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收获
虽然有些遗憾这份地图记录的最远距离也不过二十里，但也算不错了。
林启天信守承诺，查看了一下老汉的腿，应该是扭到了，一碰就疼痛不已，行走不便。
于是拿出一小瓶药膏，让他自行涂抹上。
还好此次前来准备一些膏药。
老汉涂抹药膏后，果然舒服了许多，已经能够站起来缓缓行走。
不过看起来行进速度不会太快。
稍作遮掩，林启天又将两株安神草分别揉捏成团。
对老汉说道。
“老人家，我给你一颗丹药，能帮你抵御此间瘴气，大约能延长半个时辰在瘴气山中的时间，想必足够你和孙儿一同走出去。”
老汉一愣，他本以为林启天会送他出去，没想到竟是给予一枚丹药。
不过只是稍作迟疑，老汉就顺从的张嘴，任林启天将一团绿色的东西塞入他的口中，直接囫囵吞入腹中。
接着林启天也喂了孙儿二狗一颗。
这么做的缘由自然是不想暴露安神草的秘密。
安神草一入腹中，很快老汉就感觉有几分神清气爽，因为长时间受瘴气侵蚀而感到疲惫不适的身体舒爽了许多。
“多谢仙长。”
“谢谢仙长。”
一老一少先后感激的说道。
“既然二位已经吞服了丹药，就快些出去吧，多半个时辰的时间，纵然走的慢些，也足够你二人出去瘴气山。”
林启天说完，就准备转身返回。
老汉感受到安神草的效果，眼睛滴溜溜的一转，一咬牙，突然开口说道
“仙长且慢离开，小老儿我有话要说。”
“嗯？不知老人家还有何事？”
林启天疑惑的问道。
“仙长慈悲心怀，我敬佩不已，区区地形路线不足以报答仙长的救命之恩。”
“我知道一株仙草的位置，愿意奉献给仙长。”
“此等宝物，合该仙长获取享用。”
老汉竟然突然磕头下跪，然后说出一个让林启天惊喜的消息。
所谓的仙草，应该是指灵草。
林启天略一思索，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跪倒的一老一少，问道
“老人家可是想以此消息换取我这丹药。”
林启天又不傻，显然眼前这老汉是感受到安神草的效果，意识到它的价值，想要用灵草的信息换取。
“仙长明鉴，我常年采药，无意间尝出您给的丹药恐怕是一株药草，而非多种药材炼制。”
“老人家年纪大，口鼻倒是灵敏，不错，确实并非丹药，而是一味药草。”
林启天没想到老汉口舌竟如此灵敏，只得承认道。
人老成精，就算他否认，恐怕这老汉也会不断尝试研究是何种药材，迟早会让他发现安神草。
老汉倒也识趣，听到林启天所言，眼睛一亮，面露欣喜之色，直接就开口讲出灵草的信息。
“多谢仙长，老汉我也是无意中发现这株仙草的。”
“大约在深入瘴气山二十里的位置，有一处凹地，顺着藤蔓下去，仙草就在其中。”
“那株仙草很不一般，在太阳的照射下，隐隐有金光闪现，金色的花朵中央好似有火焰跳动，端是无比神奇。”
老汉悠然神往。
“不过那处也有莫名的危险，周围明明什么都没有，但是我那大胆的儿子一靠近，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贯穿心脏，一声不吭的就毙命了。”
说到这里，老汉两眼含泪，脸上尽是哀伤。
“祖父，父亲他竟是因仙草而死。”
二狗应该是第一次听到父亲的死因，眼眶泛红。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父亲他也是想着能多挣点银子，让你过上好日子。”
二狗闻言已是泪流满面。
林启天虽有同情，但也不知道说什么，选择来瘴气山冒险，就要做好出事的准备，哪怕是他也一样。
听完老汉的描述，林启天无比确定，老汉绝对是真的见到了一株灵草，否则不可能描绘的这么具体真实。
唯有真正的灵草才会发光。
能用安神草的秘密换取一株灵草的信息，这个交换绝对不亏，并且以这老汉的聪明，想必也不会随意泄露安神草的秘密。
当即，林启天也痛快的告知了一老一少安神草的妙用，以及它注意事项。
不敢耽误时间，两人告谢完林启天后就抓紧时间赶路，希望尽快出去瘴气山。
“可以，这一次纵然没有其他收获，也绝对不亏。”
这老汉很聪明啊，知道凭借他自己，即使知道灵草的位置，也没什么机会采摘，还不如用灵草信息换取实际的好处。
百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与其守着一株难以获得的灵草下落，不如换成实实在在能延长待在瘴气山中时间的秘密。
林启天十分的满意此次收获，特别是获悉了一株灵草的下落。
纵然他自己无法摘取灵草，将灵草的位置卖给其他师兄弟也绝对能获得几十两黄金。
当然，如果可以，这株灵草自然是他自己摘取到手最好。
望着离去两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灰色的瘴气中，林启天嘴角含笑。
好人果然有好报。
就在此时，隐约间林启天看到一道白光倏然出现在眼前，然后不待他反应，就径直钻进他的眉心。
林启天脸色一变，当即心神沉入识海。
他觉得这异象和七十二变古籍脱不开关系。
果不其然，识海中原本平静的金色古籍，此时金光大作。
古籍翻开第一页，林启天名字之下，原本显示【零】的字符此时赫然变成了【贰】。
就在林启天有所猜测的时候，有影像在他识海中展现出来。
“祖父，我不走，没了您，我也不想活。”
“我背着您走，一定可以走出去的，我力气大得很。”
正是二狗和他祖父的影像。
不过展现的情景似乎是林启天没有介入的发展。
见到二狗不愿意放弃祖父，硬是将他背在身上，然后奋力向瘴气山外走去。
林启天理解二狗的心情和行为，但却不看好他的结局。
果然，影像最后，二狗累的满头大汗，无力坚持再走，和祖父二人一同死在瘴气山中。
画面一转，金羊城一处小小院落内，一位和二狗面相有几分相似的妇人，她正抱着一个婴儿。
应该是得到了噩耗，日渐憔悴，最终抑郁而亡，小婴儿无人照顾，最终活活饿死。
“看来这个【贰】，应该就是我救了他人性命，但按照影像，是四条人命，也许【贰】指的是功德，不能简单的用几条人命来计算。”
林启天心中默默猜测着。
但无论如何，自己貌似可以使用七十二变神通了。
林启天难掩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