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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时光荏苒 物竞天择
又是一年人间四月天。伏牛山一如从前,苍穹湛蓝、白云缭绕。太阳的光芒,斑驳灿烂的照在林间,照在这群孩子们灿若星辰的面庞上。
这里,除了孩子还有一个30多岁的女人,女人叫米玥,如今的米玥经历了生活的辗转波折,历经岁月的洗礼,呈现在此刻的是一个成功的绚丽的样子,风华正茂、优雅而富有,这种感受是由内而外的散发的,不是凭空的经济富有所能支撑驾驭的感觉,是岁月磨砺赐予的素养和精神丰裕。
每年的春天,米玥都会带着蒙蒙来山里看望这些她一直资助和关心的孩子。
这些孩子的未来,也许如米玥一样,历经岁月的磨砺,终不悔拼搏与攀爬。也许灵魂各有不同,选择的路程亦远亦近,如山之重,如溪之浅,终究是要体验的吧!
米玥,一路走来,漫漫人生过半,回首却短暂的像几个深刻的影像凝固在心间。“其实,终究是要释怀的,所有的深刻疼痛和不舍的留恋……终究是要释怀的,放过自己,也放过岁月!”米玥想着。
那些过往的人和记忆,连载着孩子们天真淳朴无邪的样子,洗礼着米玥的灵魂。
38年前……
这里,伏牛山,中原地带,河南鲁山县。山间植被茂密,山溪潺潺。大气磅礴与自然幽婉交融。高山上有泓清池,传说为刘累养龙之地,亦有鱼跃龙门之景。
这里的人们大都以农活、采茶,维持生计。有的山农靠培植香菇、金针菇,得到好的收益。
三月三这天,苍穹湛蓝,白云缭绕。米柯像往日一样迎着日出的光向林间走去,那里有他种植的菌菇,也是他的生活寄托。
米柯的家就在山下,他,人老实勤快,约莫35岁左右。妻子漂亮年轻,已经身怀六甲。
妻子叫娟,长得温柔美丽,也许,确实与米柯是不太般配,想来,娟嫁给米柯也是不情愿的吧。不然不会一贯的冷漠和少言寡语。婚姻的事,自古都是难题,错了就是水深火热。
日子,终究是要过的。婚姻的不幸和孩子的人生意味着什么?有何联结?……
走在山间,米柯看见一只雕鹰从山中飞出,一飞冲天。极是壮观。像是急切的传达一种旨意。米柯严肃的脸抬起,惊讶于雕鹰的速度和雄奇!
林间,蝴蝶翩然,兔子,猴子,……还有隐蔽的凶猛的兽,斑驳的阳光洒在树叶间,一如既往的美好、闲适、悠然的山间风貌,和看不见的暗藏杀机!光线透过丛林照射在通往杏花村的小路上。
雕鹰,这里的人们对雕鹰视为一种神鸟,飞行之王!
传说,雕鹰飞翔的背后蕴含着滴血的悲壮。母鹰会在幼鹰刚刚学会飞翔时,会折断幼鹰翅膀的大部分骨骼。这样翅膀会再生,忍痛不停的振翅飞翔,不断充血,很快痊愈,这样才能形成一双翱翔蓝天的翅膀。没有谁能帮雕鹰飞翔。除了它自己!成功从来不是舒适地带的一蹴而就,不是偶然。
米柯转念想到了他的妻子和快要出生的孩子。也许,妻子娟一贯的冷漠与米柯严肃的面无表情是一致的。
突然空中雷电交加。便有倾盆大雨如约而至。疾风骤雨中,他掉转头回家。正好赶上娟临产。米柯找来产婆,没过多久便顺利生下女婴。
响亮的啼哭声打破了沉闷的天空。一弯彩虹现于天际。那时是傍晚,米柯看到天空中月亮彩虹同时显现,极是美丽!又想到早上罕见的雕鹰,觉得孩子是天上赐给他的宝贝。
娟为其取名为“玥”。
娟因有了米玥,脸上多了笑容。米柯干活更有动力和心气儿,家比以前像个家了!多了些欢乐和幸福,只因米玥。
米玥这样慢慢的长大,她的命运起初像所有山里的娃娃一样,没有任何预感和征兆,可能平平无奇、碌碌无为的度过一生!
