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两个小女生能犯什么罪？
吴清风终究是错付了。
泪崩离场，飞也似的逃出伤心地。
那副魂不守舍的落魄摸样，当真是……
很难不让人笑出声！
真的！
张伟费了老半天劲，才憋住不让自己笑出来。
实在是影响不好。
毕竟自己可是专业律师，怎么能笑场呢？
这不显得自己小肚鸡肠了。
长吐一口气后，张伟安慰自己。
吴同学，不要怪我。
谁让你tm吼我的？
我张伟要么不报仇，要报就来狠的！
这杀人诛心的滋味不好受吧？
不过我也是为了你好，让你早点认清潘慧这个渣女。
感谢的话就不用了。
希望你这辈子不会再经历第二次。
阿弥陀佛……
法庭再次肃静。
“张律师，你还有要提问的吗？”
“当然！”
不用邹亚兰提醒，张伟走到脸色复杂的潘慧面前。
“原告潘慧，听说你最近在做兼职？”
“是啊，怎么了？”
这一次，潘慧强迫自己冷静，回答也还算理直气壮。
大学生做兼职，妥妥的勤工俭学啊。
“兼职累不累啊，工作辛不辛苦？”
“就是普通的网络兼职，发发帖子，写点文章，靠点击量挣佣金。”
潘慧终于调整过来，老老实实回答。
“听起来很不错唉，请问是谁带你进这行的？”
“是曾玉娇。”
“哦，原来是你的好闺蜜啊。”
张伟一脸微笑地看向曾玉娇，后者却感觉这笑容有些阴森恐怖。
“反对，骚扰证人，问题无意义！”
赵彩凤却突然站起，再次打断提问。
虽然不知道张伟的提问有什么用意，但赵彩凤毕竟是专业律师，知道干扰一下对方的节奏。
“邹法官，我关心一下原告没什么不妥吧？”张伟摊手表示无辜。
“确实没有不妥，但你作为本案被告，突然这么关心原告的兼职工作，我也很好奇缘由。”
邹亚兰也想不明白，之前还针锋相对的双方，怎么能突然聊到其他方面去。
莫不成，你张伟转性了？
可你刚才对那个舔狗小伙杀人诛心的时候，下手不要太狠。
“哦，没什么，我只是看法庭气氛这么严肃，就想着让大家轻松一下，既然邹法官和赵律师都有意见，那我不问了。”
张伟摆了摆手，没有道出缘由。
不问了？
而且他结束提问了过程，也让不少人哑然。
人家对面都盼着你死呢？
结果你不问了，就这么放过原告之一。
是真的没其他问题，还是又憋了个大的？
很多人都在怀疑。
包括赵彩凤。
当潘慧坐下来后，赵彩凤赶紧拉着潘慧询问兼职的事。
“没什么，就是跟着曾玉娇在网络上发发帖子，赚点点击量，然后那边会给点佣金。”
“那边是哪边？”
赵彩凤敏锐的察觉到一点不妥。
“不知道，都是曾玉娇联络的，我和两个室友都没问，反正照着要求发帖就有钱赚，谁在乎呢？”
看到潘慧不在乎的态度，赵彩凤下意识皱起眉头。
曾玉娇作为原告，已经出庭作证，没办法询问。
“小王，你去调查一下这个事！”
“这个……”
“怎么，让你办事有问题吗？”
“赵姐，这案子我是主办律师，我不能离席的，您，您才是协办……”
王晶晶弱弱的回答，赵彩凤才想起来这茬。
哦，原来小王你是主办律师啊！
你不说我都忘了。
看到赵彩凤恍然的表情，王晶晶内心十分无语。
是啊！
到了现在，估计也没有几人记得自己才是这案子的主办律师吧。
其实人家还挺想在法庭上发言的嘞。
但可惜赵彩凤不给机会，她就只能在下面老老实实坐着。
法庭上
曾玉娇开始自述，痛斥张伟做的过分，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尤其是那几天，她都有些玉玉症了。
至于医生的鉴定报告，当然是没有的。
校医倒是提供了无关痛痒的口供，说她那几天情绪低落。
卖惨！
但显然还不够惨。
在学校里这是骗保研的极好素材，但在法庭上显然不够格。
赵彩凤有些心不在焉，匆匆结束提问，轮到张伟起身。
“张律师，我得提醒你一句，之前你的辩护策略是让法庭判决原告有期徒刑！”
邹亚兰却突然出声提醒。
显然她还记着这事让自己很没面子。
“谢谢邹法官提醒，我可没忘。”
张伟微微一笑，显得很有自信。
“希望如此……”
