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甬城
甬城，好兄弟酒吧
哦，朋友，看起来你是第一次来甬城，是来做什么的？赏金猎人吗？又或者说，这一叠通缉令上面有你人吗？别害怕，今天我不上工。。。这样，我请你喝一杯，怎么样。。。。。。嗯，好酒量，只是。。嗝。。。比不上我。。。嗝。。。实话实说。。。我。。。。不喝酒的。。。嗝。。。没事。。。我脑袋。。。清醒着呢，这。。样。。。我和你讲个故事吧————
那个男人叫做武赳赳，人们都叫他jojo，曾经是甬城最强的快枪手。
”王强，42岁，杀了2个人，是你啊。“
王强背对着jojo，提着水壶，给他的花浇水。
”我问你话呢“
”我杀的人，有你的多吗？“王强放下水壶，依然背对着jojo，只是右手放在了衣摆下面。”都是手上沾着煞气的，你有什么资格杀我。“
”就凭你价值五万块钱的人头“
”这算什么资格？“王强转过身来，”你知道我的资格是什么吗？“
两个人的身体都略微后倾，略微下蹲。
”我就是个大混蛋。“
呼！
所以我才会说他是一个传奇，0.35秒，从拔枪到射击，美国警察的拔枪速度大概是0.5秒吧，没错，他就是这么夸张，对方才刚拔出来就被爆头了，只剩下一抹白烟。
当日晚上，jojo提着两个塑料袋回家，一袋吃的，一袋用的。进了门，摘了帽子丢在架子上，把长筒靴子脱了下落搁在一旁，喊：“武淑，我回来了。”
武淑是jojo的妹妹。
武淑揉揉眼，从房间走了出来，看见哥哥提着两大袋东西，便走近，朝着一边的塑料袋伸手，在一堆东西中拨弄，突然眼里放了一丝光芒，抽出手来，竟是一本典藏版的《恋爱两万里》。
“发财了？”
“你天天叫嚷着要，今天买给你了”
“典藏版的赠品呢？”
。。。。。。
“jojo，典藏版最珍贵的是那附书赠送的张霸天手办，我真正想要的是那个。”
“我不懂漫画。”jojo依然用那平直的语气说着。
“那你也不会懂我。”武淑的语气有了几分批评的味道“这是你从跳蚤市场买的吧？”
jojo依然沉默，十几秒后，武淑转过身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jojo，提起那两袋塑料袋到自己的眼前，一声叹息，将其放在桌子上，并取出里面的烤鸭。望着那特地去横街买的烧鸭，那深黄的鸭眼也在望着他。
“jojo啊jojo，你为何会落到如此地步。”
jojo没有吃那烧鸭，还是像以前一样泡了一桶方便面，谁能想到，本应该是食物的烧鸭，现在居然成为了食客，就在真正的食客前面。
实话实说，至少武淑生气了，比起以前的一言不发是一种进步，但这并不是jojo想要的，jojo想要的是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五年前，我做掉了一条大鱼，赚了六十万，刚好够万科金域的首付，当时房市正热，就毫不犹豫地买了，结果买了一年就遇到了疫情，发生大萧条，什么都不好做，连赏金猎人这种高危行业都萧条了，钱赚不到了，差点就断供了。”jojo对着烧鸭说。
“再说我妹妹吧，那就是条死鱼，天天就在自己房间里看漫画，画漫画，什么都不干，既不去工作也不找男朋友，内衣内裤都不洗，完完全全都是我在养活她。说实话，我从来都没有感受到兄妹的羁绊，当年那两老东西留下一张纸条就跑到冈比亚去享福了，一个二十平的出租屋就只住我们两个人。抚养她，只是为了近血缘的义务罢了。可为什么到了现在，都长那么大了，还要我养的？她就不会学她爸妈，来个远走高飞，离我远远的吗？”
“我现在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赚钱，赚很多钱，还房贷要钱，把这个废柴嫁出去也要钱，我现在要很多钱，只要有钱，我就可以还清房贷，摆脱废人，重获自由身。也许我可以找个对，留个后。“jojo说。
吃完，收拾，把垃圾扔掉，把烤鸭丢进冰箱，洗澡，洗衣服，然后回到卧室，在纸上写写画画整理赏金犯的线索。夜深，睡觉。
