫妈妈的病治到了,传出去,以后按摩店的生意肯定不会差。只是,这顽疾那么多名医都治不到,虽然他有一些自信,但是车祸医治好后毕竟那些筋脉曾经受过大损,要想彻底激活它们恐怕还是很有难度。
想到要在这呆几天,他赶紧掏出手机给李沫欣发了微信:欣妹,田昔漫母亲的病我有办法治,所以要在青城山这边呆几天,你照顾好自己,店里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发完消息,辜俊超心情有些激动,他本以为田昔漫会安排一个保姆来给他当助手,那晓得是她亲自来当他的助手。
天天与这样的美女呆在一起,干活都带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