邹亚兰却只是冷笑，仿佛接下来打算看张伟的笑话。
毕竟这可是民事庭，你要我去判原告坐牢，显然是异想天开！
我邹亚兰倒要看看，你怎么让两个原告坐牢？
就在全网注视下，张伟来到曾玉娇面前。
后者下意识皱起眉头，好似很嫌弃张伟。
“既然你嫌弃我，那我就直接问了哈”
张伟倒是无所谓，组织了一下语言。
“你对你的兼职了解多少？”
还在问兼职的事？
这份兼职难道有问题？
甚至能让她们坐牢？
赵彩凤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冲旁听席第一排的余舒平疯狂使眼色。
但余舒平也两眼一懵逼，压根不知道啥情况。
再说了！
不过是两个师范大学的小女生，能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
余舒平眼神示意赵彩凤安心。
原告只是两个小女生，能犯什么罪？
法庭上。
曾玉娇已经开始回答问题。
“我的兼职就是在网络上发表一些帖子和文章，然后看点击量给佣金。”
“哪边给佣金？”
“就那个组织发起人，他会在群里面发模板，让我们照着发帖。”
“你知道对方是谁吗？”
“不，不太清楚。”
曾玉娇的犹豫，让张伟眉头一挑：“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反对，骚扰证人！”
赵彩凤赶紧起身打断。
但张伟无视了她。
“邹法官，针对证人的发言，我方请求提交一份监控记录作为反驳证据！”
“是正经监控记录，不是证据突袭？”
邹亚兰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反问。
“当然，就是康宁区xx路xx街道的监控记录！”
张伟准确说出了一个地址，邹亚兰想了想后也就点头同意。
而听到这个地址，曾玉娇的脸色猛然一变。
因为这就是她出去“兼职”发帖的工作地。
“不可能，他是怎么知道的……”
曾玉娇有些慌了，而张伟已经在投影设备上播放了监控录像。
画面中是一条街道，一个女生鬼鬼祟祟，小心翼翼避开四周行人，然后走进一栋不起眼的建筑内。
“曾玉娇，请问这是你吧？”
“是我……”
监控都看得清清楚楚，否认有用吗？
“我看了最近半个月的监控，发现自从地铁那件事后，你每周都要去这里三到四次，请问为什么？”
“那个兼职，需要特定的办公环境。”
曾玉娇想了想后回答道。
“什么办公环境，需要来这里？”
“就发帖，发文章，还能是什么……”
“是这些帖子吗？”
投影屏幕上画面一转，出现了很多言辞犀利，甚至攻击性拉满的帖子。
其中既有嘲讽国人和国内男性的帖子，还有嘲讽《黑神话：吗喽》的游戏帖。
看到这里，曾玉娇和赵彩凤都松了一口气。
因为这些帖子的内容都经过平台审核，达到了发布标准。
虽然可能引起网络骂战，但被投诉后最多删帖，达不到量刑标准。
“你好像松了一口气啊？”
“这些帖子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既然张伟没找到最危险的内容，曾玉娇说话的底气也足了。
“是，这些帖子除了挑拨对立情绪，引发网络骂战和抹黑《黑神话》之外，其实也没什么，最多被人举报下架，但你们的流量已经赚够，钱也到手了，目的也达到了。”
张伟摆了摆手，脸色却突然一肃。
“不过这些帖子，你又怎么解释？”
还有！？
投影屏幕再变，出现了很多劲爆的帖子。
这些内容一旦发布出来，分分钟就会404。
关键问题是，帖子的发布平台在外网！
“这些帖子的内容基本都是抹黑我们祖国和国人形象，以及抨击我们国家的政治和民族政策，企图分离国家意识形态，我告诉你吧，这是煽动分离和间谍罪！”
听到张伟的字字珠玑，曾玉娇脸色霎一下惨白。
同样变了脸色的，还有原告席的赵彩凤，以及旁听席的余舒平。
丸辣！
看到这些外网帖子的内容后，她们就知道这下彻底丸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