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使者小指头
小指头原本打算步入白色、漂亮的密尔，但接见的海关使者却告知他执政会在争议之地新矗立的狼穴城见他。
“狼穴，狼群！”小指头想起来这些词汇，便有一种心理上的不适应，史塔克家族的阴影还一直困扰着自己吗？那道几十年前留下的伤口，似乎从记忆中重现，继续刺伤他。
小指头一路风尘仆仆，经过了许多关卡和盘查，总算是到了狼穴城，新王国的核心，更像是一个大军营。
“很高兴见到你！培提尔大人！”一位明显是北方人特征的中年男子先迎接培提尔，乔拉换上了灰白色的皮甲，只是胸前却是大熊的标志。
乔拉将小指头迎接入了狼穴城外的军营中。“执政在等着你，铁王座的好使者！”
“若我所料不错？您是乔拉大人吧？我还记得当年你的英雄事迹！”小指头说道。
“那不过是过往，如今只有执政官的忠仆乔拉！”大熊看了小指头一眼，他听说过此人的种种事迹，令北方人很是鄙夷。包含不自量力的挑战野狼布兰登，走莱莎夫人的路子上位。
小指头却依旧笑容满面，这些该死的北方佬一贯如此固执，却缺少圆滑。若是国王的野种也在这些人的包围下成长，难免就是和野狼布兰登一样的性子，倒也容易说服。
小指头在军营中看到了军旗如画，看到钢铁敲击，看到枪矛促动，看到士兵们排练在一起，似乎是在准备着新的战争。
那些肌肉紧绷，体格健硕，佩戴着灰白色狼群徽章的是精锐狼群军。而轻一点的锁子甲、皮甲或者链甲，体格差一些的，相貌来自五湖四海的，应该就是奴隶改造的自由军。
但不管怎么说，这几万人的军队外加上密尔的财力，狭海上的舰队确实够让铁王座恐慌一阵的。尤其是自由贸易城邦普遍富裕，他们组织起来的军队再加上强者的驾驭，确实是铁王座的大敌。
“这场游戏本来已经够混乱了！狼，鹰，鱼，狮，鹿！我本来只想把冰原狼牵涉入局，没想到现在狭海对岸的野鹿异军突起，也要卷入权力的游戏!我得胜利，为自己获取更多！”小指头想到。
。。。。
执政的营帐虽然巨大，但并不华丽。小指头看到了一把冰冷的战锤，还有一面巨大的钢铁盾牌，盾牌上面画着一个粗铁面具。
“从这方面来看，这个野种还真是国王亲生的！”小指头心想，无垢者侍从拉开帷幕，让小指头进入营帐。
培提尔身材矮小、体型普通，但有着英俊的相貌。他有一双灰绿色的眼睛，下巴上有一小撮胡子，深色的头发中夹杂着些许灰白。
“在下忝为铁王座的使者，御前会议的财务大臣，培提尔·贝里席，很荣幸见到争议之地、密尔、石阶列岛、狭海的执政，詹德利大人！”小指头用一种甜美的声音说道，然后卑躬屈膝。小指头穿着厚重斗篷，用银色仿声鸟系住。
小指头注意到了对面的高大少年，他差点认为是蓝礼在此处出现。但是仔细分别，还是有一些差距，少年人虽然也很英俊，但下巴更阔，眉毛更浓。
面前短发精干的少年，精悍强壮，不像是蓝礼那般纤细优雅。詹德利有着厚实的肩膀和铁匠特有的强健胳膊，据说他曾经打过铁，这也是正常的。詹德利不像是贵公子，是一个战士。
“不知道有何见教！”詹德利没有开口，詹德利身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先开口了。
“我带着黄金，美酒，还有一份父亲的慈爱。”小指头提高声量。“国王将在王领黑水河附近赐与你一块封地，并赠与爵位！”
帐篷中传来了欢笑的声音，如此微不足道的赏赐，会让人认为是一种羞辱。
“那么条件呢？”詹德利制止了一些笑声，让小指头继续说下去。
“让总司令送出去韦赛里斯和丹妮莉丝兄妹确实有些困难，但若是只选其一，那么不会损害您的声誉，同时也会让铁王座对您改观。我听说泰洛西和里斯正在召集佣兵，总司令还是需要多一些朋友！”
“铁王座给的条件是如此优厚，我不得不拒绝！”
小指头没有意外，此事果然如此。谈判需要有资本，主要是小指头带来的牌面太少，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条件。
这无关紧要，小指头想到。只要君临的那些丑闻曝光，狭海对岸的佣兵国王也会卷入其中。
“琼恩.艾林为什么没有来？”詹德利又问小指头。
“首相大人身负七国之重，再加上年老体弱，所以我作为首相大人的忠仆，承担了这个责任！”小指头愣了愣，不知道为何提起。
“不愧是小指头，巧舌如簧啊，真是让人心醉！不如你在我这里多留几日吧？我缺少一个财政大臣，我听说你可是一个让金子生出来金子的高手！”
“总司令，这！”
“你是要拒绝我的好意了吗？培提尔大人！”詹德利起身看着小指头。
小指头感觉到寒冷随之而来，那些强壮的军官，那些冰冷的无垢者侍卫都在看着他。留在狭海对岸，他的势力，他的跟脚都在谷地和君临，如果真被绑架到这里，那才是一场灾难。
“殿下，感谢你的好意！但是你的好父亲，劳勃国王还需要我奉献热情和忠诚，我依然是财政大臣！”
“这样啊，你不愧是劳勃国王的好臣子！”
“乔拉，为培提尔大人送上一份礼物吧？”
乔拉粗暴的走了上来，然后架起来小指头。小指头那些护卫都是来自红堡或者君临守备队，在帐篷之外也同时被制服。
小指头被带到了三台巨大投石机的旁边，这些投石机轰炸密尔没有派上用场，应当是为泰洛西留着。
“在过去，这被称为密尔三妓！”乔拉介绍道。
“你们要干什么？我是来议和的？”小指头大叫道，然后被狼群士兵们捆起来，放在投石机一侧。
巨型投石机开始发出轰隆的声响，那声音如同冰冷钢铁。
“别开这种玩笑，总司令！！”小指头声嘶力竭的大喊，但投石机依旧在运作，直到深入一定高度，还没有停止下来的意味。
眼泪从小指头的脸上掉了下来，那股死亡的沮丧感，他感到了，如同多年以前被野狼刺伤。他感觉到自己深入云间，在一刹那之后就会变为碎肉一堆。秀才遇到兵，一切阴谋在绝对武力面前其实是靠不住的。这里不是君临，没有那么多宫廷阴谋。
“重视自己的对手！”小指头想道。“这是一个要掀翻一切的新玩家，不像是君临那些人有太多了解！”
“君临，君临最近有一个噩耗。琼恩.艾林要死了！总司令，我请求你的宽恕，这条情报足以弥补我的傲慢！”全身抖索的小指头再次被带入了帐篷，这里现在只剩下了无垢者和詹德利。
“我猜到了这个消息，不过你在我面前倒是很忠诚！”詹德利看着小指头，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
“可怜的琼恩！”琼恩身边有小指头和莱莎夫人两个坏蛋，那是神鬼难救。首相之死，看来君临马上就要燃爆了。
琼恩首相是劳勃的忠臣，但不是对他的。如果不是自己命大，私生子被瑟曦杀死，琼恩也不会有什么反应，一切为了大局，是为了琼恩首相的大局。
“你在君临的那些事情，呼风唤雨，我没想管！但是这里是狼群！”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