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危机
张诚没有想到话题又回到了这个让他尴尬的地方，看了眼身后的慕容月，有些不好意思。
但对于实力的渴望很快就战胜了羞耻心，张诚对着孙悟空说道。
“大圣，我本是人类之身，得到了一滴那观世音的甘露，按照妖怪的修炼方法将其炼化，这才有了这身修为。”
孙悟空明白过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又再次用火眼金睛仔细扫视了一遍张诚，明显被激起兴趣，点头说道。
“难怪我说你这小子真身和人类很像，原来就是人类修炼成的妖怪。还真是有趣，俺老孙还是第一次听说人类能学着妖怪的修炼法门。”
没人喜欢自己的秘密和身体被人窥视，张诚也不例外，孙悟空的火眼金睛让他感觉自己的一切都暴露在了对方的眼前，很是别扭。
但为了寻求对方的指点，只能当作刚刚的一切都没发生，继续解释道。
“在晚辈看来，如果说仙家的修行法门，是通过术法炼化这天地间的灵韵。”
“那么所谓妖怪的修行法门，就是通过肉体的不断锻炼，让肉身吸收这天地间的灵韵。”
“两者的本质都是吸收和炼化这天地间的灵韵，只是修士有功法可以速成，妖怪没有功法只能凭借寿命和天赋不断磨炼。”
孙悟空听后眼睛一亮，他没想到张诚居然还有这么一番见解，虽然不见得全对，但在自己听来也确实有几分道理，至少自己没有找到明显的漏洞。
“你这番说辞好像有几分道理，但俺的传承是师父教的，师父有说过不能传给外人。”
“不过你和俺老孙那水帘洞的猴子猴孙情况相近，倒是也能传你些妖怪的法门。”
张诚听后也是一喜，他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没有前进的方向，如果不能对未来造成足够的影响，就激活不了金手指。
虽然说改变未来也不是只能靠提升实力来进行，但实力的提升对于当前而言，是最便捷有效的方式。
之前每次的实力突破都给自己带来了一次前往未来的机会。
“那就还请大圣多多赐教了，晚辈感激不尽。若是大圣还有什么需求，晚辈也定当尽力满足。”
孙悟空想到张诚既是妖怪又是人类的特殊身份，也不拐弯抹角，手指指了指压在自己头上的五指山。
“那如来老儿把我压在这里，还设了个佛偈封印了法力让俺动弹不得。”
“你虽然修成大妖，但本体乃是凡人肉身，应该不受那佛偈的限制。”
“你上去帮俺老孙撕了那佛偈，俺便传你那修行之法。”
“若是你也撕不下那佛偈，俺也不为难你，修行之法也可传你，你看如何？”
张诚听到后虽然有些犹豫，这玩意毕竟是如来佛祖设下的东西，自己真的给整坏了，破坏了西游大计，怕是扛不住灵山和天庭的怒火啊。
孙悟空看张诚还有些犹豫，又接着说道。
“你虽然修炼的是妖修的门路，但妖怪也都有自己的修行法门，主要来自于天赋和本能。”
“俺老孙虽然有传承，但本身也走了妖修的路子，针对你现在的情况，还真能指点一二。”
张诚听后更心动了，看了看四周没有其他人，这里也和传统的西游不大一样，很可能没有传说中的五方揭谛，自己成功的可能性还是挺高的。
而且，大概率自己是搞不定那佛偈的，毕竟是如来留给自己徒弟的玩意，那么容易就破了也太不靠谱了。
只要自己尝试过，没有揭下那佛偈，也算是和孙悟空有个交差。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干了。
张诚暗自下定决心，对身后的慕容月示意，让她在这等着，自己则是准备爬上这座小山。
五指山五十年来也长了不少的杂草和树木，但山体本身并不算高，只有一百来米。
由于是按照如来佛祖的手印刻出来的样子，所以整座山峰比较陡峭，很多地方直上直下，张诚都有些感慨，这怎么都不像是一个柔弱的僧人能爬得上来的。
这怎么看唐僧都有挂吧，张诚内心默默吐槽。
张诚没怎么费力就来到了五指山的山顶，上面果然有着一个石头制成的台子。
台子上面贴了一张很长的宣纸，宣纸上写着一句佛号：唵、嘛、呢、叭、咪、吽。
五百年的岁月没有在宣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这宣纸看起来和新的一样，就连墨迹都还有些湿润。
获得孙悟空点拨的机会就近在眼前，张诚伸出右手就准备去尝试揭下那佛偈。
就在手指刚刚接触到那宣纸的瞬间，张诚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恐怖的东西盯上了，强烈的恐惧本能让他难以动弹分毫，甚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这种事情他之前只经历过一次，那是在盘丝洞的洞底，和疑似太上老君的猪八戒对峙时的情况。
但当时是在五百年后，张诚知道那是一处虚假的世界，无论再怎么作死，自己终究能够在五百年前再次醒来。
但这次不同，这次是五百年前的世界，如果这次死了，那可能就再也没有以后了。
张诚的身后已经布满了冷汗，有些端庄严肃的女声从身后传出。
“这不是猪八戒的小兄弟么？你准备干什么？”
“你不是说你舍不得你那猪头兄弟，要在高老庄陪他最后一程么？”
声音入耳的一瞬间，张诚就判断出是观音菩萨站在了自己的身后，这也太点背了，怎么就惹到了这个笑里藏刀的家伙。
自己之前刚刚敲了观音菩萨一笔竹杠，让她给了自己一滴甘露。
虽然对方有着下黑手的意思，但这东西毕竟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仅靠着这滴甘露自己就已经彻底进入了大妖的行列。
最关键的是，现在没有外人在场，观音菩萨做任何事情都不会再有那么多形象上的顾虑，在这里如果干掉自己，三界可能都不会有一个人知道。
张诚只能尽力扭过身形，避免和观音菩萨对视，把视线集中到对方身前的土地，稍稍减缓了一点压力，这才尽全力开口说道。
“观音大人说得极是，小人不过是出来狩猎，无意之中迷了路，才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
观音却是面带笑意，也没有反驳，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着。
“我刚刚看你的样子，你好像打算毁掉我佛的佛偈？”
“而且，你确实很让我意外呢。留在你身体里的那滴甘露，没想到这才十天的时间，你就已经完成了炼化。”
“你说我该怎么对你呢？人妖？”
张诚的背后已经被冷汗彻底铺满，观音的每一句话都好像刀子，不断地刺激着他已经疯狂跳动，仿佛随时要爆掉的心脏。
【她知道我和孙悟空的谈话，她知道我已经炼化了那滴甘露，她还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