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别胜新婚
终于在坐立不安了一上午后,林锦瑟决定自己去找林盛瑾。
贴身丫鬟秀兰劝林锦瑟,外面不安全,她可能找不到林将军,还会陷入困境。
林锦瑟看了看,身后默默立如雕塑的阿华道:“没关系,我有瑾给我的侍卫。”
秀兰劝不住林锦瑟,只能加入一起。
她们下午收拾行李出发,第五天路过一座小山丘,遇到了山匪。
林锦瑟虽然有阿华保护,可双拳难敌四手,林锦瑟眼看真的要被山匪劫回去当压寨夫人的时候,又一帮人出现了。
林锦瑟从马车里往外看,为首的面容还算俊秀,只是比起林盛瑾来,就差太多了。
他带着牦牛的项圈,看打扮不像天耀人,而她们已然出了天耀地界。
只听得来人说他是胡莱王子,路过此地,遇到山匪,他劝山匪不要阻拦他行侠仗义,名扬天下。
山匪啐了一口,不屑道:“就凭你还想名扬天下,你那打扮我都看不懂,我一个拳头就能把你放倒。”
“你可以试试。”胡莱二王子道。
“试试就试试。”
山匪头头说完,便朝胡莱二王子跑过去。
林锦瑟只听得砰的一声,果然这个山匪头头是个一拳倒的角色,只不过是被放倒的那一个。
林锦瑟和贴身丫鬟秀兰得救,她先下马车道了谢,但是一码归一码,面对来犯的敌国,她肯定不想与这个胡莱二王子有过多交集。
就在她转身欲离开的时候,胡莱二王子又叫住了她。
“小姐是天耀国人?”
“正是。”林锦瑟不卑不亢的回答。
“小姐可有婚配?”胡莱二王子上下打量着林锦瑟,从他放精光的眼神里,便可以看出,他对林锦瑟是动了心思的。
“已有夫君。”
“哦,没关系。”哪知胡莱二王子“口出狂言”:“嫁一个也是嫁,两个也是,本王子不介意小姐已有婚配,美人配英雄,自古佳话。”
“想来我那妹妹,近日不知在哪里得了个男宠,也是天耀国人,老实说,长的非常俊美,我一个胡莱第一帅看了,也觉得他配的上仅在我之下的样子,我那妹妹,可是天天炫耀他,我现在将小姐带回去,挫一挫她的威风。”
“我看是抢风头吧。”周秀兰毫不客气的回怼。
二王子觉得林锦瑟身边的这位丫鬟也不错,可以给他的贴身侍卫配个对,岂不双喜临门。
林锦瑟原本定是要拒绝二王子的,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
只是她在听到二王子说,胡莱公主最近也捡了个天耀男人时,迟疑了。
她问二王子,公主捡的男人,长的什么模样。
二王子一边骂骂骂咧咧的问林锦瑟不会对那男宠感兴趣吧,一边还是将男人的样貌说了。
“身高八尺有余,长相俊美,远山眉,高鼻梁......”
他感觉把毕生所学的词汇,全用上去了。
林锦瑟虽然还是不确定他形容的是不是林盛瑾,但林盛瑾失踪的时间,以及体貌特征,大都是能对上的。
于是林锦瑟便“答应”了跟二王子回去的请求。
二王子一听林锦瑟愿意跟他回去,做他的六王姬,顿时高兴的欢天喜地,当着她的面跟她保证。
“姑娘,虽然本王子府上侍妾众多,但姑娘放心,你长的这么美,本王子一定不会亏待你。”
“等本王子回去,立刻带你参加宫宴,好让本王子的妹妹瞧瞧,本王子的六王姬,不输她带回来的男宠。”
林锦瑟听到二王子说“男宠”二字,心里便咯噔了一下。
秀兰和阿华更表示,将军从来骄傲,定不会做谁府上的男宠,更别说他那么喜欢夫人。
“可万一是失忆?”秀兰犹犹豫豫的提出来,自己的看法。
林锦瑟一时间沉默不语。
“也不确定胡莱公主带回来的就是林盛瑾,我们先看看再说。”林锦瑟道。
“对,别这么丧气嘛。”秀兰也跟着安慰阿华,但看起来更像在安慰自己。
——
二王子倒是说到做到,将林锦瑟接到府上的第二天,便带着她去参加了宫宴。
和天耀国的宫宴不同,胡莱的宫宴都是马头琴,飞天舞,充满了异域感。
美人个个腰窄,精瘦,美的很有力量。
林锦瑟坐与二王子身边,听他和公主吹的胡天海地。
说自己带回来的美人,如何娇媚,面纱之下,是一张如何倾国倾城的脸。
“千金难买,我这六王姬一笑啊。”
“当真如此?真想看看六王姬面纱之下的容颜啊。”大王子跟着附和。
但林锦瑟现在眼里,尽是林盛瑾那一张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认出的俊颜。
直到确认公主身边的“男宠”真的是他?
