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返程
“香克斯，不要抛下我！”
乌塔扑进突然出现的香克斯的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呜哭着。
“不会的，我们回家吧。”
这个时候，香克斯可没再说什么刺激乌塔的话。
他现在还无法理解阿浪如何把他带进乌塔的梦境，在乌塔光怪陆离的意识穿梭这种体验可是平生仅有。他甚至隐约捕捉到一幅模糊画面，自己二十岁左右的脸。那是打开宝箱捡到乌塔的时候吧，没想到乌塔还有那时的记忆。
香克斯只能以恶魔果实不愧被称为奇迹的果实来说服自己。
在梦境这种意识的世界，阿浪的算算能力获得极大的解放，之前他身上的疲劳仿佛是种错觉。
其实现在的这种轻松舒畅感觉才是错觉，等从乌塔的这个梦境回归现实那一刻，就是支付代价的时候。
那种事情再说吧。
阿浪现在抽丝剥茧一般，归拢着梦境中源自歌之魔王残存的情绪音符，将其封印在竹剑上。
这柄竹剑成为音符情绪力量的载体后，已经与之融为一体，成为一柄介于现实与虚无的符文之剑。阿浪手持它时，轻易便能引动情绪的力量。
负面情绪的抽离，使得乌塔的这个梦境开始变得不稳定，梦境与现实的壁障已经从内部被破除，阿浪明白离开的时候到了。
现在乌塔的情绪稳定下来，阿浪走上前，说道：“乌塔，我们该回去了。”
“阿浪，该怎么回去？”
乌塔的话语还抽抽搭搭的，又是一把鼻涕抹在老父亲的披风上。
“放松就好。”
正常而言，恶魔果实能力者能够消除自己的能力，但是乌塔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
之前的她凭着阿浪传递算力开启了歌歌世界，然后又被歌之魔王侵蚀投送进梦境深处，都是不由自主。
如今想要离开这个逐渐崩解的梦境，走的仍是阿浪和香克斯来时的那条路，只是这一次已经不需要香克斯的见闻色霸气定位一个道标。
阿浪和香克斯对视一眼，握住乌塔的手，说道：“可能会有些奇怪，不要太惊讶。”
说罢，他一手拍向香克斯，算算能力裹着香克斯将其传送回现实。
“香克斯！”
看着香克斯被阿浪一掌拍走，乌塔伸手去抓了个空。
“阿浪————”
看着乌塔又要哭出来，阿浪连忙道：“我们的路程虽有一点漫长了，但是很快就会回到现实中的！很快就能再见到香克斯！”
这个梦境终于完全破碎，阿浪催动算力形成一个泡泡将两人包裹，避免沾上意识之海里的信息。
看着灰蒙蒙的四周，乌塔有些不安，她抱着阿浪的手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阿浪控制着算力屏障泡泡循着来时的路飞速前进，回答道：“这里应该是梦境的边缘，在意识星海的深层。”
“意识星海？”
“那是算算果实能力者才能体会的景象，将人的意识具现化为一片星海。当然，也可以一本书，一捧沙，一杯水，一条河之类的。”
“恶魔果实能力因使用者的个性不同，表达也会不同，我个人的喜好就是星海。”
泡泡穿过重重迷雾，终于上浮抵临乌塔的意识星海，乌塔也明白了阿浪选择星海的理由。
“哇！这里好漂亮！”
繁星点点，每一颗都是乌塔回忆或情绪的具现，其中封存着般般过往，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乌塔不安的情绪被星海的壮阔与瑰丽抚平，她好奇问道：“这里全是我的意识吗？”
“是的，悲伤的快乐的，记住的遗忘的，乌塔所有的回忆和感受都在这里。”
“啊？”
乌塔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攥紧阿浪的胳膊，紧张道：“那阿浪你不能偷看！”
“偷看什么？”
意识的出口就在眼前，经过虚无与现实的壁障时，阿浪也没听清乌塔是不是说了什么。
他感受着大脑阵阵剧烈的刺痛，看到乌塔已经睁眼醒来，便放弃抵抗。
将控制权交还身体，将痛苦留给自己，晕了过去。
——————
乌塔的演唱会虽然有点波折，但结果还是没有偏离贝克曼阿浪的预期太远。
香克斯事前就和艾雷吉亚国王戈登道过别，现在乌塔歌歌果实能力的隐患歌之魔王已被湮灭，红发海贼团直接扬帆起航。
红发海贼团的船上，乌塔的房间里，香克斯正坐在床边，准备给乌塔讲述这一天阿浪和贝克曼的作战行动。
这个装饰风格与海贼船格格不入的房间满是温馨，但香克斯乌塔父女俩间的气氛就不怎么和谐了。
“香克斯，我刚才做梦梦到你，船上的大家抛弃了我！”
“你们不仅抢走了艾雷吉亚所有财宝，还杀死了岛上所有的人，只留下我和戈登先生。”
“就是那个被我释放的歌之魔王做的吧？”
“梦里的香克斯还有大家，为了不让我得知真相，就假装自己是凶恶的海贼……”
“留我一个人在岛上！”
“但是，为什么啊？我是红发海贼团船上的音乐家，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
香克斯听乌塔讲述着梦境，他能理解其中自己的选择，但同样也明白那个自己低估了梦里的乌塔的无助与绝望。
“真相，对那时的你来说太沉重了，”香克斯斟酌字句，“虽然是为了保护你，但我还是会向乌塔你道歉。”
“在来艾雷吉亚的路上，阿浪就提出了歌之魔王的危险，也就有了这次行动。”
听香克斯讲几天前阿浪就在谋划，乌塔有些气恼道：“这些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是歌歌果实能力的话，我也可以帮忙的！”
“那样太危险了！”香克斯摇头否定了乌塔的想法：“在阿浪和贝克曼的预测中，乌塔你的歌歌果实能力，因为涉及到意识感知方面，与之同源的歌之魔王或许通过你同样能做到，让你知情的话会增加太多不可预计的变数。”
乌塔鼓气道：“阿浪明明也还是和我同岁的小孩子，但是香克斯你和贝克曼，还有船上的大家，从不拿他小孩子看，跟我与路飞的方式就不一样！”
“哈，那正是阿浪特别的地方。”
“等他醒过来，我们要好好感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