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空间 成仙 超脱
岁月无痕缥缈去，烂柯山中几度秋。
十年光阴，一闪而逝。
十年来，青沅不说踏足道界每一寸土地，却也走遍了四海八方，看遍了天上地下，具体标记了多少道痕，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他曾在一棵雷击木上同见生死，也曾在一株昙花前一眼万年。
他曾在星空深处洞见虚无，也曾在空心杨柳下明悟空间之妙。
……
甚至，就连那漫天有主道痕也都被其一一标记，如今即便没有顿悟丹，他也能随意参悟自己想要领会的道。
他所标记的道，远不止三千之数。
这些年他一直想要效仿洪荒流盘古，融三千大道为一道。
他也领悟了力之道，不过那是通过担山领悟而来的担山蛮力，是小道，无法作为本源道承载三千大道。
苦思冥想后，他定下空间本源道。
道痕尽数呈现在其眼前，再加上顿悟丹的帮助，不过短短一月光阴，他便从渡劫初期直跳渡劫圆满。
无名山巅，柳树下，青沅盘坐于此。
其周遭空间宛如破碎的镜面一般层层叠叠，让人一时间无法分清他究竟是身在现实，还是隐藏在奇异空间之中。
此时青沅对空间之道的领悟已经来到一个临界点。
跨过，即为仙。
某一个瞬间，青沅忽然睁开双眼，也就是他睁眼的瞬间，只听‘咔嚓’一声，道界破碎，化作一片片空间碎片。
若是仔细看就能发现，那每一片空间碎片中，都有一道。
那破碎的道界，便是青沅留下的道痕印记。
也是那一刹那，破碎的道界融入现实，意味着青沅的道真正融入这方天地，那些被分割到各个空间碎片中的道，可供他随时随地进行参悟。
道融天地，寿与天齐，青沅成仙。
没有什么天生异象，没有什么紫气东来，甚至因为习得避劫之法，就连天劫也未曾降临，他偷摸摸的就成仙了仙。
唯一的见证者，便是这方天地。
青沅睁开双眸，眼前天地已改，他好似看透了世界的本质，一念便可调动天地之力，纵是随手一挥也有天地加持。
其目光洞穿虚空，可上至三十三重天，下至九幽冥府。
只是两地大能无数，促使青沅无法看透，只能知晓此二地的存在。
青沅调出系统地图，见新的宝箱还未刷新，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一步跨出，人已来到武当山下。
跨越空间，对于领悟空间之道的他而言，不过小道尔。
“徒儿拜见师傅。”
看着眼前的青沅，真武大帝有些愣神，不是因为他成仙了，而是因为他的道。
你的道不是无敌道吗？
怎么领悟了个空间道？
这般说倒不是说空间之道不强，恰恰相反，空间道很强。
时间为尊，空间为王可不是说说而已。
只是此道与真武大帝预想中有些不同，他一直以为青沅会领悟战斗方面的道，毕竟只有这种道才符合对方的心境。
虽然与自己预想中有些差异，但这并不能影响什么。
“甚好，甚好。”
真武大帝笑着取出一件法宝，那是面圆形青铜镜。
“此宝名为诛魔镜，对准目标念动口诀即可激发一道诛魔神光，中此神光者，轻者骨酥肉烂，重者身死道消。”
“今日你得道成仙，此宝便算作为师的贺礼了。”
“谢师傅赐宝。”
青沅道谢后接过法宝，没有细看，而是将其收了起来。
真武大帝满意道：“成仙后便无法可依了，神通修行全看个人悟性和才情，接下来的路你需细细琢磨。”
闻言，青沅不由一愣。
成仙后就没功法了？
不应该啊。
他明明记得当初系统奖励的功法标记有‘凡俗篇’三个字，既有凡俗篇，那按理说应该也有仙境篇才对啊。
不过心中虽有疑惑，但青沅并未多问，后续开箱就知道了。
真武大帝赐下一个蒲团，待到青沅落座后，真武大帝这才说道：“欲明前路，你首先得知道世界之本质。”
“今日，为师便与你讲讲这个世界。”
“盖闻天地之数，有十二万九千六百岁为一元。一元分作十二会，乃子、丑……”
听到这里，青沅顿时来了精神。
事实证明，青沅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此方世界就是纯正的西游世界，就是那个不断在新生与毁灭间轮回的西游世界。
讲完天地之数与世界本质，真武大帝问：“可有疑惑？”
青沅问：“师傅言亥会之初，则当黑暗，而两间人物俱无，故曰混沌。请问师傅，可有例外，例如混元仙？”
重归混沌什么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渡过此劫。
闻言，真武大帝欣慰一笑：“没错，混元仙即超脱，是天地间唯一的避劫之法，唯有超脱，方能渡过亥会之劫。”
青沅心中一喜，忙问：“那师傅，何为超脱？”
真武大帝道：“每个人对超脱的都有不同的理解，有人以为，化道归于混沌，待到天地重启，携前世宿慧归来即为超脱。”
“有人以为，以大神通大法力回到过去，或跨过亥会之劫去往未来，待到天地重启后归位即为超脱。”
“化道也好，避劫也罢，都只是一种保存自己的方式，只要记忆仍在，那归来的你依旧是你。”
青沅：？？？
这就是所谓的超脱？
说到底不是死而复生就是跑路，这与他预想中的超脱完全不一样啊。
好似看出了青沅心中所想，真武大帝笑着说道：“世界的本质便是如此，无人可以豁免，除非你选择离开这方天地。”
“想要做到这点倒是不难，但你的一切俱在此方天地，一旦离去……”
说到最后，真武大帝只是淡淡一笑，话虽未说完，但意思却很明显，离开此方天地，恐怕只能从头再来。
原来那所谓的道痕印记不是超脱，而是束缚。
虽然知晓真相的青沅心中有些郁闷，但很快便收拾好了心情。别人做不到的事，他未必就不能做到。
毕竟，他可是有系统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