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铁王座
“殿下，我们检查了威廉爵士的身体，他的外伤早已愈合，但应该会留下残疾！”
亚莲恩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看向骑士，顺便向韦赛里斯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他能跟我们回去吗？”
“需要带上精通医学的人照顾！”
很快被喂了一些流食，已经勉强恢复了精神的威廉·戴瑞爵士被放在垫上了天鹅绒的椅子上抬了出来。
“我~~我还以~~为，再~~再也等不来~~多恩兑现诺言的那一天。”
威廉·戴瑞的声音细如蚊蝇，在他说话的时候，丹妮莉丝还抓起桌子上的糕点，想要喂给他。
“多~~多谢公主殿下！”
威廉没有拒绝丹妮莉丝的好意，他微笑着吃下了公主喂给他的食物，威廉已经有些看不清东西，很多时候，他需要仆人的帮助才能正常的生活。
而他雇佣的这些仆人，因为他外地人的身份终于还是背叛了他，并为了能够继续骗取戴瑞城的资助而吊着他的性命，而不是杀死他。
“爵士，你的情况恐怕不适合长途跋涉！”
亚莲恩说道。
威廉艰难的把头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他已经看不见亚莲恩的样子。
“但我必须回去，殿下。”
“我已经看不见殿下了，但听声音殿下一定是个美人！”
“陛下，能告诉我吗？”
韦赛里斯握住老威廉枯槁的双手，说道。
“是的，爵士，我的未婚妻是个美人！”
“亚莲恩是对的，你应该留在这里，爵士。”
韦赛里斯十分感激威廉，威廉在任何时候都在保护着他们兄妹，即便已经卧病在床，他依然会为了使兄妹二人能够有一个地方活下去，而忍受屈辱。
爵士一生都没有娶妻生子，他克制自己的欲望把两位流亡的王室成员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抚养，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他给予了王子和公主最好的一切。
“不，陛下，我已经离开家乡太久了。”
“我虽然看不见了，但我依然希望跟随你回到君临，亲眼看到你登上铁王座，哪怕是听到。”
“我想埋在农人堡的地窖里，而不是在这个异教徒的国度。”
“我从未请求过你，陛下。”
“现在，我请求你，带我回家吧，陛下。”
“我想我自己已经无法做到这一点了。”
韦赛里斯还想说些什么，亚莲恩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韦赛里斯，答应他吧，我会聘请最好的医者跟随我们的！”
韦赛里斯握住肩膀上细嫩的小手，他看到未婚妻的脸上飘起了红霞。
此时的海王殿内费雷哥·安塔里昂正与他的私人保镖魁罗·瓦伦丁交谈着阳戟城来的客人。
“他们去了威廉·戴瑞的院子？”
“是的，陛下！”
“听说维斯特洛正在经历叛乱？”
“最新的消息是，凯岩城已经易手，而且兰尼斯特很可能只剩下那位王后和御林铁卫！”
“看来铁民里出了个聪明人，他们给道朗送去了兰尼斯特的人头。”
“恐怕是的！”
“那他们绝不可能只是简单的拜访，去找看匙人过来，布拉佛斯必须保证自己的利益。”
“是，陛下！”
魁罗·瓦伦丁消失在了海王的宫殿里，很快铁金库就回应了海王的召唤。
这些年铁王座从兰尼斯特贷款了很多金龙，而兰尼斯特的金龙却是从铁金库流出。
新上任的财政大臣为了平衡王室的债务，也正与铁金库洽谈一笔贷款，只是合同还未曾签订。
看匙人们必须保证，无论是谁取得王座，都必须偿还铁金库的贷款，无论这笔钱是谁拿走的。
亚莲恩和韦赛里斯很快就打理好行装，准备回到他们的王国，取得本属于他们的权力。
而海王和看匙人的使者也适时到来，纳霍·第米提斯将作为铁金库的代表与亚莲恩和韦赛里斯一同回到维斯特洛。
多恩人来到布拉佛斯时，只有一艘船，而他们离开时却带走了一支舰队。
海王派出了他的紫帆舰队，对于正在取得维斯特洛权力的铁民，海王希望以这种方式提醒他们布拉佛斯的力量，并遵守那个铁种们从未签署过的贷款协议。
