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长得这么帅，怎么可能有坏心思呢？
佟麟真是一个好大哥，不仅给自己送人才，还送美人。
佟丽丫的美貌自不必多言，虽然还没有经历时代的洗礼，但已经有了后世七分风貌。
而且谢小楼发现，她和董瑄竟然颇有几分相似。
王珞丹，白百合。
董瑄，佟丽丫。
可惜丫丫的演技实在堪忧，除非她能在短时间内飞升，否则女主角确实无法胜任。
否则能说服两人出演《蓝色是种暖色调》，噱头绝对拉满。
两天后，进入二轮试镜的人陆续给出了回复。
王珞丹接受不了大尺度，哪怕不露点，她也很难接受。
而且这么大的事，她还和家里商量了，父母也强烈反对，严禁她接这部戏。
听说她家里对她管教的非常严，严禁她谈恋爱，更不用说拍这种戏了。
也许正因如此，所以对于有点才华的人就没有抵抗力吧。
白百合倒是愿意，不过没有王珞丹，单一的白百合性价比大大降低。
董瑄一样非常纠结，她是既不想错过这个角色，但又狠不下心来脱。
询问谢小楼能不能用替身，自然被拒绝了。
艺术的事，怎么能讨价还价呢？
没有一点为艺术献身的精神，怎么能拿到国际大奖呢？
谢小楼给了她最后一次考虑的机会，答应了就是女主角。
过了今晚要是还没下定决心，那就只能换演员了。
傍晚，嘉林花园。
黑色大众驶来，谢小楼远远就看到，路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离得近了才发现，这不董瑄嘛。
停下车，放下玻璃：“董瑄，你怎么在这里？”
董瑄似乎已经站了很久，看到谢小楼的时候面露惊喜：“导演，我在等你。”
“等我？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是通过熟人向宁昊学长打听到的，对不起，我不是要窥探你的隐私。”董瑄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宁昊这小子，呵呵......也对，你们都是北电的。”
“那你找我想干什么？”
“是关于电影的问题，我想亲自请教你。”
唰！
一辆车驶过，带起阵风，将董瑄的白色裙子吹起个角度。
“车来车往的，你先上来吧，这样说话不方便。”
透过后视镜，看到这姑娘拉开车门，小心翼翼地上来，生怕弄脏了皮套。
而且董瑄上来之后，谢小楼明显闻到了一丝清香。
“我要是有汉尼拔的学识和鼻子就好了，透过玻璃都能分辨女孩用的什么牌子香水。”
“再加上他的心理学就更好了，吃人的癖好就算了。”
心里嘀咕了一声，谢小楼问道：“去外面还是去我家，你想在哪里聊？”
“谢导你是打算回家吧，那就去你家好了。”
闻言，谢小楼不由抽了抽鼻子：“这妞莫不是对我有意思？准备搞潜规则？”
“倒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是混娱乐圈的，第一次见面就上的，多了去了。”
殊不知，董瑄话刚落地就后悔不已。
自己刚刚怎么嘴瓢了，鬼使神差接了一句。
去什么家里，那不是明白了让人误会。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再改口说去喝咖啡，她一个小演员哪敢。
于是在两人各怀心思之中，董瑄跟着谢小楼来到家里。
“导演，需要换鞋吗？”
“用不着，你随便坐吧，我也刚搬进来没几天，乱了点。”
“不乱不乱，比我们宿舍整洁多了。”
“是吗？你们女生宿舍难道不应该又漂亮又干净吗？茶？咖啡？还是水？”
“不用麻烦了导演，喝水就行。”
谢小楼倒了一杯白开水，董瑄赶忙双手接住：“谢谢。”
“你在外面等了很久吧，幸好不是三四月，否则沙尘暴能把你吹成灰姑娘，快润润喉咙吧。”
董瑄笑了笑，心想谢小楼看起来还挺和蔼的，说话也有趣。
比那天面试的时候好多了，她拘谨的态度稍有改善。
“我要是灰姑娘就好了，灰姑娘本质还是公主。”
“你想做公主？”
“谁不想呢？”
看着微笑的董璇，和佟丽丫真的挺相似，要是有了虎牙就更像了。
“董瑄，公主可不好做，有句话说得好，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你得让人心服口服才行，现在机会摆在面前，就看你愿不愿意戴这顶王冠了。”
说到正事，董瑄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导演，真的不能用替身吗？”
“不行！如果你用了替身，另外一个演员怎么想？她是不是也要用替身？”
