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泰山武术大会
大夫文举一丘貉,明代南北二国君。无复世间歌舞池,双雄惟恨隔祀训。
云深无奈吹新风,开晚迷迭真假梦。雾鬓霜鬟争月日,散从天上放新词。
历史上明朝有一南一北两个首都,两个朝廷,两套官员。明永乐二十二年(1424年),明成祖朱棣北征归途病重,临终前问在旁边伺候的郑和:“有他的消息吗?”郑和稍作迟疑后答:“有,我早已有他的消息了。”朱棣听后,情绪异常激动而驾崩。皇太子朱高炽即位,次年改为洪熙元年。胡濙在朱棣驾崩后,才匆匆赶回,没能见到朱棣最后一面。
秋天是理解不了冬天的寒冷,秋天也是冬天的必经之路。
深秋时分的泰山,凉风瑟瑟,它没有春天的懵懂,没有夏天的骄狂,也没有冬天的单调。它带着欣喜的收成,同时也带着苍凉的离别!
近日,天空未如往常般放晴,灰蒙蒙连日阴雨。傍晚,月色下的泰山,峻岭如斯,徒增几分隐秘。因阴天多云,黑夜像是赶集一样,来得早于常时。偎慵堕懒的太阳,经已多日不见踪影,幸好还有个没心没肺的月亮,帮助那些起早贪黑的人们,看清回家的路。
在泰山脚下,有一村落姓刘者居多,人叫刘家堡。刘家堡对面村,姓温者繁,人称温家堡。
在热闹繁华的温家堡,雨中薄雾飘绕,山野如洗;水中万物倒映,微波荡漾。在亭下避雨的人没有慌张,泰然自若;街上的路人行色匆匆,惊慌失措。在小巷的尽头,一座古色古香的茶楼映入眼帘,茶楼外的牌匾赫然写着“听雨楼”三字,楼内喝五吆六,人欢马叫,似是诉说着故事将要开始。
进入听雨楼,在右边墙上挂着柳永的墨宝: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突然,听雨楼的宁静被一股不祥之气撕裂,一群面目狰狞、气势汹汹的壮汉如潮水般涌入,他们的步伐沉重而急促,每一步都似乎踏碎了四周的平和。紧随其后,一位年轻女子追了上来,女子虽然算不上是漂亮,却十分讨喜,这或许跟她那白里透红的脸蛋有关。她脸上露出焦急和不屈的神色,气喘吁吁地追着那群大汉,她和其中一大汉在拉扯着,口里念念有词,似乎在恳求,又似在控诉,只为夺回大汉手中被他们强行掳走的,原本属于她的东西。
茶楼内的欢声笑语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压抑的氛围,以及好奇的目光。大汉们对女子的持续追赶显得极不耐烦,他们之中一人猛地转身,用他粗壮的手臂,毫不留情地将女子推倒在地。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女子娇弱的身躯重重摔落在冰冷的地面上,伴随着一声凄楚而绝望的尖叫,那声音瞬间穿透了茶楼的喧嚣,直击每个人的内心深处。
女子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大汉们的冷漠与无情如同巨石压顶,让她动弹不得。她的眼神中交织着愤怒、恐惧与不屈,每一次尝试反抗,就像是用尽全力向命运抗争。然而,这份倔强非但没有让大汉们心生怜悯,反而更加激发了他们的残忍与快意。从施暴者角度来看,受虐者越是惊恐、愤怒,施暴者内心越是满足。
其中一名大汉,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他缓缓蹲下身,一只脚踏在了女子的左脸颊上。那力量之大,让女子的脸颊扭曲变形了。他的眼中满是轻蔑与狂妄:“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不过是拿了你区区几颗板栗,要这么穷追不舍吗?难道你以为,这世道还有人会为你这等小事而强出头?告诉你,这里是泰山星陨楼的地盘,没有人敢为你出头。除非那人是傻子。”说完,他环视四周,目光中充满了挑衅与威胁,茶楼内的众人皆是一震,有的低头避开视线,有的则是面露愤慨却又无可奈何。这一刻,听雨楼内,每一双眼睛默默见证着这场力量与正义之间的不对等较量,倒地的女子却如同一束微弱的光,在这黑暗的角落中微弱地闪烁着,而且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偌大的听雨楼,人山人海,却仿佛被无形的力禁锢着,静默得令人心悸。女子的心绪如狂风中的烛火,不甘与愤怒交织,她不顾一切地加大动静,行为间透露出一种近乎癫狂的绝望。她的每一次挣扎,就像是在这无声的海洋中投下巨石,激起层层涟漪,却终究无法撼动四周的冷漠与无情。
