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猿拳
“师兄早！我叫陈济！”
陈济主动打起招呼，那少年意外的向陈济看去。
“师兄？你..你是在叫我吗？”
陈济被问的一愣，确定前日见过这名少年，又肯定道：“是的，师兄。”
少年闻言脸颊泛红，语气不足道：“我叫陈善，独善其身的善。”
‘穷则独善其身的善？这陈善师兄好生...’
陈济眼眸一亮：“陈善师兄，你认字？”
“认得一些，我自幼跟随父亲读书，虽未有所成绩，却也是认得万字。”
“陈善师兄，闲余时间，师弟可否向你请教一二？”
“自然是可...”
不等陈善讲罢，远处走来四名少年。
为首一人正是前日站桩的高个少年，他被另外三名少年众星捧月间围着，相当享受着大师兄的待遇。
不等陈济开口询问，陈善道：“他叫郭阳，跟着师傅习武有小半年时间了。”
在平阳镇，有两大姓氏，除了陈济所在的陈姓外，还有便是郭阳所在的郭姓。
陈济看了一眼讲话略有酸意的陈善，心中明白，陈善这是没有融入集体之中。
可融入集体的代价若是对郭阳恭维，这个小集体不融合也罢。
有人的地方，就有圈子，他显然是融入不了郭阳这个圈子。
“陈善师兄，说好了，空余时间你教我认字？”
“好，好的，陈..陈济师弟。”
陈善为人内向、腼腆，可对于自己的师弟，他还真当一回事。
“师傅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六名少年快速站好队伍。
原先两排队伍呈一四队形，有了陈济的加入，变成一五队形。
陈双通来到众人面前，开口道：“好，都展示一下你们的桩功，让老夫看看，有没有人在家偷懒!”
听似随意的语气，却透露着一股威严。
少年们自然不敢忤逆陈老头的话，从郭阳开始，一个个开始展示自己的桩功。
郭阳两脚区分至一个脚位，屈膝下蹲，动作虽然缓慢，却很是标准，三十二式桩功，他已经学整。
还不等陈双通开口，郭阳的小弟们起哄道：“好，阳哥威武，实在是太帅了。”
炼至一遍桩功，郭阳极为得意，目光扫过一众少年，脸上写满了你们谁能有我练的好，还有谁？
陈双通对此并不感冒，此处无声胜有声。
“下一个。”
很快又站出一名少年来，正是郭阳小弟其中之一。
同样以基础姿势起势，虽然没有郭阳做的标准，却也是囫囵炼至二十式。
再往后，这名少年的桩功变得极为怪异，好似人魔乱舞，显然是不会后面的十二式桩功。
“下去吧。”
陈双通语气平淡，丝毫没有因为少年练得不好而生气。
第三名少年炼至十八式...
第四名少年炼至二十五式...
待到陈善，却见陈善不敢上前展示。
陈济看的真切，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表情的陈双通，在看到陈善时，也是忍不住皱眉。
‘看来陈善师兄，没有练到家啊！’
陈双通喝道：“陈善，上前来。”
一声冷喝下，陈善身子猛地一颤，腿脚不自觉向前一步。
陈善同样是以基础势开始，双脚区分至一个脚位...
炼至第五式桩功，陈善停下来道：“师傅，弟子接下来不会了..”
说到最后，声若蚊蝇，小到了极点。
陈双通摆摆手道：“下去吧。”
陈善憋红了脸，站回原来的位置。
一旁少年们，看向陈善的表情，有不屑、嫌弃，意味深长。
陈济也没想到，陈善还没有他练会的桩功多一些，且他还炼到了第六式。
他本以为刚来，不会被叫上去展示桩功。
“陈济，你也展示一下。”
陈双通语气随意，显然也没指望陈济能练会多少。
“是，师傅！”
陈济向前踏出一步，双脚区分开来，屈膝下蹲，双手环抱于胸前，根据书本中的小人图案那般，双脚抓地，身直头正，两肩放松。
一个标准的基础势，能为接下来的桩功省下不少力气。
再看陈济练出的桩功，哪有什么生疏？哪有什么不自然？
标准流畅不说，发力点也能跟书本中的小人图案匹配。
陈双通两眼火热，他看的真真切切。
他人花上十天半月功夫才能达到的桩功，他面前的少年仅仅第一次来，就做的出来，还是如此的标准。
炼至第五式时，陈济忽然收势。
“师傅，弟子只学到了这里。”
陈双通意犹未尽，见陈济忽然收势，分明藏有一手。
他夸赞道：“不错，平阳镇多久了，总算出个有天赋的。”
面对陈双通的夸赞，陈济并没有得意。
反而引起其他少年们的注目，尤其是打完三十二式桩功的郭阳。
他跟着陈双通小半年的时间，从来还没有被夸过。
今日，有人在他面前受了陈双通的夸。
郭阳脸上表情极其不自然，外人看着是红的发烫。
可陈济的天赋在那里摆着，一天半的功夫练到第五式桩功。
他记得，自己愣是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勉强达到第五式桩功。
“继续练！”
陈双通丢下一句话，回到躺椅上小憩。
有了书本上的图案，陈济也不再跟着郭阳练，而是来到躺椅不远处，自己照着书本练起来。
他清楚，既然被陈双通称赞有天赋，那么陈双通很可能在他练错时，及时的纠正。
果不其然。
刚练到第七式，陈双通就已经绕至陈济身后。
“肩膀不要这么端着，落肩同时放松锁骨，这叫落肩。”
“回胛，肩胛骨紧贴你的后背，腰椎后靠...”
落肩回胛！
陈双通说着向他腰椎指去，让他松腰不断劲。
“一部功法，需要好的根基，桩功练好了，根基自然不会差。”
“老夫这三十二路大猿拳，更加注重桩功。”
“你要是十日将三十二式桩功打出，老夫就教你这大猿拳的打法！”
陈济眼冒喜色，站桩不望谢道：“多谢师傅！”
陈双通打击道：“不要高兴那么早，打出三十二式桩功再高兴也不迟。”
“是！”
一通指点下来，陈双通有些怀疑面前少年是否有天赋。
好在他注重结果，也没有过多在意。
反倒是陈济，从基础势至第十五式，被陈双通指点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