她还是不可置信。
可看林盛瑾和大公主相谈甚欢,完全不像被逼迫的样子。
是以她不得不考虑秀兰的猜测,想着,林盛瑾真的失忆了?
但林盛瑾也在看她,一双深邃的眼里,是翻涌的墨色,甚至越来越浓郁。
浓到她看不清他现在真实的想法。
直到她感觉实在憋得慌,想出去透口气。
她前脚刚出去,林盛瑾后脚就追了出去。
林锦瑟走到一隐蔽处,林盛瑾拉住她的手,一带便被他带入怀中,吻就铺天盖地的下来。
林锦瑟虽然久未见林盛瑾,可是心中还生着气,完全不想让林盛瑾碰她。
只见她在林盛瑾的怀抱里用力的挣扎,甚至使了力气,咬破了林盛瑾的嘴唇,才堪堪让他放开他。
林盛瑾没想到林锦瑟会咬他,他用指腹轻擦唇瓣,不怒反笑:“锦儿多日未见,变野猫儿了么?”
“林盛瑾,你也知道这么多日未见,我不打你便算好的,你知不知道,当我从赵凌云那里,知晓你失踪,心里有多担心,我彻夜未眠,最后无法,也忍受不了等待,只能来寻你,可当我看见你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和敌国公主言笑晏晏?”
“胡莱二王子还说,你做了公主的男宠,是真的嘛?”
“绝无此事,我不过在公主府上做客而已,其中缘由我细细说与你听,锦儿你真的冤枉我了,我想你想到浑身难受,每日写信给你,盼着你的回信,可从未等到过,我日日梦里都与你缠绵,醒来只一天比一天想,如何能与别人谈笑,不过都是装的。”
“信?什么信?”林锦瑟讶异:“我从未收到过。”
但同时她立刻想起,赵凌云手上拿着阿泽的那封信,她忽然明白了。
她看向林盛瑾时,见他目光清冷,便知他也猜到,是赵凌云拦截了他写给林锦瑟的信,导致他迟迟未收到林锦瑟的回信。
“等我回去,定要让赵凌云不好过。”林盛瑾怒道。
但他随即看向林锦瑟,满含歉意道:“让娘子担心了,是为夫不好,为夫这就来安慰娘子。”
“林盛瑾,你还真是不分场合,也不看看这是敌国王宫啊。”林锦瑟还欲推开林盛瑾,林盛瑾却不由分说的,再次吻上她柔软的唇瓣,缓解多日的思念。
可是不够,他一碰他,便想要的更多。
可是林锦瑟不答应他,要他解释关于胡莱公主男宠的事情。
“锦儿你不相信为夫吗?”