半夜，电话响起，将手机拿起来查看，是孙子勇，接通。
”喂，jojo，有活了。”
第二天清晨。
一个发际线已然到了头顶的青年靠在公交站台处，不时看看手机确定时间。
“娘希匹，jojo怎么那么慢。”
这个人就是孙子勇。
又过了一会，终于看到了jojo走过来的身影，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
“吼吼，孙子！真能干呵！竟然找到了这么大的鱼，可真有你的。”jojo伸开双臂，紧紧搂住了孙子勇的脖子，许久不松开。
“嗯，从来都没见过这么热情的jojo，不过比起一个胡茬子满脸的大叔，我更喜欢可爱的小妹妹，所以能松开吗？”孙子勇两只手抓住jojo的手腕，说道。
“不，不抱久一点怎么表达我对你的感激之情呢？这样吧，这次就不五五分吧，这鱼咱们二八分吧，我是二，你是八。“jojo微笑着，右手挣开束缚，轻轻摸着孙子勇的头。
”这怎么行？怎么可以你二我八，你可是最强的快枪手欸！几乎和鲍勃蒙登。。。哦不，是和比利小子并肩的人物，怎么能是你二我八呢？这样，依旧是二八分，不过我是八，你是二。“
jojo听了，顿时觉得不快，用右手把孙子勇的头往后面按去，嘴巴轻轻地靠近他的耳边，问道:“你骂谁呢？“
孙子勇一边拼命地把头往前低，一边慌乱答：”不不不，我嘴笨！我犯贱！你是爸爸，我是二货！你是爸爸，我是二货！“
”不好意思，我想听到的不是这个。”
“哦哦哦！我是二，你是八，你是八！“
听到这里，jojo在收起左手的小刀塞到腰间的刀鞘里，此时孙子勇的后颈已经有了一道血痕。而孙子勇一发觉jojo收了刀，立马蹲了下来摁着胸口大喘气，庆幸jojo没有要了自己的小命。
“瞧瞧你那怂样，这就是你被叫做孙子的原因。”jojo看着道路与天空的交界线，有一辆公交车开了过来。
“喂，确定是631吗？”jojo问。
“是的，是的。“
两个人上了车。
“jojo，我还是要和你说一下，虽然你是甬城最强快枪手，但不能轻视那个叫做马科龙的家伙，那家伙邪门的狠。虽然你打败的对手不乏一下特意功能者，可他不一样，我。。。都不知道怎么描述。”
jojo用枪油擦着自己的爱枪。这把枪是全甬城最好的枪匠造的。膛线，弹巢，准星，每一个部件都是完全适配于他的肉体与灵魂。或者说，这把枪已经成为了jojo身体的延伸，成为了他的身体的一部分。jojo将枪举起来，在阳光下仔细地检查，不让上面留下一丝灰尘。
是的，jojo几乎没有听孙子勇的话。
“jojo，你有在听吗？“
jojo将弹巢弹出来，开始往里面装子弹。
“孙子，你知道我这把爱枪的原型吗？”
“jojo，我在和你讲大鱼的情报，虽然我描述的不好，但你还是要听一下啊。“
”MR-73，使用的是.357子弹，和沙漠之鹰一样，威力极大，正常情况下打无防护的敌人一枪就能干倒。而我这把枪，使用的是.38子弹，我自己还把每一发子弹的火药换成了威力更大的火药。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吗？体重不够的人用这枪会被直接掀一个跟头，力量不足的人用这枪胳膊会被震得脱臼。“
“可这......“
并非是孙子勇对于jojo的实力没有信心，而是这次的敌人的确不同寻常。说实话，这个赏金犯枪法很糟糕，在决斗中无法战胜任何人，但总是能够从赏金猎人的手中逃脱———每当他被敌人追击时，往往只需要钻进一个巷子，哪怕是个死胡同，他都会消失，无影无踪。这种人，无论你的枪法再好，或者是枪口的口径再大，都是无法打败的。
当然，作为优秀的赏金猎人，jojo当然清楚这个奇怪的家伙，他需要的是情报，可以置敌于死地的情报，而孙子勇就有着这样的情报。
也许只是凑巧，但前天晚上，在空旷的大街上，孙子勇看见了路灯下有着一个半裸的男人蹲着，在微弱的蚊虫声中夹杂着更微弱的心跳声。孙子勇试图走近，突然那个男人猛地一回头，狠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冲进了旁边的小巷子。而在男人跑开后，孙子勇才看清原来的呼喊声的源头。
