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最好的牲口是什么
休息了一天，两人离开了槐树村。
一路上，赵丰年继续讲解关于，正法，异术，神通和武功的事情。
“要练武，还是要找人专门教。”
“资质不够，金钱来补。”
“嘶，你是个黑户？那去梁城的时候稍微绕一下，去个道观，我出钱给你买一个合法的道士身份。”
路远没有其他需要问的了。
两天后，路远跟着赵丰年乘坐一艘小船来到下一个目的地红芦乡。
这地方有一片大湖，大湖有时候会变红，湖周围有大片的芦苇，所以叫红芦乡。
而湖的中心有一座岛，岛上有个赵家庄，便是那封信的要送去的地方。
赵丰年带着路远来到芦苇荡附近的渡口，没有渡河去湖心岛，而是把信交给了一个撑船的老人，从头到尾，赵丰年和老人都没有说几句话，但对了好几次眼神。
路远要是看不出有问题，他就是个傻子。
见路远疑惑，赵丰年随口解释，“这老人是赵家家主的心腹，信交给他就可以了。”
路远看向赵丰年，“你认识这老头，老头也认识你，所以，你和这个赵家庄什么关系？”
“我是庄主的儿子，长子。”赵丰年有些无奈的说。
他没再往下说，路远也没往下问。
身为长子，却在外面一个人走江湖，那肯定有点深宅大院的故事，这种故事当事人不讲，去问就失礼了。
两人离开渡口。
赵丰年领路，没多久，两人来到距离刚刚的渡口不远的一处河滩，这里是个市集。平时没人，每月初一和十五开两天，赵家庄的奴仆，庄客，旁支族人，还有从远近几个村来的村民都聚集到这里，交易买卖。
两人算是来得巧，今天刚好十五。
赵丰年把路远带到了这个市集，却不做买卖，而是一边闲逛，一边讲起了各种门道。
这里最大的买家和卖家都是赵家的奴仆，一方面，他们代表赵家，另一方面，他们虽然是奴，但大多并不是伺候人的，他们被筛选出来，训练掌握不同专长，因而个人待遇也不差，只是身份低而已。
其次是庄客，庄客有两种，一种是佃户，这种占绝大部分，没什么家资。
另一种就不一样了，都是一些有专业技术的人才，其中典型就是各种工匠，这些人有手艺，又不想给官府干活，于是就挂在赵家下面，这种庄客，东西多得很。
“赵家庄的买卖虽然核心是赵家自己的一些技术，但能有这种规模，其实是这群有专长的奴仆和有技术的庄客撑起来的。”
赵丰年表示。
“有意思，这庄园经济，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
路远随口概括了一下。
“哈，路老弟，一语中的。”
赵丰年继续往下说。
再其次旁支族人，他们当然都姓赵，也都住在这一片，但不少人的个人财力，还比不上某些奴仆和庄客。当然，身份上，他们还是更高，毕竟姓赵，毕竟是正经的良民。
最后就是各个地方来的村民，村民就占了一个多字，人多，带来的东西也多，但基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一边走，一边闲扯，不知不觉，并没有多大的市集已经逛完了。
两人来到外围一处茶水铺歇脚。
在茶水铺坐下，路远好奇的问赵丰年，“你真就什么也不买？”
赵丰年干脆表示，“不买，这里白天没什么好东西。”
路远站起身，“我得去买两双好一点草鞋。”
他现在这双草鞋，还是在红陶村顺的，已经烂了。
“嘁，随你。”赵丰年也懒得去帮路远讨价还价，他一点不担心路远那张嘴，若是说不过，难道那把剑难道是装饰品吗？
路远走了。
一个时辰后，路远还没回来。
赵丰年开始担心了，不是担心路远，是担心集市上的人。
就在他准备起身离开去找路远的时候，路远回来了，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头上一顶硬皮制作的发冠，发簪也不是便宜货。
上身里面是素白的细麻布贴身劲装，外面一件青色绢布上衣。细麻布就不便宜了，而这青色绢布衣就离谱了，这可是丝绸衣物。单这一件青色绢布上衣，少说一千文。
一条腰带，还是皮的。
不止如此，裤子也换了厚织的青黑色的长裤，不便宜，鞋子也是离谱的东西，是一双布面靴。
“你哪儿来这么多钱？”赵丰年问，他没记错的话，路远就两吊钱，一共才一千文，买不了这一整套。
路远表示，“长棍椒啊。”
“天杀的东西。”赵丰年瞬间红温了，“长棍椒拿到梁城，找对了人，卖价能比赵家庄这里多五成。”
路远大咧咧的坐下，“我这也是没办法嘛，好马得配好鞍，我那把剑住进了三个妹妹，我难道还穿粗布草鞋？不匹配啊。”
“不匹配？哈，要不，你路公子等一下再来一份硬菜匹配一下你的身份？”赵丰年没好气的问。
路远根本不在乎几句阴阳，“我听说赵家庄的咸鱼烧肉有名，要不，你请我？”
“没钱，只有咸菜豆腐。”赵丰年生硬的回复。
“也行，反正你请。”路远一副我不挑食的嘴脸，话一转，“对了，你好像不急着走，是不是因为这里晚上有鬼市？”
之前买衣服的时候，买家向路远说了鬼市的存在。
鬼市和鬼没关系，交易时黑灯瞎火，事后卖家不会承认有这交易，就当是在和鬼做交易，所以叫鬼市。
赵丰年回道，“不错，等夜深了，赵家庄的一些人，会拿点好东西出来，我身上带着的钱还有从槐树村换来的蜂蜜，都是为了这个准备的。”
“哦。”路远来了几分好奇心，“到时我也去看看。”
时间过得很快，傍晚，赵丰年还是请路远吃了咸鱼烧肉。
深夜，路远跟着赵丰年来到鬼市。
整个过程搞得跟间谍接头似的，连买卖的东西是什么都没看清。
出来之后，在月光下，路远才看清了赵丰年买的东西。
“裤袜？”路远惊问。
“你竟然知道这个。”赵丰年也有些吃惊。
路远当即又问，“这东西怎么做的？”以这个时代的技术，绝对造不出裤袜。
“在回答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世上最好驱使的牲口是什么？”赵丰年故弄玄虚的问。
“人。”路远异常果断的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