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死战先天
这才是叶锋真正的目的。
在被枯瘦老僧阻挡之后，方寒大师追到近前，他灵机一动，准备冒险一次：获得有关先天之境更详细的信息。
反正已经处于危险之中了。
提出逍遥派就是想着进行震慑，没想到对方还真知道，算是意外之喜。
震慑之后，就是诱惑。
实际上叶锋也发现了，方寒大师很自信，自认他这个小家伙已经成了瓮中之鳖，也就不在意多说几句。
这才给了他真正的机会。
“到了如今局面，你还有心思了解关于先天境界的情况？”方寒大师神色闪过几分古怪。
“这是我的执念，也是对我师尊那个老东西的痛恨。”叶锋幽幽道，“我不想做个糊涂鬼，总要弄明白关于先天之境的情况。唉，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我追求的是力量，却被困于先天之外，实在是不甘。别说什么功法珍贵，对我而言，不值一提，大师，让我做个明白鬼如何？”
“想做个明白鬼，很简单，跟我回寺内，我让你死的明明白白。”方寒大师淡淡道。
“在这里不行？”叶锋道，“我背后是悬崖，前面是你这个先天大能，还怕我跑了不成！”
“还真怕！”方寒大师冷冷一笑，“小子，尽管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有关逍遥派的情况，但我可以肯定，你绝对不是逍遥派的弟子。若是，又岂会不知道强大传承的珍贵，又岂会放在藏经阁内？若是，你又怎么会对普通功法感兴趣。若真有先天师尊，像你这样的弟子又岂会放任不管？扯几把犊子！我若所料不假，你背后师门传承有限，底蕴不深，特意前来少林寻找突破先天之法。至于现在？你是想赌一把，弄到之后，然后跳下悬崖，若是不死，先天有望，若是死了，一了百了。”
“果然，老而不死是为贼！”叶锋叹了一声，脚下一动就豁然冲了过去，流云剑荡漾，就刺向了对方咽喉。
寒光乍现，追风如电。
已经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那就出手。
他快，方寒老僧更快，抬手就将剑尖拍开，踏步上前，一拳轰向了了他的胸口。
唰……
叶锋没有阻挡，反而剑招变化，剑尖始终不离方寒老僧的眼睛、咽喉和眉心，招招致命，却被对方轻而易举的破解。
他有进无退，以独孤九剑的真意驾驭种种剑招，随手拈来，快如闪电，形成一道道剑幕。
这么密集的攻势，可依然无法伤到对方丝毫。
方寒老僧好似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在剑之海洋中晃荡，却稳如泰山。他忽然开口：“你这剑法，世所罕见，不拘泥于剑招，随手拈来，转换自然，如羚羊挂角，似乎达到了传说中的剑心通明，心藏万剑，剑随心动。了不起，当真是了不起，当今世上，先天之下，你当为最强一列。我若不突破，都不一定是你对手，还有魔教的东方不败，若达不到先天之境，最多和你平手。”
叶锋却没有高兴，反而心中一沉。
这种程度的搏杀，对方竟然还开口评价，这说明游刃有余。
啪……
方寒老僧气势再一次提升，形成的威势让叶锋呼吸一滞，就见对方手掌抬起，金光绽放，强势无比的将剑光拍散。
“任你变化万千，我能以力破法万！”方寒老僧踏步上前，一掌掌轮开，犹如泰山压顶，无论是剑尖还是剑刃，他都视而不见，只是强势无比的攻击。
掌风呼啸，蕴藏着摧毁一切的可怕威能。
此时此刻，他真如比丘降世，罗汉临凡。
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威势让周围空气都粘稠无比。
“先天之境，真气如海，品质更是远胜从前。不但能凝聚成实体，切金断玉，而且能……”方寒老僧骤然一顿，“我这性子，见到天才就想点拨几句，可惜啊，你必须要死，否则，我真的想收你为徒！”
“千手如来掌！”他猛然爆喝一声，周身绽放出了金光，将黑暗驱散，好似佛陀降临。
双掌翻飞，就是漫天的掌影，将前面所有的空间全部封死。
别说是人，就是一座峰头都能拍碎。
叶锋瞳孔一缩，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思维超速运转，感应催发到了最大，可在这绝学下，心中不停的传来死亡的警觉。
这一次真的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让他有种窒息感。
他也死死的盯着诸多掌影。
长剑一荡，叶锋施展出了独孤九剑中的破气式。
破气破气，这是专破真气之法。
也是独孤九剑最难领悟的一式，玄之又玄，妙之又妙，剑招之中蕴藏着无上的剑意，需要神而明之才能领悟。
就是刹那间的灵光。
否则，就是穷尽一生，都不能窥破门径。
唰……
叶锋不退反进，一剑刺入掌影之中，微微震荡，就将一个个掌影湮灭，终究还是差了太多，他被拍飞出去。
砸落地上，喷出一口鲜血。
“去烦恼指！”方寒老僧露出意外之色，却抬手一按，就是一道指劲射向了叶锋的咽喉。
左手一拍，掌劲呼啸。
叶锋陡然一跃而起，躲开一指，长剑撩天，就将掌劲破开。脚尖一点地，就朝着对方飙射而去。
生死存亡时刻，他抛开了一切。
剑尖荡漾，画出一个个圆圈，留下道道残影，将空气搅成了水波纹路，形成了旋转气场。
“太极剑！”方寒老僧冷哼一声，一抖袈裟，金光再次迸发而出，看似单薄的袈裟化作了一堵铜墙铁壁，将气劲拍散，也将叶锋再次震飞。
“到此为止了！”他径直上前，气势如同山呼海啸一样席卷而来，同时张开了大嘴，发出了惊天咆哮，“吼……”
一声震天，宛若平地生雷。
正是狮吼功。
荡起了肉眼可见的声波涟漪，瞬间让叶锋眼珠子一突，耳朵中就流出了鲜血，也头晕脑胀，差点晕过去。
“千手如来掌！”方寒老僧施展出了同样的掌法，可带来的威胁却暴涨十倍，漫天掌影将叶锋包围进去，要将他拍成肉糜。
死亡的感觉瞬间席卷心头。
耳朵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窜，可叶锋却明白现在到了生死危亡的关键时刻，极致的压迫让他一瞬间冷静了下来。
时间都好似变慢了。
破剑式流淌心中，太极拳，太极剑的一些真意也浮现心头，还有黑衣人施展出来的斗转星移的运用之法等等碰撞一起，让他眼中闪过刹那间的明悟。
“破剑式！”
同样的一剑，却好似神来一笔，落在了漫天掌印中间，犹如针尖一点，就刺破了泡沫。
当即有无数掌影怦然消散。
噗……
剑尖如同流光刺在了老僧的胸口，却好似落在了钢板上一样，让叶锋色变。他体内真气疯狂运转，让流云剑直入三寸深就被方寒老僧一把抓住了剑刃，掌劲喷吐，当场震碎了长剑。
“这就是先天之境的另一种能力，罡气护体，没想到会被你破开了。”老僧眉峰一挑，眼中火焰跳动，骤然前行，一掌将叶锋拍飞了出去。
人在半空就喷出了一道血线，也坠落悬崖，转瞬间消失的无踪无影。
只有血腥气息弥漫。
“大师兄，可杀死了？”早已到来的方证大师看到这一幕，连忙到了近前。
“难说！”方寒老僧冷漠道，“搜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是我们的地方，哪怕他侥幸不死，也逃不出去，我这就让寺内弟子下去寻找。不，我也过去！”方证大师杀心前所未有的炽烈，“他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