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引诱
“于我而言，天师府加入也可，不加入也可，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把天师弟子的身份，当作一种无与伦比的荣耀。”
李长生毫不客气的回怼张灵玉。
龙虎山天师府天师弟子的身份，没资格在他面前摆优越感！
论背景，李长生的背景，在整个异人界，没几个再比他强的。
“你！”
“好了。”
张灵玉脸色微红，刚想开口反驳，就被老天师给压了下去。
“灵玉，你先回去。”
张之维冲张灵玉开口。
“师父，我……回去？”
张灵玉岂能不知道张之维让他离开此地的原因是什么。
无非是觉得他的存在，影响了和李长生的对话，妨碍收徒了。
张之维本不想说太多，可是看到张灵玉面色不太对劲，想到这么多年的情分在，便道：“你刚刚险些走火入魔，心神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当下最应该做的就是修养心神。让你回去，是让你好好休息，养好心神，来日不要再犯一样的错误。”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张灵玉就是再不想，也得离开，否则会让在场的所有人面子上都不好看。
“那师父，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张之维点点头：“嗯，回去吧。”
张灵玉转身，离开。
背影有些落寞。
待他走远以后，张之维对李长生说道：“灵玉自小拜入天师府，又是我的关门弟子，心性高傲，不通变数，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李长生道：“我没有和他一般见识，不然我就不会听他说话了。”
三言两语的交谈下来，张之维就知道李长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在我收下灵玉的时候，我就想着从今往后都不收弟子了，对外也宣称他是我的关门弟子。可你的天赋，让我觉得错过了就是损失。这个损失，不是我张之维的损失，是天师府的损失。”
李长生刚要开口，张之维就抬起手，示意他不要讲话。
“你要是同意拜我为师，加入天师府，我就保证不让你参与任何的庶务，唯一的要求就是，在藏经阁里，好好学习天师府的绝技。”
“天师府有一条规矩，就是未经允许，不得下山。这个规矩，我允许你不遵守。只要不打着天师府的名头胡作非为，你想干什么都可以，正如你所说，自由和无拘无束才更适合你。”
“只是……”张之维忽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李长生：“你要是真想胡作非为，也不需要打着天师府的名头，你本身的名头，就足以在异人界横着走了。”
李长生笑了笑，开始思考老天师开出的条件。
他有万法道书，异人界称之为绝技的东西，在他这里，都代表着一种道。
成为天师府的弟子，就能学习天师府的所有道法，有万法道书在，所有的道法在他这里都是没有门槛的，都能学习。
听说雷法，是直指仙人的法门。
如果他以万法道书将雷法修行至圆满境界，真的能成仙吗？
据说，完整版的五雷正法，上可号令诸天神将，下可荡妖除魔。
着实令人心动。
而且，老天师又开了不限制他自由的条件。
说实在的，李长生还是心动的。
有万法道书在，他㝵成仙路，要比别人好走点多，成为仙的机会也更大。
但是在此之前，他要找到一条真正的仙路，否则就是单纯的道法。
“不过我记得，无论是阴五雷还是阳五雷，都只是雷法的一部分。即使我没有破身，但是刚进天师府，老天师也不可能传授我完整版的雷法，最多就是阳五雷了。”
“完整的五雷正法，必须是天师府的天师才能修行，难道我要为了雷法，成为天师府的弟子不止，还要一路力压群雄，篡改天命，抢夺张楚岚命之子的皇冠，成为天师府的新天师？”
李长生想到这里就觉得累。
成仙的法门不止雷法一条。
不能修行雷法，大不了去找别的，
别人是怎么想的李长生不知道，但是对于李长生而言，天师府弟子的身份，他勉强可以接受，但是成为天师府的天师，这就是一道无形的枷锁了，他万万不能接受。
“你在考虑什么呢，小家伙？”张之维看到李长生思考的模样，眉眼带笑的开口问道。
李长生道：“老天师，如果我只是成为你的弟子，你可以教我雷法吗？”
张之维想都没想的就说道：“当然可以了。”
李长生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说的不是阴五雷，也不是阳五雷，是天师府完整版的五雷正法！”
“你居然知道阴五雷？”张之维惊奇道。
李长生谦虚道：“我看张灵玉所施展出来的雷池，像极了传说中的雷法，可给人的气息又不是阳五雷的刚猛，阴柔浑浊，便称之为阴五雷了。”
说到此处，张之维的疑心也就消除了。
问题，又回到了李长生刚才问出的那个问题上。
“长生啊，五雷正法，非天师府天师不可传授。”
李长生闻言，在内心微微一叹。
看来他和天师府还是无缘。
“但你要是可以将天师府的所有法门，全部修行至圆满境界，我便破例传授给你。”
这句话，让李长生沉寂下来的心思，突然又活跃起来。
“老天师，你此话当真？”
“怎么我都算异人界的活字招牌了，说出去的话，哪有不算数的。”
李长生道：“既然这样的话，你这个师父，我只能认了。”
张之维勾起嘴角，看着李长生兴奋的模样，仿佛看见了猎物上钩：“不过小长生，天师府绝技无数，如汪洋大海，随便拿出去一门，都够许多异人参悟一生。即使你在修行绝技上有超高的天赋，也不可能做到把天师府所有绝技都修行到大成的，所以你要做好，没有机会修行完整雷法的结果。我呢，先把丑话先说在前面，免得到了最后，你说我耍赖。”
李长生眉眼中精光闪烁：“师父，五雷正法，我是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