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以身相许?
“嗯,”潘又安语气更加温柔,抬手擦掉她眼角的泪水,宽慰道:“多亏了你求我给秦氏治病,让那禽兽正好撞我手里,不然还真就让那禽兽得逞了,毕竟我不能时时刻刻守在宁国府。”
迎春听到这里,感激之情油然而生:“潘先生,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我……”
“无妨,”潘又安左手握住迎春的手掌,右手轻拍掌背,继续宽慰:“你太善良了,也是你的善良救了秦氏,救了贾家满门,不然,待贾珍做下那禽兽不如之事,谁也救不了贾家。”
迎春依旧哭泣。
他叹口气:“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想想办法,让他不会那么快死去。”
迎春闻言,更加感激,挣扎着起身行礼:“潘先生,谢谢你……”
潘又安摇摇头:“谢我就没必要了,你好好待司棋。”
迎春郑重道:“我以后把司棋当亲姐姐,我与她同吃同住,过些日子就亲自向老祖宗索要司棋的身契,帮她销了奴籍。”
潘又安反而摇摇头:“对我而言,奴籍不奴籍的无关紧要,我若想带司棋走,便是皇帝也拦不住,何况一纸户籍。”
“那,那……”
“你在府里地位不高,不必因为我与司棋之事惹那偏心老太太厌烦,安安稳稳过你自己的日子就好,以后也不要多管别人的闲事儿。”
迎春听了这话,一股热流自心底升起,涌上头脑,化作两行热泪,自眼眶滚滚而下。
内心又激动,又温暖。
呜呜,这么多年,从来没人与我说过这样的话,爹娘、奶奶、哥嫂、姐姐弟弟妹妹,无一人这般贴心。
潘先生在府里只是个小厮,却把我的艰难之处看在眼里。
呜呜呜……
迎春越想,哭得越重。
潘又安见状,不再说话,只轻轻把手放在迎春的肩头,轻拍几下,而后略微用力,把她揽到自己怀里。
迎春哭得激动,顺势投入潘又安怀中,完全没有觉察不妥,趴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这也是她这么多年第一次哭得如此伤心,如此不加克制。
以往只敢在夜里悄悄流泪,根本不敢放声。
痛痛快快地哭过一场,收起眼泪,才发现自己的处境,顿时羞得完全不敢抬头,甚至不敢起身,不知道如何面对潘先生。
偏偏又害怕被人发现。
这要是传出去,俩人都没好下场。
可是又舍不得离开从未感受过的微暖怀抱,只想永远待在里面,只想永远享受被呵护和温暖包围的感觉。
潘又安见状,心里乐开了花。
本来只想随便刷点亲密度,能刷几点算几点。
现在这位二小姐这么激动,又哭又笑,情绪波动幅度如此之大,还主动依偎在我怀里,这一波的亲密度绝对不少,绝对能拿到20点这一关的奖励。
嗯,可以趁热打铁。
潘又安伸出双臂,以更亲密的姿势搂住贾迎春,依旧一言不发,但气氛却逐渐暧昧。
他却继续做更亲密的接触。
低下头,与贾迎春头挨头,做耳厮鬓摩状,轻轻的,柔柔的,面贴面。
贾迎春这才意识到不妥,但依旧舍不得起身,只是用极低的声音哼道:“不,不行……”
潘又安丝毫不为所动,但也不说话,就继续挨蹭。
穿越前,他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老渣男,套路娴熟,心态稳定,太懂女孩子的心思。
迎春这样的小绵羊,俘获她的心,比拿下她的身还简单。
这个时代的女孩子,生存环境非常险恶,尤其要时刻面对礼教、大家长制、无婚姻自由、独立生存等现实因素的威胁,这个时候,只要有人愿意伸出援手,她们就会把那个人当作生命里的救赎。
也就他还有点良心,舍不得把贾家这些大姑娘小媳妇们当玩物,不然,他火力全开,能在年底前把这些大姑娘小媳妇全拐走私奔。
真把这一群人带到大山里,以门派的名义,制造个封闭的小社会环境,略施小计,就能让她们心甘情愿地在里面待一辈子。
除三害那电影刻画的内容一点也不夸张,都不怎么需要武力,简单的话术和套路就能办到。
潘又安不说话,只动作,极尽暧昧之所能。
直到迎春的反抗逐渐激烈时,才缓缓停下,却又在她放松警惕的瞬间,飞快低头,在红润饱满的唇瓣上点了一下,而后飞快转移话题:“二小姐,我可以让贾珍不死,但缺个身份,还得你出手。”
迎春呆呆地问:“我?”
“对,贾珍现在昏迷不醒,谁来了也治不好他,到时候,你出面,跟老太太或者尤氏说我有一手不错的针灸术,推荐我给贾珍治病,如此我才能正大光明地出手,让贾珍摆脱昏迷不醒的困境。”
“这……能行?”
“绝对能行,”他信心满满地点头:“她们肯定要问你,你怎么知道的,你就说通过司棋知道的,司棋和我是表姐弟,她们必然不会怀疑。”
“万一她们不用你呢?”
“没有万一,贾珍暴毙,对贾家有害无益,老太太一定会抓住任何机会救治贾珍。”
迎春想想也是,这才点头,又感激道:“潘先生,谢谢你,都怪我……”
潘又安直接用手指堵住迎春红润的唇瓣,轻声安慰:“这件事情里,你只是个引子,根在贾珍,我只不过是多出一次手而已。”
又笑道:“当然,这个人情,要算在你头上,毕竟是二小姐你开口求我救人,还是两次。”
迎春真诚点头:“我知道,所以万分感谢。”
他却打蛇顺棍上:“二小姐打算怎么感谢我?”
“我……”
迎春忽然窘迫,她除了口头上的感谢,要什么没什么,金银、财宝、权力、声望全部没有,没有任何事物可以还这个人情。
潘又安见状,嬉笑一声:“看来,二小姐只能以身相许喽。”
说完,转身就走:“二小姐,忍耐几天,待到老太太他们开始给贾珍准备后事时再开口哦。”
迎春呆呆地望着潘又安的背影,心里乱糟糟的。
潘又安的所作所为,在脑海中一幕幕地闪过。
忽然才发现,被占了便宜。
又气又恼:“这个登徒子!”
可想到那蜻蜓点水的一亲,又红了脸,面颊滚烫,烫得能摊鸡蛋。
再想到“以身相许”那句话,脑海里更闪现出无数画面,甚至有她与潘又安穿着凤冠霞帔拜堂成亲的画面。
她被自己脑海里闪过的种种羞得不行,一头扎进被窝,死死裹住脑袋,不敢露头,嘴角却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司棋在门口等了许久,推门而入,见潘又安不在,松了口气:“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