“剧组是一个整体，我们都是为了电影服务，所有人都只想把电影拍的更好。”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裸露确实可能会对演员造成一定非议，你会感觉到压力。”
“但这就是艺术，绘画中也有裸体画分类，大家不也接受了吗？”
“一小撮人的议论并不能改变大多数人的喜欢，影迷更多会认可你敬业的态度，认为你是个优秀的演员。”
“是能够戴上那顶王冠的演员。”
“可是......可是我的经纪人觉得电影会毁掉我的形象。”董瑄犹豫不决。
从她的态度上，谢小楼能够看出，她是想要接这部戏的，她想走大银幕。
只不过这姑娘的性格偏软弱，说的不好听就是没啥主见。
别人说一她说一，别人说二她说二。
想想后世圈里人对她的评价，也是心机不够深，事业心不够强。
典型的喜欢听人劝，却又吃不饱饭。
“你的经纪人懂什么！她是导演吗？是制片人吗？她拍过戏吗？”
董瑄摇摇头。
“那不就得了，什么都不了解，外行指导内行，瞎指挥。”
“她给你立的什么人设？青春玉女？”
“嗯，我的经纪人说现在流行玉女路线。”
谢小楼嗤笑一声：“那玩意能长久吗？等你年龄大了怎么办？就说到了30岁还能走玉女路线吗？”
“你要不要结婚？要不要谈恋爱？谈了恋爱还能算玉女吗？”
“董瑄，我在好莱坞摸爬滚打，见到的比国内更复杂。”
“在那里年轻的女明星被叫做耗材，投资公司和经纪人会趁着她们年轻的时候疯狂压榨剩余价值。”
“不用等到25岁，她们就会被抛弃，然后新一批的耗材继续顶上，因为观众会厌倦的。”
“哪怕你长得再漂亮，也永远会有比你更漂亮更青春的演员出现。”
“那被抛弃了会怎么样？”董瑄下意识问道。
“会越混越惨，有的只能在烂片里打转，有的退圈，运气好找个有钱人嫁了，运气不好就沦为情妇情人。”
看董瑄眉头紧皱的样子，谢小楼突然死死盯着她的眼睛。
这个动作吓了对方一跳，董瑄不由向后缩了缩。
谢小楼的眼神太锐利，再加上这张脸，侵略性和攻击欲望非常足。
她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星眉剑目四个字，合作过《雪花女神龙》的乔振宇。
很多人也评价他星眉剑目，但和面前的谢小楼相比，低了好几个档次。
“看着我！”
“啊？”
“看—着—我！”谢小楼一字一句强调。
“嗯......嗯嗯。”董瑄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董瑄，我告诉你，这个圈子里只有一种演员不会被淘汰。”
“那就是演技好的演员！”
“而演技是需要磨炼的，来我这里，我会让你进化成全新的自己，挖掘出一个全新的你。”
被谢小楼这样直勾勾地看着，董瑄心跳剧烈加速。
她本就是个没太多主见的人，心态不由又开始向着谢小楼这边倾斜。
“导演，你会帮我提升演技吗？”
“当然了，否则我找你干什么？”
“《蓝色是种暖色调》是带着使命的，它的任务是冲击奥斯卡。”
“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吗？”
董瑄有些惊讶，没想到谢小楼的野心这么大。
“最佳外语片？眼光放的更宽一点姑娘，我们的目标还有最佳女演员、最佳导演、最佳影片等等。”
“说不定你也可以拿到一个影后提名，到时候谁还会议论你脱不脱那点事。”
做导演也好，做制片人也好，画饼的本事是一定要有的。
连妮蔻这种老江湖都被谢小楼拿下了，更何况是董瑄，她已经有些心潮澎湃。
奥斯卡耶，哪怕没有提名，只要入围了最佳外语片，自己在圈内的地位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谢小楼瞟了一眼，注意到董瑄微微低着头，她的手正在缓缓攥紧，心里纠结的很。
“能说的我都说了，同意的话你就是女主角，二轮试镜没必要进行。”
“不同意的话我也不勉强，毕竟错过了好机会的人是你。”
“希望明年3月，看到别人站在聚光灯前，收获四面八方掌声的时候，你不会感到后悔。”
“导演，我演！”董瑄突然抬起头来大声说道。
“你确定？”
“确定，我要演楚兰。”
“你经纪人那边呢？”
“我会说服她的，我签的又不是卖身契，合约比较宽松。”
谢小楼点点头：“那就好，这部戏会给你们一定的时间准备，完整的剧本改天你会收到。”
“先好好钻研人物，过段时间会把演员聚起来封闭培训。”
“到时候我要看看你们的研究成果，别让自己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付诸东流。”
“嗯，要是有不懂的地方，我能问你吗？导演。”
“可以，我喜欢上进的演员。”
咕噜咕噜......