米玥的28岁时候,已经超脱出当时的设想,专业技术能力非凡,能画出惊动整个城市的作品,她的无意中的画作被几个商家争相购买和收藏,无数次在竞赛和美术展览中获奖。这就是曾经那个自卑怯懦的女孩,成就为如今美丽高贵的女士!
小时候的她,以为自己有个幸福的家,足以使她满足快乐。所谓的梦想、热爱,在她5、6岁光景的心中是没有太大的冲击的。
喜欢看小人书,喜欢涂鸦,慢慢的学画小手、画蜡烛、画眼睛……直到后来在纸上画的越来越多,画人、画树、画房屋、画彩虹。不太喜欢聚众,不善于交谈,那时候她也不觉的是什么缺点,安静的看书画画足够给她幸福感。
米玥,清纯的外貌、柔弱的外表、纤细消瘦的身形,该配上个多么坚韧有力的内心才不至于在现实的残酷中沦丧?
坚韧的灵魂或许总是能与奇迹跋山涉水相逢!
米玥,六岁,上了小学。在学校里可能因为年龄小,成绩不是很优越,在同学中也很被动。可是她从不放弃信心和努力。
小伙伴们发现她会画文具盒上的贴画,于是每个课间便蜂拥而来,来找她画画。她开始变得自信,成绩也突飞猛进。
风,在那个季节,分外清晰。清凉的、香氛的,夹着爱的气息。玥玥除了喜欢画画、喜欢阅读,还喜欢男孩子阳光俊朗的笑容。
8岁的时候,二年级班里,依然是她安静的样子,和叽叽喳喳的同学们,玥玥不经意看向左边,铭亮和一个女孩在玩耍打闹,铭亮是个活泼的男孩子,笑起来一双月牙眼。他曾经给米玥修过钢笔,为此玥玥很珍惜那支笔,也很珍惜这份友情。
友情与友情之间还是有点不同的。
米玥总觉得铭亮很特别,尤其是那笑意绵绵的脸。这种小美好一直持续在玥玥心中。直到……
“铭亮在像你们招手,欢迎重聚。92.08.08”
铭亮要离开了,要去城里读书生活。米玥突然感到一种失落,还有种说不清楚的放松。没有了往日的快乐,同时刻意的紧张也没有了。
玥玥亲手制作了一张卡片,送到他家里。铭亮出来,他妈妈随后也跟着出来。后来,米玥随手便将卡片塞进他家的大门口的树桩子洞里。(也许是觉得卡片做的很幼稚。)
卡片也许风吹雨打,永远的沉寂在那里了吧!
第二天,米玥刚进教室,那个长相漂亮、骄傲大胆的女生站起来便吼道:“不要脸!去人家里要卡片!”而米玥懊恼羞愧中,趴在桌子上就是哭泣。
她没有勇气和胆量为争辩,不是要卡片,是去送卡片的。可是又怎么说得清楚呢?
记忆里的斑斑点点在米玥心里留有伤痕。也许,受伤是注定自卑的始端,也许不是。但是总是源头的一点风波。
小时候的米玥就是这么卑微的度过的,她觉得,性格有时候是个奇怪的东西,自身都会不喜欢。意识里那时候的自己很自卑!
多么无助而失意的灵魂!后来,她明白:每个人都要积极的争取自己的空间。干净、明亮、争取优秀、包括被关注,被喜欢,这种感受在人的一生中很重要。
一个人,受宠、闪亮、骄傲了,连莽撞和不管不顾都似乎是对的。而米玥的内敛和沉静,缺少了胆量和气势。
长大后的米玥不忍看小时候的自己,心疼她的无助和卑微。
是谁说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时候经历了很多事情后,性格会悄悄的发生改变。
孩子的心灵是透明且健忘的,不然怎么才能继续下去生活和学习?
“妈妈!我有梦想,我会努力,越来越好。将来我要考上大学,有份体面的工作。会嫁一个如意郎君幸福的生活……妈妈,妈妈……你说,能都实现吗?”玥玥一边涂鸦一边看旁边的妈妈。妈妈笑笑:“天机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