就在此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眼中满是焦急与无助,踉跄着急步赶来,那是女子的爷爷。他颤抖着双膝,跪倒在地,苍老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求:“各位大爷,我们不过是乡间粗鄙的农民,手脏脚脏,只会弄脏大爷们的衣裳,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这可怜的孙女吧!”说完,他的额头深深磕在地上,每一下都像是敲击在每个人心中的良知之上。
然而,星陨楼的人却对此报以冷笑,甚至有人将手中盛满茶的茶杯向老人一掷,那清脆的碎裂声,伴随着老人倒下的身影,显得格外刺耳。茶杯的碎片划破了老者的额头,鲜血流了出来,他无力地倒在地上,脸上满是对孙女的担忧。
女子目睹这一幕,心如刀绞,她拼命挣脱开来,走到爷爷身旁。她双眼赤红,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们这群畜生!畜生!”她声嘶力竭叫着,如同压抑已久的火山爆发。星陨楼众人听后,非但没有收敛,反而爆发出阵阵哄笑,那笑声中充满了对弱者的嘲弄与不屑。为首的陆英,嘴角露出一抹冷酷,缓缓走上前,他的话如同寒冰刺骨:“我们,就是你们口中的畜生。那么,今晚,你愿不愿意尝尝做畜生的滋味?”说完,他伸出手,看似温柔实则充满恶意地轻抚着女子的面颊,那动作背后隐藏着无法言喻的残忍与嘲弄。陆英,身材高瘦,脸型瘦削,下巴尖锐,双眼细小而狭长,眼角微微上扬,鼻梁虽不塌,但略显扭曲,给人一种刻薄尖锐、阴险狡黠的印象。
女子怒不可遏,她用尽全身力气,一口唾沫狠狠吐向陆英。这突如其来的侮辱,让陆英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猛地一巴掌打在女子脸上,那力量之大,足以让她被狠狠地击倒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声响回荡在听雨楼内,久久不能散去。
听雨楼里,众人目睹了这一幕,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愤怒、同情,却又夹杂着深深的无力与恐惧。他们心中翻涌着想要为这对无助爷孙挺身而出的冲动,但每当目光触及陆英一行人那嚣张跋扈的模样时,那份勇气便如同寒风中的烛火,迅速熄灭。有人偷偷交换着担忧的眼神,嘴唇翕动,却最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们心中或许在默默祈祷,希望这场风暴能够尽快过去,让这俩爷孙得以逃脱无妄之灾。但更多的是对这个年代背景深深的无奈与悲哀。他们知道,即便今天有人站出来,也不过是杯水车薪,难以撼动这根深蒂固的观念与不公。在这落后封建的明朝,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宛如一片未被文明之光触及的原始森林,正义和食物只会站在拳头有力的一方。茶楼内的每一个人,就像是这森林中的一棵小树,面对狂风骤雨,只能勉强站稳脚跟,却无力改变风向。所以不难理解,茶楼内众人依旧保持着那份令人窒息的沉默。而这份沉默,也成为了那个年代最深刻的注脚,记录着人性的阴暗与邪恶,以及那些被遗忘在地上的痛苦与挣扎。
(明朝准确来说,并不能算封建王朝,封建本质的意思是封邦建国、封爵分藩,中国能称得上是封建的,作者认为应该是民国军阀割据时期。清朝以及以前的王朝准确来说,应该叫君主官僚主义比较合适。)
