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长生从结缘辛十四娘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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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公子,翻墙不?

“公子?公子?”

李牧退出识海,辛十四娘那葱白小手正在他眼前摇来晃去。

李牧抬手摸摸自己头上板寸:

“我没事,可能有点中暑,十四娘别老喊我公子公子咯,我这样哪像个公子,你直接喊我李牧就成。”

辛十四娘掩嘴浅笑,摇头不语。

“呃,你喊我公子我不自在,感觉浑身有蚂蚁在爬,要不,我年长你一些,你喊我老李也成。”

“噗,”辛十四娘侧过身去,两肩轻颤,“公子还真是怪人咧,那我还是喊你李大哥吧。”

“那成。”

“李大哥,接下来咱们得加紧脚步了,日落后,这条路不大好走。”

“会有鬼怪出来?”

辛十四娘柳眉皱成一团,点点头又摇摇头:

“不止,路上说。——芸儿,走啦。”

“诶——”

……

日落黄昏月露头。

李牧一行三人穿行在林间小道,月光洒在小道上,像是铺满了玉。

“李大哥,快看快看,前面拐个弯就到我家了。”

李牧随辛十四娘所指之处望去,一座老庙破败,外墙风化龟裂,野草寻着石缝肆意蔓延。

走得近了,还瞧见庙门外,一棵老树上栓了头小毛驴。

“有客?”李牧回头。

辛十四娘大眼睛扑闪扑闪看着李牧,“?”

“啊!小姐小姐,是早晨咱们遇到的那个登徒子,是他的驴。”芸儿摇着辛十四娘小手。

“吖!那是怎么寻到这来的?”

“谁晓得咯,肯定是图小姐美色来的,早晨跟了咱们那么久,好不容易才甩掉的。”

“那咋办,不能这么进去,撞见了,定要被缠死。”

“那……”

“那……”

辛十四娘与芸儿对视一眼,转头,眸子里居然闪着抹无畏:

“李大哥,走,我带你翻墙。”

李牧义正言辞给拒绝了。

开玩笑,你家老爷子在前厅喝酒,我从后院翻墙进去,我去给老爷子敬个酒,从后院去?

见了老爷子,道句,老爷子,您喝好啰。他不得以为我把他闺女给偷咯。

而且,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得做。

寺庙后院。

李牧一把拉住准备翻墙的辛十四娘:

“十四娘,你家有没有烈酒,类似闷倒驴这种?”

辛十四娘摇头。

“烧刀子呢?”

辛十四娘依然摇头,“李大哥,家里的酒都是爹爹酿的,你说的我没听过。”

“自家酿?!”李牧眼睛一亮,“有度数吗?”

“没、没有吧,应该。”

“那你爹他喝了会去屋外吹风不?”

“唔,不知诶~”辛十四娘搓搓脸蛋,歪头,眼珠子滴流滴流转,“我好小时候,爹爹用筷子蘸给我吃,甜甜的,风,风,啊,记不起了……”

“没事,十四娘,这种酒,帮我弄三斤来,很重要!切记,莫让人看见。”

“嗯!”

李牧瞅着辛十四娘翻墙的背影。

这妮子翻墙好麻溜哇,真不愧是未来的狐仙。

不不不,现在不是感叹这个的时候。

没意外的话,今晚辛十四娘要被逼婚,被迫嫁给冯生,冯生他鬼舅是五都巡环使,几百里内的鬼狐都归它管,辛十四娘只能接受,后半生再无笑颜。

“唉,包办婚姻什么的,真的是……”

“是啥?李大哥一个人嘀咕啥呢?唤你半天都不理我。”

“没啥,诶诶诶,别翻,酒抛给我就成。”

李牧接住酒,抬头望向辛十四娘,穆然一愣。

辛十四娘扒在围墙上头,脸上已解下薄纱,俏脸倾国倾城,面对李牧,含羞带笑。

“魂都要失,”李牧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躁动,掂了掂酒,转身,“把面纱带上,晚上尽量不要出屋子。”

“哦……”辛十四娘小手揪着衣角。

……

李牧提着三斤自家酿,来到庙前老树下,小毛驴跟前。

以我现在的实力别说帮辛十四娘,去碰瓷都得把自己赔进去。

不过,只要搞定眼前这条小毛驴,你冯生没法靠毛驴走到你那鬼舅坟里,见不到那鬼婆子,这包办婚姻也就不存在。

想好后,李牧捋了捋毛驴脑袋:

“驴兄啊驴兄,莫要怨我,你今夜要是不睡,那我可就睡不着了。”

“驴兄,乖,张嘴。”

“哟呵,小驴蹄子,还敢踹我脸!”

“看来得让你尝尝什么叫强人锁驴!嘿!”

“呼~驴兄,听话,我想,你应该不想知道什么叫直肠吸收吧~”

“啊——呃——啊——呃——!”

“啊啊啊——呃~~~”

“啊呃~~~啊~~~啊呃~~~啊~~~”

“嘿嘿,搞定,该去给辛老丈敬杯茶咯。”

……

院内,茶桌上。

一白发老翁举杯对面前一书生道:“承蒙光临寒舍,老夫以茶代酒,敬冯公子一杯。”

冯生举杯一碰,嬉笑道:“辛老丈,嗝~听、听闻你家小女,还、还未遇得良缘。嗝~鄙人不才,愿以镜台自献!嗝~”

辛老汉眯眼打量冯生,粉头油面,酒气冲天,熏得他略微拉远了点身子,“容我与内人商量。”

冯生一听,当即要来一支笔,刷刷写下:千金觅玉杵,殷勤手自将。云英如有意,亲为捣元霜。

“老丈,你且过目。”

辛老汉笑着接过冯生的诗交给身旁丫环,丫环拿着诗去了里屋,不多时,便出来对辛老头耳语了几句。

辛老汉起身,请冯生稍等,便掀开门帘去了里屋。

没多久,辛老汉从里屋出来,坐回桌前,却只是跟冯生谈些天南地北之事。

冯生终是坐不住:“老丈,我求婚的事怎说?”

辛老汉堆笑:“冯公子才貌兼备,但小女的婚姻向来是内人做主,老夫从不过问。”

冯生不死心:“嗝~小生只要今早身着红衣的那位小姐!”

辛老汉闻言,不再吭声,端至嘴边的茶也放回桌面。

冯生见辛老汉沉默不语,却又听到里屋有人低语,那声音酥酥糯糯,挠得他心底痒痒。

越想越气,借着酒劲,三步并作两步,一掀门帘,撞进里屋。

里屋内,莺莺燕燕数人,唯一人,着红衣。

冯生眼珠子一下给看直了,伸手逼近辛十四娘:“嗝~小、小美人,让小生瞧瞧你面纱下有多美!”

辛十四娘手拈衣带,瑟瑟缩缩,见冯生逼近,惊惶四望,却藏身无门。

好可怕,这人眼神好可怕!

快,藏起来,藏起来才不会被吃掉!!

动啊,快动啊!!!

辛十四娘身子抖如筛糠,像是失了气力,只瞧得冯生手指越逼越近。

三寸!

两寸!!

一寸!!!

救命!谁来……

“傻愣着干啥?”

辛十四娘顿觉小手一暖,跌入一个怀抱,似那三月阳春,将阴霾驱散。

嗅着李牧的气味,辛十四娘感觉耳垂有点发烫。

生平第一次被男人抱在怀里,却没来由的感到莫名心安。

一时,心如撞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