对于这一切，巴隆和诺恩自然毫无所觉，虽然巴隆已经答应先以巨龙的名义获得支持，但铁种们打仗可不能毫无收益。
君临城的乱局在清晨的阳光到来后逐渐平息，喧闹了一夜的城市逐渐安静，一些自以为收获颇丰的劫匪在出城无果后回过了味儿来。
当铁种们控制了出城的大门并在城墙上开始巡逻后，市民们明白城市已经易手，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巴隆并不着急，他和诺恩只是清理出了红堡附近的区域，至于城中依旧在燃烧的其他地方，则完全没有要救援的意思。
大火持续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才逐渐熄灭，红堡中的王后也抱着她的孩子向巴隆投降，她最终没有勇气喝下那瓶为自己和孩子准备的毒酒。
而城中的帮派和亡命徒也在铁种的通告下交出了本不该属于他们的钱财，至于负隅顽抗的代价，被摆放在红堡正门口的头颅就是。
红堡被破坏了大半，即便是王座厅也坍塌了一半，在诺恩的劝说下，巴隆直接雇佣了城内还活着的青壮年开始对君临进行清理。
那些刚刚才交出非法所得的人，又不得不为自己交出去的金龙打工，毕竟说是雇佣，如果不去的话，则会被铁种丢进河里喂鱼。
诺恩甚至组织了君临城的人口普查，他强制收缴了城内所有的粮食，并在雷妮丝丘陵的龙穴门口开设粥蓬，即便还有藏匿的粮食，只要粥蓬还在，这些人要么饿死，要么就去登记劳动。
而在已经清理一新的王座厅中，巴隆正与他的长子发生着一场关于婚姻的争吵。
“你想让我娶一个兰尼斯特？”
“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兰尼斯特，她有凯岩城的继承权！”
“可她是那个雄鹿的婊子，他们还有孩子。”
“你是个铁种，你的一切都来自于劫掠，妻子也可以是！”
罗德利克·葛雷乔伊不喜欢那个女人，她也许是个美人，但不应该是自己的岩妻，他应该有一个出生于铁群岛的岩妻。
“她可以做我的盐妾！”
“不，我需要我的后嗣有无可争议的继承权！”
“为什么不是马伦，为什么是我~~~！”
罗德利克，大声的吼着。
“如果你愿意把我的王位让给他，那你就应该披上黑衣，去长城上当个懦夫！”
巴隆抓住罗德利克的肩膀，直视着他的眼睛，这让罗德利克有些躲闪。
“你可以有很多个盐妾，随你喜欢，但如果我们要彻底得到西境，你就必须娶她。
等那个龙崽子回来，我会去河间地，巴托守不住那座城堡，他的人太少了。
而我会从河间进军，杀死伪王，得到整个西境。
而你的岩妻会让那些矿奴少些反抗。”
罗德利克被说动了，或者说，他不敢反抗自己蛮横的父亲。
“那她的儿子怎么办？”
“他可以成为你的养子。”
“我明白了！”
“很好，今天晚上就跟她行房，我会安排牧师举行你们的婚礼！”
罗德利克·葛雷乔伊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巴隆看着离开的儿子，叹了口气，他从诺恩的军队里感受到了压力，铁群岛的几个大领主都在倾向诺恩，巴隆正想办法压制诺恩的权力继续增长。
“诺恩可不会高兴，巴隆！”
巴隆的妻弟“读书人”罗德利克观看了父子二人的整场对话，他自然是欣赏诺恩的，只是他的姐姐已经是巴隆的妻子，他不可能真正的支持诺恩，而诺恩也深知这一点。
“我不需要他高兴，我想要的我会亲自去取。
除非巴托·葛雷乔伊真的守住了凯岩城。
否则我只是让我的儿子迎娶岩妻，况且罗德利克已经成年，我本就应该为他挑选妻子。”
“此时此刻我们更应该保持团结！”
“你去跟诺恩说这个消息，他会接受的，我现在还是他的国王！”
“读书人”点了点头，也向着大厅外走去。
只剩下巴隆一个人留在王座厅中，他看着这把由敌人战败的铁剑所铸成的铁椅子，眼中闪过难以察觉的疯狂和渴望。
在几名侍从的注视下，巴隆鬼使神差的坐了上去。
它很不舒服，这是巴隆的第一感觉。
但坐在上面确实让巴隆的心中无比舒畅，他扶着王座的扶手，想要给自己找一个更为舒适的坐姿，随后他仰躺在王座上，畅想着自己积蓄着实力，最终真正的坐上王座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