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传统魔法讲究以柔克刚
“曾经有两个年轻人在军队里练死劲，我说不好用，他们不服气。”
梅林说着，开始闭眼运气。
“很快啊，他们啪的一下就站起来了，我一拳发力就把他们鼻子打骨折了。”
为了更加生动地还原当时的场景，梅林还展示了一下左勾拳，长袖随着手臂的伸缩而摆动，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这和魔法有什么关系呢？”程望看着梅林有些迟钝的动作，猜测他大概又是没活可整了。
“怎么没有关系，配合动作，调动全身的魔法通路，就是法师的第二咒语。”
梅林收招，眯着眼睛，瞟了一眼程望和爱丽丝。
“爱丽丝，你过来。”
爱丽丝听话地走到梅林面前，梅林稳稳地扎了个马步，摆好了架势，大喝一声，借着这股气势双掌前推，程望感觉风向似乎都在随着梅林的动作而变化。
“朝我的肚子来一拳。”
梅林有自己的打算，程望一看就是年轻小伙子，所谓“拳怕少壮”，选爱丽丝这样的小姑娘就没什么顾虑了。
“记住，要用力，程望你看好了，魔法通路是这么用的！”
不出意外的，梅林被爱丽丝一拳揍到了半空中，魔法通路大概是被打断了，记忆通路却顺畅了起来，飞在空中的梅林依稀想起自己在墓园被偷袭时，就是爱丽丝一拳打断了长椅。
嘭！
梅林被挂到了树上，就像一个紫色的行李包裹被人丢在了树杈之间。
不出所料，程望和爱丽丝两个人轻车熟路地把梅林从树上弄了下来。
“爱丽丝，你能使用四元素魔法，却不能很好地掌控对吧？”
从树上下来的梅林不敢再提武学的事情，转移了话题。
“你怎么知道？”
程望讶然地看着梅林，爱丽丝的事情他没和任何人说起过，本来打算先试试梅林的成色再请教他，没想到直接被对方看穿了。
“哼哼，魔导师的直觉。”梅林对着爱丽丝伸出了食指，“爱丽丝，对着我用火魔法试试看。”
“真的要来吗？”爱丽丝有点犹豫，尤其是看到梅林头上还挂着几片碎叶，于心不忍。
梅林没说话，点了点头示意没问题。
明亮的无温之火开始在爱丽丝的法杖尖端聚集，伴随着火花的爆鸣声，逐渐凝聚成球形。
爱丽丝故意放慢了施法的速度，虽然知道自己的魔法伤不了人，但是把弱不经风的梅林吓出心脏病还是比较麻烦的。
随着火焰的聚集，异常情况发生了，原本呈线条状汇聚的火元素流向发生逆转，爱丽丝凝结的火球逐渐溃散，化作赤色的细丝向着梅林的指尖汇聚。
梅林转动着手指，指尖的火焰开始被急剧的压缩，在压缩到极致之时，只是一瞬间，火球呈现出了虚空的模样，紧接着就被梅林用手指弹射出去，在昨天旧疮未愈的树干上又添新伤。
看到这一幕，本来坐在长椅上的程望被吓了一跳，只有在界神出没时，虚空的入口才被打开，那么刚才短暂的一瞬究竟是什么？
“错不了，无咒的法术，是以太的分形。”
梅林给爱丽丝开出了诊断报告，顺便吹掉了手指上黑灰。
程望迅速翻动着《里界漫游指南》，以太在书中只被记载为魔法道具的种类，“以太的分形”是他第一听说。
“能详细说说吗，梅林老师，拜托了！”程望迫切想要知道关于以太的更多情报，尤其是刚才稍纵即逝的虚空。
“别着急改口，我还没承认你们是我的学生。”梅林捋着胡须，思考着该怎么给眼前的两个萌新解释，“第一节课的内容还记得吗？”
“狂吸两碗水！”爱丽丝抢答。
看来是全忘了，梅林摇摇头：“说多了也没用，‘以太的分形’和四元素不同，没有固定的表现形式，刚才爱丽丝所展现的用行话说就是‘归来的虚空’，当然不止这一种，还有‘无解的消逝’之类的术语。“
“以太魔法的研究到现在也不成系统，只停留在罗列既定的现象层面，所以其他的我就不误人子弟了。”梅林搓着自己满是褶皱的老脸，好像在回忆着什么的样子，“兰琦基共和国倒是有位专家，往东走你们会遇到的，还是位美女哦！”
“梅林，你觉得哥斯拉长得怎么样？”
“哥斯拉，那不是魔物吗，问这个干嘛？”梅林被程望没头没脑的提问搞得很困惑。
“没什么，只是确认一下你口中美女的品种，以及你本人的XP系统。”
程望被某个球形癫佬搞怕了，以至于每当别人说起一些关键词时总会不自觉地触发XP人机检验系统，他知道自己的问题就像“你是机器人吗”冒傻气，但是还是确认一下的好，万一呢。
“爱丽丝，闭上眼睛，想象自己一个人站在一片空旷的土地上。”梅林用让人身心平静的语气说着，自己的手轻轻覆在了爱丽丝持杖的手腕上。
“深呼吸，想象你在挖土，一个很深很深的土坑，深不见底。”梅林随着爱丽丝呼吸的起伏，一字一顿地讲着。
“现在，把你的目光从深坑移开，看向身后挖出的土堆，像小山一样高。”
梅林的话似有什么魔力，爱丽丝在语言的指引下如同身临其境，脖子都不自觉地向后扭着。
“如山的土堆化为了冲天的篝火就要将眼前的你吞噬。晨星未见，亡灵安息之所，我即求者，所求为火，起！”
梅林猛地大声念咒，本来还面对着土堆的爱丽丝好像真的要被大火烧身，害怕地睁开了眼，而呈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团温暖的火焰，自己的火焰第一次有了温度。
尽管只是勉强烫手的程度，但爱丽丝的眼中已经亮起了星星，因为她看到法杖的尖端有一点烤焦的痕迹，尽管很轻微，但那是燃烧的证明。
“程望，程望你快看，烧起来噜！”
爱丽丝甩动着法杖上的烈火就向着程望跑了过去，程望赶紧比了个停的手势，指了指爱丽丝放出的火焰，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法杖上的火焰突然不稳定起来，开始变形膨胀，最后像个气球一样破掉了。
“按照刚才的流程，反复练，在不同的场合记得把咒语的时间地点换掉，好听点就行。”
梅林看着爱丽丝激动的样子，自己也欣慰地笑了，到了这个年纪，他也忘了上一次这样笑出来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教练，我也想学这个！”看着爱丽丝跑到一旁的空地里练习起来，程望也满脸期待地用星星眼看着梅林。
“程望，你和别人不一样，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地方。”
“啊？”程望的眼神立刻暗淡下来，用一种怀疑的眼光打量着梅林。
“不要误会，我教你别的。”梅林摆摆手，示意程望不要闹。
“梅林老前辈，练习时配合服用中药效果会更好吗？”远处的爱丽丝一边挥动着法杖，一边跳着示意梅林和程望看过来，此时她的烫手火焰已经能维持超过3秒了。
“啊？”
这次换梅林的眼神暗淡下来，因为触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他也开始用怀疑的目光打量自己，然后注意到了表情微妙的程望。
“哎呀您先教我吧，爱丽丝说的是一种魔药，有时间我再和您解释。”程望赶紧打圆场，万一真让梅林查出点什么，那爱丽丝的拳头自己可要顿顿吃到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