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是姐们，你变态啊？
“新的？”霍曙挑眉。
“对，纯新，毫无争议的新。”
裴潞一副高高在上自得嘴脸，从容且余裕，势必拿捏下属软肋。
霍曙略做思索……一路上并无出格的事情，能有什么新花活？
“不信，我看看。”
“来。”
大小姐掏出手机，打开相册展示第一张图片——右上角标有时间戳，应是某监视器的录像截屏。
整体图像略显昏暗，取景器上方的偏暖色的光线投下，如舞台聚光灯般，给予紧攥脚踝的手臂高光特写，以及女主人公的小腿，和手臂主人的半张脸。
看起来像副驾欲望难捱，控制不住躁动心，试图向司机索取安慰……
霍曙脱口而出：
“你让我帮着穿鞋的。”
“说出去谁信？”
“不是……你行车记录仪这样用啊？”
霍曙麻了，除某些工作需要外，大部分司机只拍路况，少有记录车内的。
不仅没抓到大小姐的把柄，还又赔出去一根……血亏！
用监控视频做威胁，逼迫目标做出亲密举动并偷摄，再以此进行威胁，一步步套牢猎物，使其恶堕。
必须打破这份恶性循环！
之前用过伪装性监视咒具，都败在集团的安全防控下，没等抓到小辫子便被拔除了。
要另起战术才行……
“所以，你想怎么做？”霍曙问。
“放松，我也不是什么恶鬼，”裴潞装好手机，“具体的事…谁知道呢？”
走出影院大厅，同一场次的观众们在附近徘徊，商量着接下来去哪，或者组团拼车。
看着男男女女们挽着胳膊牵手，大小姐莫名指尖轻颤。
她也想，可骄傲的人格却在鄙视这份羡慕。
于是，裴潞以命令的口吻说：
“伸出食指，放到我手掌内侧。”
“啊？”霍曙没懂，“手掌暗指什么器官？”
“就是手！”
“行……”
霍曙刚伸过去，整根手指便被大小姐攥牢，冰冰凉凉的触感像冷玉。
而后，裴潞拴着他到处逛，在乐高城站一会、轻奢店看一眼、怀旧小卖铺窜一圈……
只是牵着手随便溜达，裴潞却要实时收敛表情，极力控制嘴角，免得小心思被看穿。
和平国度的娱乐丰富程度，是《未必之恋》难以企及的高峰。
所以缺失“甜甜约会”体验的大小姐，才会贪婪这份纯情。
“领导，要不试试观光小火车？”霍曙提议，“顺便吃口饭，走累了。”
“可以喔，下属。”
“……”
谐音梗扣钱！
之后，两人在商场坐小火车、吃快餐、骑机械恐龙、抓娃娃……要不是商城关门清场，大小姐还能接着逛。
“总共三个玩偶？”裴潞挑眉，“我记得只勾中两个。”
“一直是三个啊，”霍曙捧着娃娃递出，“全是你的。”
此乃谎言！
崽种娃娃机的钩爪比老奶奶裤腰都松，能中两只已是人类极限，而多出来的一个，是由高阶咒具伪装的。
模仿者——主副成对，相互反馈，本来是远程咒杀神器，现被用作监视。
“哦。”
裴潞接过三只小玩偶，深吸一口冷空气，让火热的情绪冷却沉淀，然后又还给霍曙一只：
“我不喜欢粉色的，给你……丢掉或者留着看你自己。”
霍曙两手插兜：
“我不感兴趣，童怜一大概喜欢吧。”
“爱要不要，”裴潞又揣回去，“不给了。”
电梯下行至负二层停车场，裴潞轻按车钥匙，朝闪光方向走去，鞋跟踩出有节律的哒哒声，思绪随回声荡远……
如果可以早点找到他，也许这份日常就能延续下去吧？
“上车，送你回去。”
“我真能回？”霍曙意外挑眉。
这次轮到裴潞狐疑：
“不然呢？”
奶茶喝了，电影看了，饭也吃了，深夜再提回家就不礼貌了。
她真来素的啊？
“好嘞，我上车！”
黑色帕拉梅拉驶出地库，重新融入夜色流霓，裴潞左手握方向盘，右手捏捏小玩偶，想着回家该挂哪里：
“用不用现在把你放下？”
“离小区还有一个路口啊，”霍曙转头。
“以为你会避嫌。”
裴潞满意轻笑：
“深夜坐女上司的车回家，被熟人看到难免产生误会，你不怕？”
“清清白白怕什么，”霍曙淡定开口，“多走一段路还挨冻。”
谈话间，车辆停靠在路边。
安保室里的大爷听到轮胎声，支棱起脖颈瞧一眼，见车不进门又低头看麻辣老兵。
“不想受冻，我可以开到你家楼底，”裴潞揶揄，“曙，会请我上去坐坐吗？”
霍曙“咔”的一声解开安全带，沉默表明态度。
他正要开门时，裴潞递来一张纸条：
“我家地址。”
“干什么，要送我房？”
“不要脸，”裴潞气笑了，“记住它，日后叫你上门服务。”
服务什么的……一听就不正经。
霍曙严肃的表明态度：
“那种事情，我做不到。”
“给你十万也不做。”
“不做。”
“单次十万。”
大小姐补充奖励，饶有兴致地打量他，十分享受用金钱凌辱霍曙底线的过程。
明明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为钱而行动。
“区区十万。”
车门打开一条缝，冷空气争先恐后地挤进车内。
“脱一只袜子的价钱，还想买我的全部？”
裴潞嘴角一抽：
“虚抬身价，滚下去。”
“好嘞。”
霍曙笑嘻嘻下车……不仅搞到巨款，身体还不用受侮辱，简直赚麻了。
回家前，他去了趟步行街便利店，给童怜一买两大袋零食。
到家门口时，放零食袋里的手机亮屏，又是大小姐的消息：
‘[图片]’
‘设为手机壁纸和聊天背景，截图给我’
“？”
霍曙不嘻嘻：不是姐们，你变态啊？
因没见响应，裴潞又补充：‘收到回复，或者我通知你家里那位？’
‘收到，领导’
悲，又是被大小姐胁迫的一天……受欺压的状态不会持续太久，掌握她把柄的那天，便是翻身之日！
霍曙松开零食袋，腾出手保存原图，正执行领导任务时，楼道橙黄的声控灯忽熄灭，刚要跺脚，防盗门先打开了。
“哥，又看足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