那是另一个男人，他的胸膛被破开，肋骨与肺叶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而两肺之间，心脏早已消失不见。
孙子勇瘫坐在地上，这个月甬城已经发生了四次剖尸案，每一次都是心脏消失不见，而凶手的身份早已被其他赏金猎人所揭开，那就是窃心贼，马科龙。
此时孙子勇才想起来那家伙枪法很差，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才站起身，拔出手枪，缓慢靠近，达到灯光处，便朝着巷子连开四枪，然后将头伸入巷子里，才发现那是一个死胡同，除了堆满地面的垃圾，没有任何人。
”哦，我当时呆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因为我亲眼目睹了那个可怕的男人所留下的可怕的奇迹，恐惧充满脑海。。。。。。“
“说重点，我不想听这些有的没的。”jojo打断了孙子勇的回忆。
“好的。。。。。。我们现在到菜市场了吧，下车，在现场看的更清楚。”
过了一会，二人随着人流下了车，穿了一条街，就到了巷子处。
“你看，死者就是在这被发现的。”孙子勇指向路灯，那里留着确定尸体位置的白线，似乎还有一些血迹没有洗去。jojo走近了那里，蹲下来，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抬头看向孙子勇，说：“不好意思，我并没有看出来什么东西。”
“没关系，本来就看不出什么，无论是指纹还是脚印都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凶手就是马科龙，但问题就是他跑到哪里了。”说完，孙子勇看向那个巷子”对付过这个家伙的赏金猎人，都说只要转过一个墙角，他都会消失不见。“
”所以呢？“
”你跟我来。”两个人走进巷子，恶臭扑鼻而来，没有一处干净的地面可以落脚，只能小心地踩着塑料袋或者泡沫板，害怕一脚踩到什么发霉腐败的东西。两个人就在垃圾堆里边跑边跳，此时jojo一个不稳，正要倒向丢了一个月只吃了一半的泡面，却发现墙边有一处干净的地面，便顺势跳过去，才保住了自己二十块钱买的鞋子。
“嘿，jojo，怎么那么不小心啊，你刚刚差点就踩到那一坨泡面了。”
“怎么，很好笑吗？要不要我把这坨泡面盖在你脸上。”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再仔细看看。”
“看什么，看你啊.“
”不，看你脚下。”孙子勇说。
“嗯。。。。”
“你应该也注意到了，为什么到处都是垃圾，而仅有你脚下的地面没有。”
这时jojo蹲了下来，开始在墙壁和地面又摸又敲，却没有任何发现。
“是的，这里没有任何的暗道，我在想，是不是一些超出我们认知的东西。”孙子勇拿出了一叠纸：“我曾仔细地调查过这一片空地，这里的引力场有点奇怪，就大概是这”他指着墙那里“差不多两米半高，半米宽，这股引力场会把你往墙的方向拉。”
“有异常吗，可我为什么没感觉啊。”jojo问。
“这个’拉‘只是一个比方，事实上并不会产生力的效果，只会在你运动时改变你的运动轨迹而已。”孙子勇不停地翻查手上的资料，一边和jojo说。
“这个有什么奇怪吗，时空本来就是凹凸不平的。”
“不，这里的时空与一步之外的时空相比显得不正常，而且正在变得正常，变化曲线先快后慢，趋向于正常，如果用与之拟合的函数进行计算，就会的出在曲率衰减开始时的初时刻曲率高得惊人。。。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
“什么？”
“针对这种情况，我只能想象到，如果在另一个地方的曲率也很高，使得两个时空发生交会，那么，就会产生虫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