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下山
天师殿，老天师和几个天师府的老人，一起在天师殿里等待。
等到李长生来的时候，老天师才从座位上站起来，推着载着田晋中的轮椅，来到李长生面前。
“老田，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新收的那个徒弟。”
“他呀，愣是没靠人教导，把净口，净心，净天地三大咒法练到了小成境界，就这还不算，金光咒也被他练到了小成境界呢。”
“你猜猜，他今年多大？”
李长生到来，都还没来及的说别的，就被老天师一顿介绍给了田老。
田老不说话，瞪着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李长生。
张之维道：“才十五岁，而且是三年前才开始接触修行。这个年纪就有了这个成就，足以证明他在修行术法上的天赋百年难得一遇，我要是不收下，就是天师府错过了一个好弟子。”
田晋中忽然开口道：“神气充盈，元气饱满，藏锋不显，精满不溢，中正平和的像一团圆形的先天气，师兄，你这个弟子收的确实不错。”
“哈哈哈！”张之维仰天大笑了两声，对李长生道：“小长生啊，我这师弟可是轻易不开口的，你能让他开口，就说明是得了他的认可。”
李长生沉着内敛，冲田晋中淡淡一笑，也冲满殿的天师府长辈们一笑，恭敬道：“晚辈李长生，见过田师叔，见过天师府诸位长者师兄。”
殿中，除了张之维和田晋中以外，其他人在天师府的资历和年纪虽然都比李长生久，但是辈分上，都和李长生一样。
这些人，说都快入土了也不为过。
几十年来，也为天师府做过一些贡献。
在师兄前头加一个长者的前缀，是对他们的尊敬。
果然，李长生的一开口，殿里的众人便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张之维看懂了李长生的心思，也满意他的做法，这说明李长生有把他天师弟子的身份认真对待，好好经营。
“好了好了，不要说这些客套的了。”老天师挥挥手说道：“这几天，你把雷法修行的怎么样了？”
李长生笑笑，未在第一时间回复他。
张之维以为真被他猜中了，便安慰道：“雷法不是那么好修行的，当年就是我，也花了两天的时间入门。修行之路，急不得，急不得……”
田晋中仰望着张之维开口道：“师兄，当年师傅把雷法传授给你的时候，我记得你当天就入门了啊。算下来，也就两三个时辰的事情，师父还夸赞你来着。”
张之维斜着眼睛，看着田晋中：“师弟，人家还是个孩子嘛，你说这些打击到人家信心怎么办？”
田晋中微微汗颜，不再说话。
当初你打击我们的时候，怎么不这么想？
老天师像一个慈祥和蔼的长辈，对李长生开口道：“雷法艰难，三天的时间确实太短了，你没有修习入门很正常，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和我比的。你田师叔的话，不用放在心上。”
李长生依旧只是笑笑，在他的观察之下，老天师对他没有将雷法修行入门，似乎还有一点开心。是觉得他太聪颖了，需要打压？
他倒要看看，老天师到底想说什么，又想要做什么。
张之维继续说道：“灵玉算是我几个弟子中，天赋比较好的了，他修行雷法的时候，我连着教了他五天，他才入门所以你不用焦虑。雷法上有什么不懂的，你说说看，我现在就给你解答。”
田晋中也道：“不要觉得不好意思，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李长生收敛了嘴角的笑容，伸出手掌。
“师兄，你这徒弟是要……”
张之维神色渐渐严肃下来，望着李长生，好像是发现了什么。
“天地中的气……在被引动。”
“他要施展技法？”
“在天师殿施展技法？他眼里还有我们吗？”
“等等！这气……好熟悉，是雷法！”
“他修成了雷法！”
能在天师殿出现的，都是天师府的高功，都修行了雷法，不提在雷法上的造诣深与浅，只说多年和雷法接触，早就对雷法的气息无比敏感。
李长生身上释放出淡淡的银光，如同飞舞张扬的腾蛇。
这份雷光并不强悍，但却预示着，李长生已经将雷法入门。
“三天就把雷法入门了，这份天资确实不容小觑。”
“当初灵玉五天入门，就已经令人咋舌，说是有几分老天师的风范了，长生比之灵玉，更胜一筹啊。”
“何止是一筹，灵玉有天师教导，还用了五日方才入门，长生可没有天师教导，纯粹是靠自己把雷法悟透的，能一样吗？”
“这么说的话，长生是比灵玉厉害出一大截了。”
……
看见李长生使用雷法，天师殿的高功们像是炸了锅，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评头论足。
“不错。”张之维认可的点了点头，脸上的和蔼与慈善消失，只剩下一脸严肃：“既然已经把雷法修出了一定火候，还藏着掖着干什么呢，何不完全舒展出来，给我看看，三天时间，你到底修炼到了什么火候，能给我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很明显，张之维看出了李长生没有施展出全部的雷法。
李长生故意做出求饶的姿态道：“师父，弟子可不想在您面前一点秘密都没有，那种底裤都没有穿的感觉一点也不舒服，给弟子留点私人空间嘛。”
张之维严肃的面庞忽然一笑：“孩子大了，总要有点秘密，你说的有道理。”
李长生嘻嘻一笑：“那弟子现在可以下山了吧？”
张之维点头道：“你一个人下山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我再派两个人跟你一起吧。”
“不用。”李长生一边拒绝，一边给出理由：“人多了反而束手束脚的，山下的世界是世俗，万一暴露了咱们异人的手段就不好了。”
最后，李长生实在是拧不过老天师，带了一个人在身边。
……
“天师，为何不让长生施展雷法，给咱们看看他把雷法修行到何种境地了。”
“是啊，要是他的天赋真比灵玉好的多，那是可以着重培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