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实测第二场，低素质复制人
第二天解除皮肤后，程望还是按时坐在了等候室里，展开手里的纸条，不论看多少遍还是忍不住叹气。
就不能轮空吗，程望在心里嘀咕着。
休息室里，来来往往的勇者路过程望身边的时候，都忍不住多看两眼。和观众们不同，这些参加实测的勇者们，并没有观瞻程望变身魔法少女蹂躏传说中19号勇者的机会。
但是，他们都已经知道了程望胜利的消息，尤其是他还能完好无损地坐在这里，准备参加下一场比赛，简直是奇迹。
“兄弟，怎么做到的？”差点和程望互换了抽签的勇者又凑过来，这一次的语气里已经多了敬佩。
“没什么，对方心理崩溃，直接投了。”
程望平淡地解释，就好像赢了一场无关紧要的比赛一样。实际上是，各种舔狗话语严重污染了程望的耳膜，他实在是不想再去回忆那该死的过程。于是程望尽量规避谈及自己的比赛经历。
“厉害了兄弟，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程望越是避免给别人解释，别人就越感觉神秘，传来传去，程望就也成了他人口中颇具传奇色彩的勇者了。
只是这些事情，程望不了解，也懒得关注。
“所以你今天也得接着实测？”程望看着对方手里的纸条，随口问了一句。
“还好，是1号，根本不用比，上去投降就行了。”这位颇有经验的勇者倒是看得很开，自知匹配到了今井光代，倒是反而省了很多麻烦。
今井光代的比赛场次好像异常多，程望隐隐感觉抽签的结果像是被人动过手脚，但是遇上就投降之类的决定，未免也做的太草率了。
如果是自己的话，至少要尝试一下吧，程望在心里假设着这种情况。
“21号，谁匹配到的是21号？”工作人员拿着出场顺序表在休息室喊话。
为了防止工作人员给勇者通风报信，每个工作人员都只有号码的出场顺序，并不能将号码与实际的勇者对应上。
在这种细节上倒是挺谨慎的，可惜在其他环节上，早就暴露了组织者是草台班子的事实，程望对后续的流程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他只希望尽快完成实测，擦着50%的合格线通过，然后拿着认证资格狠狠爆帝国的金币。
帝国军拿一份补贴，帝国政府拿一份补贴，一人双饷，一钱两挣，这是程望最喜欢的环节之一。
“这里。”
程望举手向工作人员示意，这次他干脆利落地走出了休息室，没有像上次那样踌躇不前。
程望一出场，因为上次的中指，部分观众立刻开始表示反感，也有新观众，他们听闻了程望可以变身美少女的能力，怀着好奇特来观赛。
不管哪种，程望都不欢迎，可是主办方却赚麻了，黑红也是红，虽然程望对观众竖中指，但是有些家伙就好这一口，如果能变身美少女再骂上自己几句，那他们甚至愿意出双倍的票价。
人类的XP并不相通，程望只觉得某些观众该收敛一些。
“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有请21号勇者，虽然行事低调，但是4场比赛未尝败绩！”
主持人依旧是精神饱满地介绍着，程望倒是对胜率无所谓，自己已经有了一场胜利的成绩，即便是输掉也还有容错空间，要是个厉害的角色，拼命属实没必要。
一个穿着随意的勇者在主持人介绍后，不紧不慢地从对面的休息室走了出来，无论是面容还是体型，都是普普通通的样子，就和程望上班挤地铁时，随机抓出的一个青年社畜差不多。
唯一让人有些在意的就是，对方十个手指的关节上全都打着创可贴，这个特点让程望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还蛮有个性的。
然而，跟在第一个勇者后面还有第二个勇者，接着是第三个勇者，第四个勇者……
一模一样的勇者整整站了一圈，对程望呈包围之势。
“裁判，对面这是公然打假赛，我抗议！”
被一堆勇者围在中间，程望举手抗议，说好了一对一，这已经不是一般的违规行为了，必须得出重拳。
“乐，就这点见识，这辈子吃不上四菜一汤。”
成群的勇者公然嘲讽，程望立刻伸出食指，对着所有的勇者指指点点，但是非常心累，这么多人对自己一个，就是对飙垃圾话声音也喊不过对方，想到这里程望还是忍住没继续。
