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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上哪儿说理去

卢氏也是大户人家出身,掌家多年,一番连消带打的询问包含了三个意思。

第一,提出了家和万事兴的说法,万一宝贝儿子犯下了什么大错,她也可以借这个借口给宝贝儿子求情。

第二,询问房遗直犯了什么大错(先搞清楚情况)。

第三,表面上是说亲自了结,实际上是说你打我宝贝儿子,问过我没有?

房玄龄一听卢氏表面求情实际上是问责的话语,立马汗如雨下,两股战战。他知道,要是一个应对不好,晚上只怕有的他受了。

只是还不等他回话,房遗直又开始了他的表演。

“回母亲的话,前不久我不是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吗。虽然伤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医者说还是要多静养,多休息来的好。刚才父亲和二弟进来看我,见我正在躺在床上修养,便要我读书学习,我说我身体不舒服需要多休息,谁料父亲就大发雷霆。母亲,你也别怪父亲,他也是望子成龙,我把身体养好后,一定好好读书学习,不辜负父亲对我的谆谆教诲。”

房遗直先是说了自己半个月前坠马的事情博取母亲卢氏的同情,接着又提出自己多休息是因为听从医者说的话,再然后还大度的劝卢氏不要责怪父亲房玄龄。

这话任谁听了,都会觉得房玄龄逼迫自家儿子读书太过分,对房遗直要求太严格了。

“事情的经过是不是这样?”

卢氏斜眼看向房玄龄。

表面上是询问,语气却是十分肯定。

“这……虽然大致是这样……但是……”

虽然事情的经过和他说的差不多,然而到了这逆子嘴里说出来,意思怎么就完全一样了?

房玄龄被这个逆子的一番不尽不实的话语搞的相当被动,心想自己之前怎么没有发现他这么能说会道,颠倒黑白。

房遗爱也被大哥的骚操作惊的呆愣在了原地。

要不是他是事件的经历者,还真容易被大哥的话语误导。

房遗爱这个亲身经历的人尚且如此,卢氏就更加不必说了。

她看向房遗直,眼中闪过一丝怜爱。

房遗直瞬间秒懂,看来娘亲要开始她的表演了。

在卢氏转过身的那一刻,房遗直在卢氏看不见的角度,朝着老爹挑了挑眉,歪嘴一笑,做了个看好戏的表情。

“娘亲,你看大哥……”

房遗爱看到大哥搞怪的表情,立马向卢氏告状。

卢氏转身看向房遗直,房遗直眨巴着清澈中泛着愚蠢的卡姿兰大眼睛,一脸疑惑不解的看向房遗爱,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无辜模样。

卢氏见状没有当场发难,而是瞪了房遗爱一眼。意思很明显,这账我先记下了,先处理你爹的事情,等以后有时间了再收拾你。

房遗直对着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弟弟房遗爱露出一个嘲讽的冷笑,“我愚蠢的弟弟啊,你以为你刚刚煽风点火我没看到吗?小样儿,以后有你好受的。”

对于他两个儿子这些私下里的小动作,房玄龄现在根本就无暇顾及。

因为他的麻烦来了!

只见卢氏面对房玄龄,紧咬着嘴唇一脸悲伤,泪水哗啦啦的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沿着她那苍白的脸颊滑落。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绝望,“夫君,前隋时,你生那场大病的时候,是谁旰衣宵食,不舍昼夜的服侍你?”

“是夫人你。”

“当初你病的快要死了,劝我改嫁,我剜去一目以示绝不改嫁。我当初,可有让你在病榻上读书写字?”

卢氏这段话,既点出了自己不辞辛劳照顾房玄龄的功劳,又说了自己剜目明志的事情。

卢氏旧事重提,让房玄龄一下子想到前隋时期,那个时候自己只是一个微末小官,而夫人却是五姓女,虽是旁系,地位也比自己高的多。

自己娶她算是高攀,她嫁过来不嫌弃自己家境贫寒,为房家生儿育女,操持家业。在他生病的时候也不离不弃。甚至自己劝她改嫁的时候,她为表示自己忠贞不渝,宁愿剜去一目!这种恩情,房玄龄觉得自己毕生都难以偿还。

所以在面对自己最心爱的人面前,一向足智多谋能言善辩的房玄龄变得笨嘴笨舌起来。

“不曾。”

摇了摇头,房玄龄半天就从嘴巴里蹦哒出两个字。

“圣人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夫君当初没有做到的事情,为什么要求遗直要做到呢?”

“这……是为夫错了,总行了吧。”

房玄龄摇头苦笑,只得低头认错。

“自古以来,只有儿子犯错的,做父亲的哪会错?夫君对遗直严厉一些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遗直他的伤还未痊愈,待到他伤好以后,不必夫君督促,我一定会叫他认真学习。”

卢氏虽然偏袒儿子,到底是给了夫君房玄龄一个台阶下。

“娘说的是,等我伤好之后,一定会努力学习,不辜负阿耶,娘亲对我的期望。我以后要是有出息了,我一定要报答娘亲,做个孝顺的好孩子。”

“你有这份心就好了,为娘身为国公夫人,一辈子吃穿不愁,哪里需要你什么报答。”

卢氏嘴巴上说不需要好大儿的报答,但是从听到房遗直说要报答自己之后,就笑得合不拢嘴。

显然内心不像嘴巴说的那样毫不在意。

“母亲生我养我,抚育我成人,言语实在是难以表达万一,此时此刻,我想作詩一首,聊表寸心。”

房遗直说完这话后,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立马深情款款的看着老妈卢氏吟诗一首。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卢氏是大户人家出身,这诗的好坏自然是听得出的。这诗一听就知道,不是发自内心的感恩母亲,如何能做出这样感人肺腑的诗句来?

前世作为社交悍匪,房遗直太懂得怎么获得这种三四十岁已婚的妇女好感了。今天送她一盒胭脂,明天送她一支金钗,嘴巴要甜一些,口头上多关心,多说要报答老妈。

别管这些话恶不恶心,俗不俗套。最起码在这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内,他就把老妈卢氏的好感值给拉满了。

要不然,换做是自己那愚蠢的弟弟房遗爱试试,看卢氏会不会像护住自己那样护住他。

眼见老妈被自己的一番话说的喜笑颜开,房遗直立马趁热打铁说道:“娘亲,我最近又研制了一种新的糕点出来,我带您去尝尝吧。”

说罢扶着娘亲卢氏,一副母子情深的模样走出了房门。

房间内,房玄龄和房遗爱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啪啪!”

房遗爱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刚刚给了他两个大比兜的老爸房玄龄。脑海中闪过很多问号,泪眼汪汪的问道:“犯错顶嘴的是大哥,阿耶你打我做什么?”

“哼,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打你?你读了这么久的书,连《礼记》这么简单的书都没背下来,还有脸在这哭。”

“你还愣在这里做甚么?还不去读书做甚?晚上我要检查你功课,要是今天你还背不出《礼记》,为父一定要重重罚你!”

找了个理由把二儿子房遗爱教训了一通之后,房玄龄感觉心情好了不少。

背着手走出房子后,房间内只剩下眼泪汪汪的房遗爱一个人。

房遗爱觉得自己委屈极了,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就无缘无故挨了一顿打,老妈也只知道关心毛都没少一根的大哥怎么样,自己受伤却没人管。

这让他上哪里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