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族长人选与气血功
好在林羽的中级医学似乎还挺靠谱。
在所有人紧张的注视下，老人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咳咳！！”
“醒了！叔祖真的醒了！”
“我的天呐，林羽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那为啥家禽都治不好？难道只能治人？”
“说不准。”
“叔祖！”
“三伯！”
……
问候声和惊喜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林羽费力地将三叔祖扶起，此时他的额头已冒出了汗珠。他的身体实在是太虚了！
“咳咳。”老人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又看了看林羽，心中便明白了大概。
“小羽啊，多亏了你，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可就没了。”
林羽摇摇头，“叔祖，这是我应该做的，要不是您，我们家早就撑不下去了。”
老人没有再多说感激的话，只是轻轻拍了拍林羽的手，随后看向四周，“都看什么呢，散了吧，该干啥干啥去，天还没塌呢。”
四周的族人或庄重或恭敬或嬉笑地向叔祖告别后，便各自散去。现在虽然不是农忙时节，但生活艰难，大家都有各自的营生，像挖野菜、捕猎、做车夫、当木匠等等。不过他们离开的时候都会友善地和林羽打个招呼。林羽明白他们的心思，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没本事的人谁也不会想去亲近，何况自己治死人家的家禽后，人家都没让他赔，所以林羽也都一一回以笑容。
见族人都散开了，老人叫上林羽、林勇和林力三人走进了祠堂。
老人坐在那把已经被磨得黑亮的座椅上，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呼吸声就像拉风箱似的。
“我怕是活不久了。”
这话一出，如同石破天惊。林羽三人都大惊失色。
“叔祖，您可别这么说，您才五十八岁，怎么就活不久了呢。”林力急切地说道。他是村里猎户的儿子，今年二十一，家里以前还算富裕，可后来他爹被人打死，家当也没了，他没了活路，连买弓的钱都是叔祖给的，平日里叔祖也多有照顾，这么多年来，他早已把老人当成自己的爷爷了。
“对啊，叔祖您还年轻呢，我，我觉得叔祖您肯定能长寿的，我嘴笨，但我就是想让叔祖您一直活着。”一向憨厚的林勇也努力说出这番话来。
“是不是生病了？羽哥，羽哥你快看看呀。”
旁边的林羽却抿着嘴，眼神凝重地看着叔祖。他刚刚已经看出来了，老人家元气大伤，就算调养，身体也承受不住了。估计最多还能活两年，甚至可能不到两年。
“呵呵，这不是病，是我的寿数到了，生老病死，很正常的事，不用这样，小羽应该是看出来了。”
林羽点了点头。
“什么……这，怎么会这样啊！”
“羽哥……”
两人的神情变得惊慌又悲痛。
“好了，都别说话，安静听我说。”老人制止了三人。
“我的侄子死在了胡家人手里，他也没有儿子。但族长之位不能空缺。经过我这半个月的观察，你们是咱们青岩村年轻一代里最出色的了。”
“所以，我想把族长之位传给你们中的一个人。”
族长之位？林羽一愣。他虽然想当族长，但真没想到老人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而且，年轻一代？他们是不是太年轻了啊，不应该是那些叔伯一辈来当族长吗？
“林勇啊，你天赋异禀，力气大得很，在这个世道，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变成乱世，到时候武力可是非常重要的。但是呢，你智谋不足，做事容易鲁莽。”
“林力，你有勇有谋，还很重情义，有你在不会让族里发生内乱。不过你有些优柔寡断，眼光不够长远。”
最后，老人看向林羽。
“林羽，你机灵聪慧，读书也有天分，或许能带着族人好好活下去。但你性子有些软弱天真，而且身体还虚。”
林羽暗暗佩服，真是姜还是老的辣啊，说得一点没错，在觉醒记忆之前自己确实是这个样子。而且，在这个封建时代，又遇上灾年，身体虚可是个大问题，必须得尽快解决才行。
“我也不瞒你们，你们那些叔伯辈的人都是些平庸之辈。像我这个年纪还有威望的老人已经干不了什么事了，各个支脉里难得有几个有才能的人，可他们也不愿意当这个落魄的族长，更没有当族长的天赋和威望，就像我那个跑去县城当屠夫的不孝孙！”
“所以，族长只能从你们三人里选了。”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老人没说，那就是他们是和他血缘关系最近的人里比较杰出的，这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因素。
此刻，林力呼吸变得粗重，林勇傻愣愣地看着，林羽则沉默不语。
“族长可是一族之长，就像一族的大家长，是要为族人遮风挡雨的人，哪怕从简，也得有个规矩。”
“这样吧，这两年都是灾年，大家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这种时候，粮食就是最重要的。还有一个多月才秋收，所以，谁能在一个月内获得最多的粮食分给族人，让大家都能缓口气，谁就是下一任族长！”
在老人平静但充满威严的注视下，林羽三人点头应下。
见此，老人的脸色才缓和下来，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袖子里拿出三本书。
“给，这是气血功，你们三人一人一本，好好修炼，也算是多一份希望。”
林羽有些诧异。
气血功？这是什么？等等，父亲生前好像隐约提过，城里有武者，那些武者都是人上人呢！难道……
“气血功上面都有说明，你们拿回去自己看吧，老夫我得歇一歇了。”
“是，叔祖。”
看着三人走出祠堂，老人面露哀伤之色，摇摇晃晃地走进后堂。
只见后堂空荡荡的，只有一排排的先祖牌位，不过数量比较少，到高祖那一辈就没有了。
“祖宗们请谅解，近年来天灾不断，武者仗势欺人，朝廷昏暗，也许大乱即将来临，在这个生死存亡的时刻，咱们家族却后继无人，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境地。不孝子孙林海平，今天破例把功法传给这三个贤良的子孙，希望能延续咱们家族的气运，死后，我林海平会亲自向先祖们请罪的！”
砰！
砰！
砰！
老人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在地上。
台上，乌黑的牌位上隐约闪过一丝流光。
……
在路口处，林力突然叫住林羽，递过来一个东西。
“给。”
林羽下意识地接过，才发现是两枚鸟蛋，加起来大概有大半个手掌那么大，在这个时节，也算是很稀罕的东西了。
“你这是做什么？”
“你有本事，这是你救叔祖应得的。”
说完，不等林羽回应就大步离开了。
“羽哥，林力这家伙真傻，想道歉就直接说呗，扭扭捏捏的，一点都不像个男人。”林勇撇撇嘴说道。
林羽古怪地看了一眼更像傻小子的林勇。
“行了，别说了，送我回家吧。”
“哦。”
林勇顺从地蹲下身子让林羽趴上去。
……
咚咚咚。
林勇高大壮实的身躯背着瘦小的林羽，一路跑到了林羽家。
一个小院出现在眼前。
林勇将林羽放下，咧嘴一笑，伸出大拳头。
林羽会意地伸出拳头碰了一下。
林勇笑得更开心了。
“羽哥，以后有事儿可别忘了叫我。”
说完，转身就跑了。
看着那远去的高大身影，林羽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傻小子。”
摸了摸怀里的书，林羽推开门走进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