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老赵的鼻子
相传常说谎的人鼻子会变长，当然我们不会相信因为来自童话故事里。昨晚却真得被骗惨缘由皆因我尚存一丝童真，骗局出谎言，谎言设骗局，怨不得别人谁叫我还有抱有幻想。昨晚，国足又输了，大比分输掉比赛；唉！记得某些人预言国足一定会雄起，我祈祷这些人鼻子会变长。心情影响大脑，夜深睡意无，因为场失败的比赛借酒排忧不值当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回忆起冯晓敏讲过的林家故事索性打开电脑继续鹭岛爱情。
老赵，公司里为数不多的元老，岁数不小了估计快该退休；据说刘队长为了照顾他特意安排值夜班可老赵并不领情还时不时抱怨，抱怨刘万年总针对他，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单位也一样。年轻人不喜欢夜班倒不是因为熬夜，熬夜要看吸引力，夜店、迪厅、酒吧、网吧可以，上夜班不行；缘于此造成一个现象或者结果，夜班执勤需要两个人，不变的是老赵，变换的是搭档；搭档总变总换人时间久了老赵也习以为常，常常记不得搭档名字。
林氏大厦地下停车场灯光明亮非常安静，嚓嚓声响起红彤彤老脸走来；老赵走在前，金满城跟在后。老赵腿脚不利索走路缓慢，还因为夜班无事又无聊快走无益，金满城作为新人只得跟在身后如果并排走稍不留神就超过去，走在后面倒也随便想看就看、不想听就不听。
走到老板车位停下，“记住了这是林总专用”，喘着粗气掏出烟点上，看样子准备休息。金满城仔细观察，“赵叔，林总的车位面积明显大”。“那当然，老板嘛就要与众不同！一定要盯住了不能被其它车占用，要是让小徐发现被占用你就等着挨批吧”。“公司上下都知道这是老板车位，谁还这么没眼力见？”。“世事无绝对又不是没出过状况，记住我的话小心驶得万年船；嗯，坐这歇会儿也帮老板看着点车位”。
老赵一屁股坐地上呼哧带喘地抽烟，手电立在身旁，这可是宝贝疙瘩从不分离。烟雾弥漫，烟味四散，红彤彤老脸很是享受；老赵有两大爱好抽卷烟、喝小酒，用他的话说不白世上走。金满城不喜欢香烟味道，保持一定距离站着看向电梯间。
“唉，世事无常世道总在变；我年轻的时候宣传口号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现如今人人为老板、老板为人人。”
“当然了，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奋斗理念”
“没错，可不管怎么变老百姓的需求永不变，日子过得好一点儿；小金子，大好青春你就甘心当保安？”
“赵叔，我也想换个好工作，举目无亲又没学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吃饱饭再说。”
“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像咱们老板也没怎么上过学，大学生又能怎样不也给林总打工吗！只要有头脑远见机遇抓住一次就能改变命运，年轻人好好努力吧。”
“有道理，赵叔你在公司这么多年工资是不是很高呀？”
“高什么，一个打更的，不过咱们保安队里除了刘万年就属我工资高了”
“还是当老板好，像林总一年的收入肯定是天文数，吃喝不愁一辈子花不完！”
“那当然，要不怎么都想着当老板；不过老板也不是好当的，脑累心更累，就拿林总来说表面光鲜晚上睡不着时谁又能知道！”
“我来的时间短，你说咱们老板人怎么样，抠门还是爽快？”
“你还年轻，现在当老板的有几个大方；不过林总还算不错对下属知人善任，虽说公司养着大伙，大家都指着公司养家糊口，但如果没有价值的话公司又不养闲人，这样说来也算是大伙养公司。”
说到这老赵联想起很多陷入深思，眼看烟要灭赶快掏出一支接上。对他来说卷烟是打开精神世界的钥匙，不抽烟没思路也就无法进入，有的时候他倒乐意一个人值班这样省得被打扰。
“赵叔，讲讲林总呗，夜深人静多无聊”
“不能讲，背后议论老板是禁忌，要是被人举报那可不得了！”
“你瞧瞧偌大停车场就咱俩，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怎么可能去举报你！赵叔你就讲讲吧，再不说点有意思的我都要困了”
“那也不能说，犯忌讳”
“赵叔，你不讲我也听过林老板许多事”
“嗯，谁讲给你的？”
“那你别管，反正我知道”
“你都知道些什么？”
“以前的老板叫蔡金德，以前叫德林公司，至于后来怎么变成林老板那就不清楚了”。老赵听完紧张的扭身看看四周，见没人踏实下来。“赵叔你别看了，这么晚停车场里就咱们俩不会有人偷听”。
“唉，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关于咱们林总的故事可多呢，有些不能说即便说了也没意义”
“赵叔你就讲讲德林公司怎么变成林氏集团的，还有以前的蔡老板干什么去了？”
本打算即将内耗的老赵被眼前青年活生生从精神世界楞给拽回到现实社会，虽无奈却也打开他的话匣子。
“你坐我后面，咱爷俩背靠背，这样可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观察周围，避免隔墙有耳；从哪说起呢，桃园三结义听过没有？”
“知道，三国时期的刘关张结拜异姓兄弟”
“对，古有刘关张三结义，现如今咱们公司也曾有过三结义，现代版的听说过吗？”
“没有，没听说”
“你刚来公司时间不长也只是风言风语地听到些有关公司和林老板的事，只言片语；最早时候叫金德公司，大老板蔡金德，后来林昌盛和李青山加入很快被提拔成副总，当年三人关系非常铁；有传言林总入了股才变更成德林公司，到底有没有入股没人说得清只有蔡老板知晓，据听说之所以公司改名是请高人指点过；反正那段时间蔡、林、李三人形影不离，简直就是现代版的刘关张。”
老赵沙哑嗓讲的津津有味，眼看烟又要灭掏出一支续上，背后金满城听得认真起劲催促着快点说。
“赵叔，他们关系这么好后来又怎么变成的林氏集团，蔡老板人呢？”
“不要急，饭要一口口吃，事要一件件讲；那段时间业务量激增承接了好多大工程，发展迅速德林公司变成德林集团；要不说物极必反有时发展太快也不见得就是好事，公司承接了一个大桥工程，跨江大桥，谁能想到竣工之后出了事，出了大事故，桥塌了。”
“喔，是不是川西那个彩虹桥坍塌事故？”
“就是，你也知道？”
“知道，当年轰动全国的大事故，听说死了人”
“没错，死了好几个，受伤的也不少；中央下来了督察组彻查此事，你不知道当年那个气氛有多紧张，公司入住调查组不仅有市里的，还有省里的、中央的，把我都吓得够呛！”
“调查组来了调查清楚不就完事了吗？”
“还查清楚就完事哪是那么简单！后来也不知怎么的蔡总就跳楼了，传言说压力太大造成的”
“跳楼自杀？至于吗？”
“反正没人说得清，再后来公司就变成林氏集团，老板换成了林总”
“这里面一定有猫腻！怎么可能让老板背锅？”。金满城豁然站起把老赵吓一跳。“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不讲了不讲了”。老赵起身呼噜屁股上的土，安静的停车场里又响起嚓嚓声。时不时传出二人对话，声音越来越远。“蔡老板没子女吗？”。“有啊”。“为什么不接班？”。“不清楚”。“蔡老板子女在干什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