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隐约的变化
一片狼藉的咖啡店中。
“……以上。”
超自然灾害对策室的警员将手中的单据撕下来放在桌子上，道：“后续定损和赔偿部分提交到附近的区役所就好了。”
“非常感谢。”咖啡店店长点点头，然后好奇地压低声音道：“刚刚那是超能力者对吧。”
警员耸耸肩，没说话，其实超能力者存在的事情已经属于东京一个公开的秘密了。
早在妖怪频繁出现的那段时间里，东京其实就有流传着超能力者和妖怪在夜晚战斗的都市传说出现。
只不过因为当时的妖怪虽然是泛滥，但相比于整个东京都还是太少，而且多半集中在新宿和足立两个区比较多，普通蓝星人面对妖怪又是根本活不下来，其实根本就没有多少目击者。
妖怪们就像大海里翻起的几朵浪花，固然是引起不少网民的注意，成为了新的都市传说，可在网络舆论的压制下，绝大多数人根本就不相信这种事情。
毕竟连‘裂口女’这种实打实的都市传说，都是有人信誓旦旦说自己见到过，还有什么去过如月车站之类的话……
真假混杂在一起，又有官方故意释放的烟雾弹，很容易就都没办法辨别，普通人没真的见过，当然是一律当成假的，何况人多起来，本身就会盲目，多数人很容易就被牵着鼻子走。
歌舞伎町出事，新宿事件爆发后，妖怪成群结队的在街头路过，一下子舆论就压制不住了。
美军战斗机飞入市区更是众目睽睽下发生的，即便美日政府极力在压制，仍旧掀起巨大的风波来。
但妖怪毕竟只有知情人明白的事，很多外国人甚至都可以是核污水导致东京下水道出现变异生物……
围绕着歌舞伎町的新宿一整块位置，迁出大量的平民，他们大多都遭受了妖怪和恶灵的袭击，最后不得已，全部都被隔离起来。
因为恶灵这东西很有可能会附在人身上，制造出更多的恐慌来。
事后，官方一个个的签过保密协议，才放幸存者们离开东京，当然也有一部分留了下来。
日本政府通过网络释放出大量的迷惑信号，却仍旧压不住愈演愈烈的舆论，面对成队的游行，最后干脆承认了‘核污水’的说辞，环境省大臣出来鞠躬、道歉、土下座、引咎辞职。
在很多知情者看来非常不可思议的就是——
舆论就这样平息了。
随后，明星出轨、偶像下海、日本和美国友好协议再订……
好像全世界都不再关注东京了。
唯有很多亲自经历过那不可思议的一夜的东京人，才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今的三个多月后，妖怪的事情近乎绝迹（超自然对策室、中心城以及忍者组织都在暗中清剿妖怪和预防妖怪诞生），倒是偶有忍者与半妖交手，留下不少超能力者的传说。
既然有妖怪，那么超能力者的存在便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所以哪怕普通如一家咖啡店的店长，也对超能力者有所耳闻。
社会好像变化了，又好像没有变化，除了多了一些追求超能力的人以外，普通人大多还是延续着过往的生活。
“政府里，是不是也有……”咖啡店长没有说完，给了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警员轻轻咳嗽一声，把保密协议收起来，道：“如果先生你没有其他的问题，我就要离开了，关于今天发生的事情，请不要随意对外透漏。”
透露不透露什么的，好像也无所谓，刚才铁定有人把忍者和半妖战斗的画面上传到网络上了。
剩下该头疼的才不是他们，而是情报管理课和公安部发愁的事情。
大不了就是用拍电影或者特摄剧来敷衍敷衍，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至于到底能隐瞒多久，谁也不知道，不是现在曝光就好，政府都还没准备好，更别说人类一整个社会环境了。
超凡的冲击必然会影响到方方面面，人类社会与国家最根本的利益分配都要重新规划，又怎么能是一天两天就可以解决的问题。
“那我如果……”咖啡店长搓搓手，表情看起来很是向往。
警员暗自感叹一声，他曾经以为自己加入到超自然灾害对策室，就能看到波澜壮阔的里世界，没曾想还是和普通人打交道。
哪怕是据说拥有超能力的同事们，都根本不和他们这些普通人来往。
他看了一眼还有些激动的咖啡店长，摇摇头，出门去和同事汇合。
开什么玩笑，整个东京都一千四百多万人，2194平方千米，如此大的范围，每天发生的超凡事件五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可见其稀少程度。
别说普通老百姓，就是他们这些每天和超自然事件打交道的人，都没有人获得超能力啊。
魔力对普通人的浸染往往是以十年计，要百年以上，才能让蓝星人完成基础的身体素质迭代，几个月的时间，想要获得什么改变，天赋必然要很出色，或者经历过什么能让情绪极端波动的事情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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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纽约，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顶层套房中。
“关于制造怪谈的技术应用……”
红魔鬼靠在椅子上，左手轻轻摇晃着酒杯，表情很是专注的翻阅着手中的传真资料。
他虽然不是什么科研天才，但岁月成长沉淀来的智慧，也让他能够更加容易的消化掉科研成果。
关于魔力、灵魂以及妖怪的研究理论问世都有一个月，他自然早就消化掉了。
如今看到手中的资料，他顿时意识到，里面的技术是完全可行的。
并且不是理论，而是已经验证过的技术。
通过消耗大量魔力，以古怪的仪式来构筑按照特定规则行动的超自然生命……
“好东西。”
红魔鬼坐直身体，确认技术的可以验证后，他的眉毛却轻轻皱了起来。
哪怕蓝星人再怎么有天赋，想要研究出这种一眼便知道成体系的秘法来，也不是几个月就能成功的事情。
“又有其他人忍不住跳出来了吗？”
他的表情看不出悲喜。
“正好本体一直都不在日本，趁这个机会，我可以去一趟东京，见一见入场的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