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九江

由于任闲桂一干人等在武昌府比较低调，并没有以真面目出现，所以下一站九江府就没有多大的动静。这九江跟岳州府是一样一样的，同样是扼守长江到大湖的入口，岳州府控制的是洞庭湖，这九江则控制鄱阳湖。任闲桂已经把洞庭和鄱阳都看成了自家的内湖，都是必须占领的地方，于是在打渔的同时，就更加注重在四处游荡，发现可以驻扎水师的水寨。

说来也奇怪，按理来说九江这么重要的军事重镇应该有很多军队，但是九江府仅有那么几千，而且看上懒懒散散的样子，看来他们虽然投降了清朝，但是却有些茫然，不知道明年怎样呢。

鄱阳湖的水匪比洞庭湖更严重，在1630年代明朝曾经在此增加剿匪的税负，能盘剥百姓700万两银子，显然并没有成功剿匪，依然到处都是水匪，这些穿着破破烂烂的水匪没有什么像样的武器，故而那几千个拉胯的士兵就能守住九江了。

任闲桂派钱广进他们去打听消息，据说这里的士兵之所以懒散，是因为给的军饷太淡薄，导致官兵上上下都心生不满，这里的江西总兵金声桓和江西巡抚的矛盾几乎已经公开化。由于任闲桂的策略是尽量让清军和明军划江而治，看到这里矛盾快要爆发，就决定见见金声桓。这几天除了游山玩水之外，就一直在等金声桓的使者过来。

金声桓最近在九江的附近整军，然后任闲桂的信使就来了，三个背着双龙弩的夜郎有说有笑的来到了金声桓的面前，带头的是有锦衣卫潜质的赵天成，他对着金总兵一拱手：“金总兵，我们东家有请金总兵到船上一叙。”

金声桓：“你们东家是谁？”

赵天成把任闲桂的手打书信递过去，金声桓看了几行脸色微变，居然是夜郎人来了。金声桓模模糊糊的听到了夜郎人一路进行“郎人杀”的事迹，这样的军阀要求见面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一个不好就可能兵戎相见，比战场上的凶险也不遑多让。

金声桓不肯把自己陷入险境，想了半天，让夜郎人自己过来总兵衙门一叙。

于是，任闲桂就来了，他不但来，而且还带着女朋友一块儿来，金声桓看到了他这辈子见过最美的一个少女。任闲桂笑着给介绍：“在下向东来，见过金总兵，这是向某在武昌府得到的一个歌姬井甜小姐，弹得一手好琴，不如咱们一边喝茶一边听琴，岂不美哉？”

金声桓还以为这夜郎人知情识趣，是给他送福利来了，还有点激动，好不容易才把这份激动按捺下去，先听听古琴的表演。

其实，古琴作为一种不太成熟的乐器还是有不少缺陷的，比如：不均等音程：古琴的音程并非完全均等，这与现代平均律有所不同。虽然这种不均等性可以产生独特的音色和韵味，但也可能导致在某些调式中的不协调。音高的不稳定性：由于古琴没有品格，音高的准确性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演奏者的技巧。这可能导致音高的微小变化，虽然这种变化可以增加表现力，但也可能影响音准。有限的音域：相比于一些西方乐器，古琴的音域相对较小，这可能限制了某些音乐作品的创作和演奏。

不过这都没什么，只要弹琴的人够美，一切都缺陷都变成独特的魅力。

金声桓色魂与授的盯着井甜演奏完一曲《渔樵问答》，大悦，对任闲桂说：“向兄是个妙人，既然有如此礼物相送，那本将军尽一切可能给你行方便，你尽管开口。”

嗯？礼物？任闲桂一时间没明白对方的意思，暂时揭过，开启重点话题：“金总兵在清军手下似乎混的不是很如意啊，听闻清军对您有些刻薄寡恩，不知道是否属实？”

金声桓：“确实没有把钱给到位，哼，他们会为这样的怠慢付出代价的，所以呢？向兄有何指教？”

任闲桂：“实不相瞒，这天下洞庭、鄱阳两湖流域的良田实在是香，我主有意在者两大湖培植自己的势力，金总兵如果愿意相助，钱粮方面好说，咱们夜郎国最近刚刚获得了一大笔的银子呢，黄金稻种售卖顺利，进账750万两银子，金总兵可跟咱们共谋大事。”

750万两？金声桓惊了，这的确不是一笔小数目，没想到这小小的夜郎国没有夜郎自大，有如此财力！

金声桓：“那你是想让我归顺夜郎国，可是你们夜郎国那么偏远，怎么可能逐鹿中原？”

任闲桂：“咱们没有那么远大的志向，不过，我们想控制鄱阳湖的水面，我们的战船有把握击败任何敌人，有总兵大人相助就更好了。如果总兵大人不信，可以移步去看看咱们的战船，之前请您去不是因为怠慢，而是想让您亲眼看看。”

金声桓：“那本将军还是不太明白，控制鄱阳湖干啥？”

任闲桂：“控制水面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将来退可以放心的做生意，进可以趁机攻打敌人，最近我们在寻找合适的地方建造水寨呢，不知道金总兵有没有推荐的地方，有人占据了没关系，我们会跟他谈判的。”

这金声桓确实是江西总兵的才干，还真的把鄱阳湖水面的情况说得头头是道，任闲桂点点头：“多谢总兵指教，我们大概心里有数了，这么说，咱们是朋友咯？”

金声桓再次出言确认自己的猜测：“不客气，从你把这位小美人送给我的那一刻开始，咱们就是好朋友！这位小美人还真是人间绝色呢！应该是我多谢向兄才对。”

任闲桂现在才总算知道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没好气道：“金兄误会了，小美人不是礼物，弹个琴就是助兴而已，抱歉得很，让金兄失望了，不过，如果金兄肯给点耐心，我倒是乐意帮助您去九江最好的青楼帮你选秀，说不得会给您物色一个人间绝色，不逊于端木小姐。”

金声桓大失所望，他这个江西总兵就像吴三桂总兵当年在北京田国丈的家中第一次看到陈圆圆一样，魂儿已经被小美人勾去了，失去了判断力，居然说：“可我就喜欢端木小姐呢，您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