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oi，学长！
尽管《未必之恋》令世界暗潮涌动，至少表面还很和平，但并不能因此忽略风险。
比如最近的裴大小姐。
看似保持距离，不再觊觎人夫，可心底那份占有欲谁又摸得清？
而且，霍曙渐渐发现一条规律：
——当和童怜一在家，以客厅为暧昧起点，向卧室散发爱的气息时，第二天的大小姐就面如冰块。
如果无事发生，或者在卧室临时起意，她的态度则相对好很多。
昨天特意留了小尾巴，在客厅大声计划高铁便当，在卫生间准备色色，在厨房酝酿只穿围裙的家政妇……
但全是口嗨，实际什么都没做，如果裴潞生气，说明卧室外的房间有监控，反之就该排查卧室。
“霍组长，材料申请弄好了。”
“OK。”
正好去试探裴潞的态度。
她办公室门大开着，霍曙轻敲两声说：
“领导，有份材料……”
“滚。”
“好嘞。”
霍曙放下东西溜出去，大小姐果然没好脸色。
好消息：卧室没有监控。
坏消息：仅卧室没有！
这次必须彻底排查干净，一直被监视太难受了。
……
下班后，霍曙照常回家。
学校天鹅湖的铁皮刚拆掉一圈，但还看不到全貌，只能听到潺潺流水声，似乎在重新造湖。
应该在不久后开放。
路过超市夹巷时，霍曙习惯性往里瞟一眼，看有无野生猫咪。
“什么东西……”
乍一看是两个相同的人形立牌，仔细凝望竟有些立体，有种熟悉感。
朝里走两步，果然是她俩。
“霍sama，下午好。”
“霍君，关于上次的未完之事……”
精致如白瓷的面庞，无波澜的平静眼神，藕节般细嫩的手指，是宫水家的两姐妹。
自上次分别，今天第一次见面，霍曙挺想知道她俩的境况：
“你们最近住哪里？”
“神社，”两姐妹异口同声。
“江城也有神社？”
霍曙意外，记得城隍庙倒是有一座，没听过有日式神社啊。
“正在新建中，勉强可以住，”梨月回答。
“长时间不进行供奉，神明会失控的，”梨纱补充。
霍曙更意外了，在随便一棵树都有主的社会，两姐妹刚来一没钱，二没人脉，怎么自建神社？
“你俩不会……在奴役别人干活吧？”
姐妹俩摇头，一替一句补充说：
“处理一些无垢野鬼、混沌恶鬼后，有一家会社资助新建神社。”
“昂，这样啊。”
霍曙了解，部分有钱人相信玄学、风水，比如请大仙、供佛牌、养小鬼……
而见过货真价实的除灵手段后，自然把宫水姐妹供为大仙。
“霍sama，跟我们回神社吧。”
“一起完成没人打扰、无拘无束的净化仪式。”
姐妹俩牵着手：
“之后，再细谈您不告而别，让宫水家族蒙羞的事。”
“啊？”
霍曙没料到还有这一遭：
“不告而别我能解释，宫水家蒙羞是指？”
梨纱绕至他背后，软如烂桃的团子贴上来，踮起脚细语：
“宫水氏族傍依神社存活，在当地颇具名望，而霍君与我和妹妹的事人尽皆知。
“您突然离开，我们难免沦为别人口中的‘被抛弃之人’，甚传言我和妹妹堕过婴儿。
“宫水家的传承巫女不洁，求姻缘、妊娠的香客避讳神社，其他人渐渐地也都不来了。
“无人供奉的神社，废掉也很正常吧？”
前者语毕，梨月从正面靠近，韧似甜柿的团子压来：
“我和姐姐搬着神明来找你，所以，要负起重建神社的责任喔……否则，我们三个不清楚会如何呢。”
“搬着？”
“嗯，祂在金秋山。”
霍曙语塞，游戏中接受供奉的邪神存在感很低，但确实有这么一位。
而祂也来到现实……这还是日常吗？
原以为宫水姐妹情绪稳定，比裴潞好搞定得多，结果俩人在憋大招啊！
“明白了，我抽空上山一趟。”
霍曙转移话题：
“哦对，你们带着驱散药吗，解除负面状态、身体不适的。”
上周休班时意外感冒，拿圣水当药喝，现在所剩不多了。
梨纱双颊泛红：
“想要圣水么？”
“不、不用，普通的驱散药水就行，”霍曙不想榨取她俩，“提神醒脑、降噪驱热的也可以。”
梨月羞涩低头：
“果然想要圣水呢。”
不是，你俩根本没在听吧？
强欲大小姐是里外都硬的危险型，而巫女姐妹花属于外硬里软的暗险型，都不好惹啊。
“那么霍君，下次神社见吧，”梨纱拉开距离。
“要走了？”霍曙补充说，“圣水太复杂，对你们姐妹身体有负担，弄简单……”
“嘘，有人来了。”
梨月竖起食指抵着唇：
“圣水是霍sama的专属，除您以外，其他人不配享用。”
语毕，宫水姐妹鬼魅般抽身离去，霍曙也听到巷口的脚步声。
“oi，学长！”
以及夏藤颇具辨识度的嗓音：
“在跟谁幽会啊？”
“你看到谁？”
她走近一看没见其他人影，思索片刻，一脸揶揄的开口：
“哎呀，师生恋在大学很常见，藏什么嘛！”
“常见个鬼，我过来找找猫，”霍曙随口一扯。
“嘁，明明都看见人影了。”
夏藤摸摸下巴：
“学长这么帅，又是硕士毕业留校，憧憬你的女大学生肯定不少哦。”
“哪有，拉倒吧。”
霍曙催着她朝外走，想着拜托宫水神社找猫可行否？
夏藤嘻嘻乱笑，一嘴开玩笑的口吻：
“如果真有学妹向你表白，学长会接受嘛，希望对方长什么样，长发还是短发，大罩杯还是贫瘠少女？”
她眼底暗藏期待：
“我觉着前者比较好，带出去玩有面子！”
霍曙走出夹巷，双手插兜：
“我家里有女朋友。”
“啊……不是，啊？”
夏藤嘴巴微张，低眉挠头，惊讶与失望刻在脸上。
霍曙狐疑挑眉：
“你认为我是找不到女友的类型？”
“我以为学长……还单身呢，嘿嘿…不聊了再见。”
夏藤逃也似的跑回寝室，将纯爱本子全部移出书架，犹豫十分钟点开新标签：
——逆nt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