林盛瑾委屈的向林锦瑟“撒娇”。
林锦瑟一见林盛瑾顶着俊美的容颜,毫无顾忌的说软话,心里的防线已经崩溃,可是她努力的修补,不想让林盛瑾得寸进尺。
林盛瑾原本也不欲瞒着她,在经过林锦瑟的同意,能用坦白换一次“糖”吃后,立刻将他来胡莱的目的说了出来。
他原本率领大军正面迎上胡莱,打的胡莱溃不成军,只余一副将,带着剩下小部分军队逃窜。
林盛瑾知晓那副将,逃逃停停,恐在诱他深入,他便将计就计,跟在副将后面,进了他们的埋伏圈。
他原本欲安排阿泽带领另一支队伍,包抄了胡莱残余,没曾想进入胡莱埋伏范围,公主出现了。
五公主站在山头,劝林盛瑾投降,可她看见林盛瑾俊美容颜的第一眼,便对他生了好感。
林盛瑾以前上战场是带着面具的,后来恢复容貌也不过短暂时间,胡莱国是以没人认出他就是天耀战神。
公主当他是天耀的哪个小头头,心动之下,便要带着他回胡莱王宫。
这正好也顺了林盛瑾的意思,他原本就想要一张胡莱王城地形图。
胡莱异域国家,王城地形复杂,如果他凭借公主的力量,进去王宫,便可畅通无阻,但前提他“甘心”成为她府上的“座上宾”。
“老实说,为了打消五公主的一些戒心,我没有抗拒五公主的接近,可是我保证身体和心里只有锦儿一人,别人是碰不得的。”
林盛瑾对林锦瑟深切的保证:“为了锦儿,为夫定会守身如玉的,只是这大半个月忍得太幸苦,现在见到锦儿,锦儿能不能心疼心疼为夫。”
他说着便要夫人抱抱他:“想的紧。”
“哪里想。”林锦瑟问。
“都想。”林盛瑾实诚的回答:“就在这里,让为夫好好抱抱锦儿好吗?”
彼时,深秋的丽树上,结满了丽果,红艳艳的,十分可爱。
如果将它轻轻摘下来,吮吸汁水,便会发现,十分的甜美。
里面的软肉,更是顺滑,汁水更多,更诱人。
“锦儿要是喜欢胡莱的丽果,为夫陪锦儿去摘,好吗。”林盛瑾含着林锦瑟的唇,辗转低语。
他眼里都是情欲,要将林锦瑟包裹进去。
林锦瑟腿软的厉害,只能依靠着林盛瑾,才能得到稳当的支撑。
林盛瑾再一次爱怜的将林锦瑟抱在怀里,像给不够她疼惜一样,又吻上了她。
林锦瑟眼里都是娇媚,盈盈欲滴。
等五公主找到林盛瑾和林锦瑟时候,怔了怔,才沉着脸说出肯定的话:“你们认识。”
“不错,锦儿是我的妻。”林盛瑾大方承认。
五公主责怪一边的二王子:“瞧你带回来的好王姬。”
二王子挠了挠茂密的头发,眼里有对林锦瑟的惋惜,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在替她解围道:“本王子遇到夫人的时候,夫人告知本王子已有婚配,但是本王子还是将她带了回来,其实夫人也不算本王子的王姬,才带回来两天,还没过门呢。”
“你倒是善良。”五公主快被二王子气死了:“但林公子是本公主看上的男人,本公主可不想与旁人分享。”
“本公子也只答应在公主府上做客,并未答应公主的追求。”林盛瑾语气清冷道:“是公主执意,我已婉拒多次。”
“林公子真的如此绝情?”五公主见林盛瑾拒人千里,又看了看他身旁娇美的妻子,沉默了会,眼里闪过异样的情绪。
“是本公主执意追求林公子,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人也一样。”五公主大咧咧道:“但是林公子已有妻子,本公主再不便强求,可否让本公主再尽一次地主之谊,领林夫人观赏过我们王城的风景,便送林公子与夫人离开如何?”
林锦瑟知晓五公主说的是假话,五公主即使不知道林盛瑾是天耀大将军,但即使一个小将,胡莱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
可林盛瑾欲拒绝五公主的“好意”时,林锦瑟却拦住他,而后答应了五公主。
“那就多谢公主了。”林锦瑟向五公主福了福身,微微一笑。
她想林盛瑾既然想借公主,将王城地形查清,而且现在已经查的差不多,便不能前功尽弃。
要是“得罪”了五公主,往后勘察地形必会受到阻拦,可就难多了。
林盛瑾见林锦瑟答应,便就顺势重新回了公主府。
但其实借公主的力量,也只是容易一些罢了,林锦瑟不同意,他便定不会这么做。
回府后,五公主故意将林盛瑾的客房和林锦瑟的客房分开,还理所当然的告诉他们,在他们胡莱国,夫妻去别人府上做客,便是这个习俗,不能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