突然，董瑄的肚子叫了起来。
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不知不觉两人聊了小半天。
“你这是......还没吃饭呢？”
“我进不来小区，又怕找不到你，所以来的比较早，一直等着。”董瑄有些尴尬。
“倒是难为你了，这里确实管的比较严，不是住户不让进。”
“时间也不早了，我请你吃宵夜吧，顺便送你回学校。”
“不用不用，太麻烦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我是担心不安全，要不我下面给你吃？”
董瑄愣了一下，感觉似乎被调戏。
“我才搬来几天，家里只买了一些面条。”
随即看到谢小楼一脸正色的目光，又觉得是自己多虑了。
“不是说他一直呆在好莱坞刚回国，肯定不懂这些口花花。”
“唉！我怎么能这么想导演呢？他长得这么帅，绝对不可能是那种垃圾人。”
“我们聊了这么久，还是在他家里，都没对我动手动脚，铁定正人君子无疑。”
“董欢欢呀董欢欢，你可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心中自我攻略了一段血条，董瑄更觉谢小楼慈眉善目、人品哇塞！
想想和导演吃个饭加深一下友谊，也不是坏事。
“导演，你别麻烦了，这样吧，你送我回学校。”
“我就请你吃宵夜，当作路费可以吗？”
“也行，坐了这么久，我也要活动活动筋骨。”
谢小楼说着站起身来做了几个拉伸动作，现在才进9月没多久，天气还未完全转凉。
他上半身不过一件短袖，随着一个铁板桥的动作，匀称的腹肌立刻露了出来。
董瑄看了几眼急忙闪开：“好漂亮的身材，比学校那些男生强多了。”
车子一路开到她说的北电附近一个饭馆，不大但挺干净。
“导演，这个菠萝鸡丁是我们宿舍口碑最好的一道菜，你尝尝。”
谢小楼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赖。
“好吃，好吃。别叫我导演了，怪引人注目的，叫名字吧。”
“直呼其名，我觉得有点不尊重。”董瑄捂嘴笑道。
谢小楼浑不在意：“我比你大不了几岁，有什么不尊重的。”
“在美国都是喊名字，到了这边还老师老师的叫，什么人都是老师了。”
“哪怕是斯皮尔伯格，我也是直接喊他史蒂夫。”
“你要是感觉谢小楼不方便，叫我小楼哥好了，但工作的时候记得称植物，否则我会发飙的。”
董瑄心情愈加轻松，尝试了几遍后顺嘴多了
“小楼哥，你叫我欢欢吧，这是我的本名。”
“你不叫董瑄？”
“不是，那是艺名，我经纪人说董欢欢太土了，不适合混娱乐圈。”
“嗯，看来你的经纪人也不是一无是处，这点说的不错。”
“你也这么觉得？”
“很正常，问你个问题，听到刘福荣这个名字，你第一印象觉得对方是干什么的？”
“卖猪肉的。”
“但这是刘德华的本名。”
“噗！真的假的，比我还土。”
“当然是真的，你要是把楚留香换成王留香，那就从一代大侠变成卖鸡公煲、啤酒鸭的了。”
“好莱坞改名的明星也有很多，像是迈克尔道格拉斯、尼古拉斯凯奇......”
“小楼哥，听说基努里维斯是......”
“八卦小报不要信，真实情况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