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嘞个坏女人啊！
裴潞贴心的准备好剪刀，手搭在细裤带上，静等霍曙选择。
“你唯一能做决定的事情，建议珍惜。”
待会不论互动时长、谁做主导，或临时插入新点子，都由她说了算。
“所以，剪刀还是牙齿你怎么看？”
霍曙犹豫：
“剪刀偏商务，牙齿偏运动……”
“？”
裴潞见玩具不够积极，又举着手机给他看：
“医生，你懂我意思，治疗心理病是你的职责，要对我负责到底。”
“我，知道了……”
霍曙认命般颔首，伸手捏住大小姐的前脚掌，指腹摩梭裤袜，脚底的触感又热又潮，的确有不少汗。
正要拿桌上剪刀，裴潞却先一步夺走：
“医生，我喜欢偏运动。”
“……”
“本来有的选，可你犹豫了，”裴潞眯眯眼，“再让我等的话，牙齿的选择也作废，你得想其他办法戳开它。”
我嘞个坏女人啊！
“那我开始……”
霍曙深吸一口气，正要接受惩罚的关键时刻，忽注意到监控画面开始旋转，防盗窗极速放大，最后猛地撞上玻璃，被大幽灵牢牢吸住。
监视者太过靠近窗口，被判定为有害类，触发守家灵的自动索敌了。
霍曙暗喜，想着没准事情有转机。
裴潞却丝毫不慌，她清楚乌鸦的能力，若连守家灵都做不掉，还谈什么威胁？
她喜欢静静欣赏玩具的表情，看他暗藏希望表情，在认清现实后变得麻木、被迫服从，能获得极大的征服感。
猎物的每次服从，都会变温顺一些，令他抬起的头反复低下，便是驯化的过程。
“呜呃——”
忽的，手机传出一声阴嚎，乱扑腾的乌鸦鸟脖一软，躺地上不再挣扎，画面也稳定下来：
童怜一穿着保暖秋裤，嘴里嗦一根卫龙，握住乌鸦歪头观察，不太聪明的眼神中透露着狐疑。
停顿两秒，她转身去厨房，将乌鸦放进冰箱，细声自语：
“冷藏一会给曙哥吃~”
乌鸦作为裴潞的咒宠、使魔之类的东西，需先拘阴魂，选择死物附着，再借由阴气操控。
而童怜一的“能力无效化”克制一切。
但摄像头和收音器是电子产品，因此能正常工作。
霍曙咧唇一笑，无后顾之忧的他一屁股坐碎鸡蛋壳：
“小裴，卸甲。”
大小姐满眼惊愕，不论刷新几次监控，画面都不会再动了。
她失去了威胁的资本，单凭个体力量，猎物似乎更强一些。
只见玩具先生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碎蛋壳，拿下头顶项圈甩在桌上……
裴潞犹豫一瞬，而后熟练地拾起来，背手自缚，等待惩罚调教。
可霍曙却一件件穿好衣服，眼神也毫无侵略性，迟迟不见进一步的动作。
“领导，你需要赔偿我窗户的维修费用。”
“你要走？”
“冬天破了窗，她又比较怕冷，”霍曙淡定插兜，“钱待会转我就行。”
“……你要脸么？”
“不敢要，大小姐自个留着耍吧。”
裴潞背着手眼神幽幽，盯着霍曙步步后退，直至他关门离开，冰冷的表情才逐渐融解。
故意不解开手腕束缚，坐在他曾坐塑料凳旁，初具肉感的大腿并拢，若有若无地磨蹭，痴痴自语：
“医生啊…医生……肯定能把你变成我的，再一次！”
……
另一边，霍曙没请假就早退了。
组长被裁，顶头上司变成裴潞，开除什么的必不可能，顶多扣工资……等等，钱？
“感觉有点亏，算了。”
霍曙喃喃一句，坐上回家的公交车。
被大小姐这样那样玩弄一遭，丁点好处没占到就撤了，像被白嫖似的。
可教训她一顿的话，又怕她爽起来……
总之就是很难办。
霍曙抓着扶杆，掏手机准备联系物业，派人来换扇窗户。
解锁屏幕时刚好弹出一条短信——【手机银行：尊敬的用户您好……】
乍一看以为是每月扣两块的信息费，再一看发现好多零：
余额：+100000
不是，她真给啊？
那曙曙就真收咯！
钱自动钻进账户里，不算得没骨气。
二十分钟后到小区，保安大爷稀奇了：
“你这变成半天班了？”
“差不多吧，升职了，”霍曙左右望，“最近街里街坊没出啥事吧？”
保安大爷搓搓手：
“你也听说啦……感觉像邪教，不少人都失踪了。”
“那真危险，您下夜多小心点。”
“我这大岁数，别跟我开玩笑昂~”
霍曙摆摆手告辞，钥匙插入门锁才想起，提前回来忘和童怜一讲了。
锁芯转动，防盗门拉开，屋内探出三只大幽灵。
“嗯？”霍曙挑眉关门，“小童，你搞什么飞机？”
她头披棉被追赶守家灵，一脸呆相。
“哥，窗户坏了，冷。”
“嗯对，联系人来修了，”霍曙看向呼呼吹冷风的客厅窗，“冷就钻被窝躺床上，追守家灵干嘛？”
两只“大幽灵”绕家飘窜，下摆分别被插入扫把和拖布……
不是，谁在秦凡可爱咒具啊！
“哼嘻嘻~”
童怜一骄傲叉腰：
“哥，咱家也扫地机器人，还不用充电。”
“要夸你么……”
“要的。”
霍曙摸摸她聪明的脑袋瓜：
“待会家里来维修师傅，我先藏好守家灵，你也别提它。”
“哦，罪犯鸟在冰箱，”童怜一补充。
霍曙让她回房间暖会，自己着手收拾残局，先撤回守家灵，并拔除它们体内的清扫工具。
接着开冰箱，跟裴潞打个招呼，然后卸掉乌鸦眼眶里的电子设备，再用镊子夹几块碎玻璃塞入。
伪装成普通的“鸟击窗”事件便可。
“小童，拿一下护腿板。”
童怜一拿上东西，光着脚噔噔噔跑来：
“给，不是腿断时候才用吗，哥……你肉腿到期啦？”
“小孩别问。”
“哦。”
昨天帽子叔叔上门突然，没想起义肢的事儿，今天有必要装一下。
这两天如履薄冰，一定不能露破绽。
过一阵，两名门窗师傅赶到，先进门的中年大叔提着工具箱，后面的年轻学徒小心翼翼搬玻璃。
霍曙觉着眼熟：
“你不是网格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