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离去
伴随着一瞬间的波动过后，戴文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艾玛面前。
“欢迎回来，戴文先生。”
戴文微微颔首，抬起左手点在艾玛的脑门。
将自身的一滴血连通大量的信息封印在她的意识内。
“唔，这是？”
“我的一滴血液，其中藏着一种真正可以普及的语言，可以看做艾伯特语的前置学习，但不包含神秘力量。”
“这几乎等同于目前神秘学绝大部分知识的简化，等你完成解析后就能晋升神秘学家，之后再将这种语言教给乌托邦里的人们。”
“虽然这种语言对于没接触过非凡的人来说相当困难，但绝对不会被时代所淘汰。”
艾玛听着戴文的嘱托，抿着嘴问道。
“您又要走了吗？”
“大陆上的人类还未能站稳脚跟，有些可能发生的结果并不完美，我总得试着去参与一下......放心，现在的我有了新的尊名，目前仅限于在乌托邦的人们里宣扬，我可以随时回应祈祷。”
戴文笑着回应，苍黄色的画卷浮现在他手中，随即正色念道。
“本质之神；”
“知识的化身；”
“遗世荒野的主宰！”
艾玛在心中牢牢记住，看着眼前逐渐虚化消失的人，下意识的想要挽留，却在最后改变了主意。
她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腰身微曲，以轻松的口吻说道。
“那就祝您一路顺风。”
............
熟悉的原始森林。
戴文回到了当初捡到亵渎石板的地点。
闭上眼睛，全力的感知周围的一切事物。
没有别的隐藏？
呵，过了那么多年这片森林怎么可能没有其他外来生灵的影响。
专门为我准备的......
从荒野中天尊与上帝的力量一同被我驱逐来看，上帝的复活欲望似乎并没有那么强烈。
不过或许还有别的手段，以防万一，还是先避开太阳神吧，但就目前看来似乎还是为了天尊？而我只是一个跳板......
想到这里，戴文忽然想起了什么，不由得笑出了声。
随后抬头望天，整只左手化成信息流进入灵界，在心中庄严地念道。
“阿曼妮西斯，这个“电话”我先打给你，我要知道你、你们的具体计划。”
过了好几秒后，戴文的脑海中传出一段悦耳的声音。
“好啊，这样的能力倒是非常方便，你能做到哪种程度？”
“全球范围之内，我能通过真名和带有神秘学象征的称呼从灵界直接把“电话”打过去，对于特定的对象群体也可以进行广播，当然也有其他方法打断，风险不小。”
得到戴文的回答，脑海中的声音顿了几秒，接着说道。
“既然这样，你要承担的事情可能会多上不少，迫于战争的压力，绝大部分的人们正流离失所，正需要你的能力来为他们指引前路。”
“这场战争恐怕会持续上百年，你要做的其实并没有多少变化。”
“对人类感兴趣的古神主要就是巨人王与精灵王，你只要牵扯住其中一位的注意力就可以了，剩下的交给太阳神。”
戴文的双眼微微眯起，现在身为贤者的他能轻而易举的“看见”其中的血色，沉默了片刻后才继续说道。
“不行，这样不可能牵扯住古神的全部注意，人类依然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应该还有别的选择。”
“没错，最彻底的方法就是你的死亡。”
随着一声不带任何感情的话在脑海轻轻响起，戴文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是啊，这是动乱的战争年代，祂们的注意力更多的是在防备其他古神，只要身具诸多影响、给人类带来曙光的贤者死去，以祂们的高傲就不会再把注意力过多的放在渺小的人类上，这样一来人类就有了时间......
“这样吗？我明白了.......”
“这对你而言是最差的选择，更何况你也不必如此着急，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原本的计划有了你的加入就意味着新的变数，剩下的你需要去找太阳神了解，至于我个人的建议......你可以去精灵之森。”
“是吗......”
戴文的左手重新复原，低着头喃喃自语。随即开始预言。
灰色的眼眸愈发深邃，最终却只看到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须臾之间便被乌云笼罩，无数银蛇般的闪电撕裂长空。
戴文的嘴角溢出一抹鲜血，沉思了几秒后才苦笑着重新抬头，身形逐渐虚化。
“这样的退场吗，倒也还算华丽。”
............
一百年后，精灵之森。
两名血族从外界进入，感受着其中熟悉的死亡气息，其中的年轻血族没能忍住率先开口问道。
“奥尔默大人，前线的战争还没结束，精灵族的高位者为什么要把我们俩叫到这来？这里不是精灵族在地上最核心的城邦吗？怎么会有不死鸟始祖的气息。”
“因为这里曾被不死鸟始祖袭击，后来被精灵王所救回，据说遗留的气息被幸运之神处理，但仍有不少隐患，情报里说对弱小的存在没有影响，结果还是有不少的精灵出走，转而收留了其他种族的附庸，尤其是人类。”
“所有这关我们什么事？”
“族中怀疑那群精灵在拿附庸的命试探其中的隐秘，只是现在终于轮到了我们。”
“而你，格瓦斯。身为族中最年轻的幸运伯爵自然会被对方关注，但你的性格实在......因此按照族中规矩由我揽下另一个名额。”
说罢，奥尔默撇了眼身旁这位已经一百三十三岁还依旧假正经的伯爵，长叹一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看着突然加速的奥尔默，格瓦斯尴尬地摸了下鼻子，随即跟了上去。
穿过一片密林，视野瞬间明朗，无数的奇特木屋在空中缠绕。
由藤条构成的大量短桥横穿在枝杈之间，大量的树人，精灵，人类和血族在其中匆忙经过。
格瓦斯虽然对其感到好奇，但还是按捺下心中的思绪，跟着身边的奥尔默在原地等待。
没过多久，一名披着精灵式样袍子的树人来到他们身前。
“是来自血族的两位大人吗？”
听着对方的古怪却又能理解意思的奇特语言，格瓦斯下意识的皱起眉头，转头看向身旁的奥尔默，见对方没有任何动作，这才对着眼前的树人微微颔首。
树人见自己接到了人，随即扯出一个奇怪的表情，曲着手带着两人来到一棵巨大的精灵古木下。
随着树人的指引，两人很快注意到其中的隐蔽暗门。
“走吧，不能让“主人家”等待太久。”
看着离开的引路树人，奥尔默轻声开口的同时推开眼前的弯曲木门。
随着格瓦斯两人步入其中，外面的木门又忽的重新合上。
昏暗的空间上方嵌着大量的夜明珠，与想象中的场景不同。
偌大的古木内部早已成为空心，两人的前方只有一把木椅，一只脸色苍白的英俊精灵正坐在上方打量着他们。
“两位现在看到了，我目前的情况有些特殊，希望你们能够在之后的行动中不要留手。”
还是那种奇怪的语言，听着对方命令的口吻，格瓦斯原先的疑惑顿时堵在口中，忍下别样的心情，转而平静的问道。
“好，不过你总得先给我们情报。”
“长话短说，我希望你们陪我去个地方，那里有着不死鸟始祖的力量残留，不过经过幸运之神处理，相对无害。”
相对无害？
看着对方苍白面容，格瓦斯心中的疑虑登上了巅峰。
就在他想要质问之时，忽然感受到了来自背后的凉意。
“我们的准备时间有多少。”
在身旁奥尔默的无声提示下，格瓦斯顿了一下后再度发问。
“一周后。这段时间你们可以先在外面找个树屋住下，在此期间我不会管你们的事情。”
得到对方的肯定答复，奥尔默眯着眼想到了什么，抓着格瓦斯的手行了个礼，随即离开了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