“我来解释一下吧。”界神恰到好处地从虚空中钻出来，“这是被复制神选中的勇者，其实都是一个人的复制体，是算一个的。”
“你们神明分类的时候，到底过不过脑子，还不如垃圾分类。”
程望再次被癫佬神明们小小地震撼了一下，这个时候如果有谁要去爆破诸神开发部，程望一定举双手支持。
“急了。”
“你特么！”程望被复制勇者们的两个字点起了怒火，有种和低素质网络人才交流的不适感，想隔着网线给对方一耳光。
“你能不能有点素质，石砸狗叫。”复制勇者继续输出。
“能开始了吗裁判，我今天必让对面见血。”程望开始催促裁判尽快开始，他已经忍不住给对方上物理课了，用对方的身体上课。
“那么各就位，开始！”
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程望直接揪住其中某一个复制人，在他脸上狠狠地揍了几下。奇怪的是，对方不仅不反抗还带着嘲讽的微笑，其他的复制人也只是站在原地围观。
“就这？菜就多练。”被揍的那个复制人还在出言不逊，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我的评价是，不如铜头皮带七匹狼。”其他复制人应声附和着。
程望被这帮家伙整得哭笑不得，好，看看是你们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这样想着，程望握紧了拳头，继续揍着手里揪住的勇者，对方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程望的手指也有些发麻，可是对方的气势没有一点减弱的意思。
“麻了吧，就这水平还敢和人对线？”
自寻死路，程望拔出了秦王剑，懒得再开口，直接开杀，有魔法结界在，反正杀不死，那就往死里杀。
程望随手腰斩了和自己对线最猛的那个勇者，但是对方身体断做两半，却没有流出一点血，就像摔在地上的玻璃器件，崩成了碎片。从碎片中，更多的复制勇者被塑造出来。
该死，骂也骂不过，杀又杀不死，程望越来越烦躁，真想挥剑把这些烂人全砍成碎片，然后直接认输算了。
刚动了这样的念头，程望猛然一激灵，自己为什么会逐渐暴躁起来，甚至打算发泄一通就投降，情绪好像在被对方引导着，这个复制勇者远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典，就你会动脑是吧？”复制勇者发现程望冷静了下来，开始干扰程望的思考。
“笑死，你看有人理你吗？”
程望随口回敬了一句，此时他已经放平了心态，纯粹像看垃圾一样看着面前这堆千篇一律，没有思想的复制人。
但是，程望的一句话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所有的复制勇者立刻颤抖起来，每个人都不受控制地爆典，说烂梗，讲搞人心态的话，风格也已经不像开始时那么统一，声音嘈杂成一团，已经是单纯的噪音了。
“不会吧，不会有人这就破防了吧？”
程望乘胜追击，但他很快就后悔了，他的话彻底撩拨了复制勇者敏感的神经，对方不受控制地复制起来。
数量膨胀的复制勇者逐渐堆满了整个场地，他们从开始的人挤着人，逐渐发展到人踩着人，最后是人压着人，只给站在中间的程望留下了很小的一块地方。
环顾着周围堆积如山的复制勇者，程望的情绪再次不受控制地暴躁起来。他拼命压制着垃圾情绪，知道这是对手的能力，一旦发泄出来，紧接着就会宣言认输，那样就完全是被对方操纵着走了。
“该死，还真是‘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了。”程望怒目圆睁，左手紧紧压在胸口上，调节着自己过于剧烈的气息，领口已经被抓出了褶子。
“你该不会不知道，声音大才是真理吧？”
所有的复制勇者的目光落在了程望身上，他们眼神诡异，表情复杂。既非愤怒，也非悲伤，是一种人类所无法理解，但极具控制力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