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挖墙角
删除了萧潇的QQ后，陆川立刻操作着电脑上的程序导出了一个EXCEL，EXCEL里面全是他刚刚利用程序搜索到的苏省教培机构的电话。
众所周知，绝大部分的教培机构都会在高考前进行押题，而押题押中的教培机构在第二年的招生环节中都会对这件事大书特书，将其作为核心卖点之一。
所以，陆川想到的第一个变现渠道，便是将高考题目卖给教育机构。
此刻，在拿到通过爬虫获取的教育机构电话后，他没有丝毫犹豫便对照着EXCEL拨出了第一个电话。
很快电话被接了起来，陆川当即开口问道：“喂，你好，是未来教育机构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甜美的女声。
“是的，你好，这里是未来教育机构，请问你是想了解我们的暑假课程吗？”
“不是。”陆川言简意赅的说道：“我是想问一下你们对今年高考的语文作文题感兴趣吗？”
谁料他话音刚落，电话那头甜美的女声立刻变成了一个粗犷的女声。
“死骗子，以后别再打电话来了，不然当心我们报警抓你。”
说罢，对方没有再给陆川回答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陆川听着耳边传来的“嘟嘟嘟”声音，无奈只能骂了一句“死夹子”后也按掉了电话。
不过这小小的挫折对于他的心态而言并没有任何影响，毕竟万事开头难。
眼下他的工作在他看来，本质上就是在销售，根据他的经验，从事销售任何商品都是有成功率的。
这个成功率取决于很多因素，包括产品、话术、语气等等，但总而言之几乎不会存在成功率为零的销售。
因此，只要接触的人够多，尝试的次数够多，就一定会有成功的第一单。
陆川随即便开始了他第二次的尝试。
......
“喂，你好，是骐骥教学吗？”
......
“喂，你好，是高老师教育吗？”
......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时间里，陆川一连拨出去了二十多个电话，而结果和他预料的一样，二十几家教培机构中，有五家对他手上的题目感兴趣。
但可惜的是，只有两个教培机构当场答应愿意签署合同，只要题目能够押中，那么他们会在高考题目公布后分别一次性给5000和8000元的费用。
剩下的三家教培机构的接线员找来的人并不能当场拍板，在留下了陆川的联系方式后表示会在请示领导后再联系他。
5000+8000等于13000，这13000元对于陆川来说有些杯水车薪。
他清楚的记得，上辈子他的房子最后被高利贷收走了。
要知道高利贷可都是七进十三出的，也就是每借给你七元，你就要还十三元。
对于他一个涉世未深且父母双亡的高中生来说，这借还比只会更高。
以他的经验来看，这所谓的高利贷就压根没打算让他还钱，毕竟高中生没有收入来源，怎么可能承担的起那么高的利差。
他们从一开始愿意借钱给陆川，就是冲着他家那套老破小去的。
按照他的计算，如果想要保住老破小，可能需要五万左右的现金。
不过陆川也并不着急。
对于拿高考题目变现这件事，他除了刚刚已经尝试的这条通过教培机构变现的途径外，还规划了另外一条路。
只是这条路走起来还有些麻烦，他还需要重新编写两个更加复杂的程序，将自己的IP通过层层嵌套、包装隐藏起来。
否则如果被警方盯上，无论说自己是重生者，还是说自己是做梦梦到的高考题，显然都是没有人会信的。
......
而与此同时，就在他忙着重新写代码的时候，他不知道他的人人网私信已经炸了。
发给他私信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前女友萧潇。
刚才回到家的萧潇越想越气，在她的认知里，陆川就是个软蛋，每次她只要一发狠，陆川就会立刻陪着笑脸哄自己。
可这一次，她发现在陆川答应和她分手后，对方就再也没有跟自己说过一句话。
无论是短信、QQ还是人人网，每当有新的消息提醒，她都会第一时间查看，可偏偏就没有一条来自陆川的。
渐渐的，她发现自己不能静下心来复习了。
尤其是她无意间从其他人的人人网里看到了那个惹她生气的林舞拿着最新的手机自拍时，她就觉得愈发的烦躁。
为什么明明没自己好看的女人，却可以用着比自己还贵的手机发自拍？
这感觉，就像有一只小猫在她的心里不停的用爪子挠她一般。
于是，纠结再三，她打算主动出击发个消息给陆川一探究竟。
但这发消息也是有讲究的，她不能主动示弱，因为她不清楚陆川是不是就在等着她为自己的无理取闹道歉。
所以她思忖再三，她发出了那条“陆川，既然我们已经分手了，那么互删吧。”的消息。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回复她的只有短短的一个字“好。”
紧接着，当她再给陆川发消息时，收到的竟然是“消息发送失败”的提示。
这让她一度以为自己家的网络出现了故障，然而当她再尝试给梁妍发送消息，发现两人能正常聊天后，她才意识到并不是自家的网络出现了问题。
随后，在网络上搜索半天，她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陆川竟然真的把她删了，而且对方不光把她的好友删了，甚至将她拉入黑名单。
这就让她有些气不过了，陆川是怎么敢的啊？
即便是自己提出的要删除好友，但自己又没说要把他放到黑名单里，可陆川竟然一句话都没说就将自己加入了黑名单。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念头不由自主的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陆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无论是今天自己找他分手时，他想都没想的答应；
还是刚才自己说要删除好友时，对方简简单单的回了一“好”后，就给了自己一个删除+黑名单的套餐。
这都不像是那个对自己百依百顺的陆川会做出来的事。
今天的陆川就像是完完全全的换了一个人一般。
而当她随后将自己的疑问分享给自己的好闺蜜梁妍时，梁妍的回复更加出乎她的意料。
梁妍：你有没有想过，你有可能被人挖墙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