陆英及其党羽,在这里附近一直横行霸道惯了,他们所到之处,正义与善良皆被践踏在脚下。听雨楼众人的沉默,对女子而言,无异于一场更为残酷、心灵上的凌迟。众人的冷漠像一把无形的刀,切割着她对世间温暖的最后一丝幻想,让肉体的伤痛在心灵的创伤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甚至不值一提。
陆英猛然将女子从地上粗暴地揣起,手指紧紧扼住她的咽喉,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你长得虽然算不上是漂亮,却也自有一番韵味,跟我回去做个侍妾,怎么样?”他的话语间,满是对弱者的侮辱与不屑。女子闻言,眼中怒火更甚,不顾一切地挣扎,但无论她身体怎样挣扎,她始终被陆英死死地扼住咽喉。她将心中的憋屈与愤恨,化作一口唾沫用力地吐向了陆英的面门。
陆英来不及躲避,被女子吐了一脸,陆英再一次被触怒了。他脸色骤变,怒不可遏地挥动着手臂,连续数记响亮的耳光,重重落在女子两边脸颊上,每一击都伴随着女子痛苦的呻吟和嘴角喷涌而出的鲜血。女子的面容因疼痛而扭曲,她身体疼痛难忍,但意志却无比坚强,即便身处绝望的深渊,眼里也依旧闪烁着不屈,她死死地盯着陆英,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世间的不平。
鲜血沿着女子的嘴角缓缓滑落,染红了衣襟,也终止了茶楼里的嘈杂声,荒诞的恶意油然而生。茶楼内在这一刻是凝固的,只剩下女子沉重的呼吸声和陆英等人放肆的嘲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荒诞而残酷的画面。
茶楼里的众人,有的面露羞愧,低头不语,心中暗自责备自己的无能为力;有的则选择逃避,试图避开这跟自己没关系的争执;更有甚者,竟利用这混乱之际,大快朵颐,企图在这场无端的暴力中捞取一丝“好处”。因他们知道,只要这场架打得足够激烈,他们很可能不用结账,白吃一顿。然而,听雨楼的店家却格外清醒,每一次这样的争执,都意味着要独自承担不可预估的损失。碰到仗义的,可能会愿意承担造成的损失,但多数情况下他们打完架,拍拍屁股就走了,剩下一屋杂乱。
有见及此,店家早早就吩咐小二停止为顾客上菜,并亲自守在门口,要求每位顾客在离开前结清账目。这不仅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更是对这份不公的无声抗议。店家每每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对那些所谓的“江湖人士”充满了厌恶与无奈。他们就像是一群游走在律法与道德边缘的蝗虫,时不时地给这片安宁的土地带来灾难与混乱。在这片浩瀚的江湖之中,那些所谓的江湖人士,他们心怀壮志,却往往被现实的枷锁束缚在一个微妙的夹缝里。他们仰望苍穹,渴望成为一方霸主,开山立派,广收门徒,传授武艺,让江湖传遍他们的传奇与声誉。然而,在这宏伟蓝图之下,却藏着让人心酸的无奈与挣扎。
他们不屑从事那些卑微的劳役苦力,也不愿让汗水与泥土,玷污了心中那份高傲与纯洁的大侠梦。他们害怕抛头露面于市井之间,担心那份对名扬四海的执着,会在世俗的眼光中渐渐消磨。现实中,他们游走在高不成低不就的尴尬境地,仿佛一群迷失方向的孤雁,既无法翱翔于九天之上,也难以栖息于凡尘之间。
他们的身影,会在酒馆茶楼的角落中若隐若现,时而慷慨激昂地谈论着江湖的恩怨情仇,时而落寞地独酌,眼中闪烁着对过往辉煌的追忆与对现状无奈的叹息。他们的言辞大义凛然、好高骛远,却往往牵不起任何波澜,无法改变什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们耍耍嘴皮、庸庸碌碌地生活着,渐渐变得孤傲与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