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在酒馆里该喝什么？
酒馆内，柔和的日光透过玻璃，在地板上投射出点点光斑。角落的墙壁上挂着一些还未点燃的蜡烛，空气中弥漫着酒精与烤肉的混合香气。
一名小巫师正身着标志性的黑色素面长袍，静静的坐在桌边。看起来大约十二岁，身材中等。桌子则是由粗糙木材制成的，但岁月的侵袭使其除了些略显斑驳的地方外摸起来非常平滑。
他有一头略显蓬松的黑色短发，眼睛是深邃的蓝色。手上正捧着一个大到他要双手才能捧起的酒杯，值得一提的是这个酒杯与老酒馆的一切格格不入。在他身旁的长凳上，还放着一件看起破破烂烂的鼓囊背包。
这位小巫师，正是维斯本人。
酒馆内其他酒客们的谈笑声、喧哗声此起彼伏。与特意坐在酒馆的偏僻处，专注小口抿着手中饮品，看起来非常享受的维斯，形成鲜明对比。
偶尔，会有酒客撇一眼格格不入的维斯，但他的存在并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
直到酒馆大门吱呀作响，进来了一位新的客人。
这位客人有着银白色的齐肩长发，被整整齐齐的梳向脑后扎了起来，看起来表情坚毅。穿着一件黑色中镶嵌着银色装饰的皮甲，在其上方还存在着一些划痕。背上则是挂着两把长剑。
但最引人瞩目的是他那左眼处的狰狞疤痕与在日光下反射出黄色的光芒，宛如猫科动物的眼睛。
维斯看向他胸前的狼头护身符，认出了他的身份。狼学派猎魔人大师、白狼、利维亚的杰洛特、女术士打桩机，杰洛特。
“又是一个畸变的怪胎。”
“嗨，怪物。这里不欢迎你。”
杰洛特并没理会这些酒鬼的挑衅，直接走到酒保的面前。
“来一杯啤酒。”
酒保面露难色，张开嘴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微微点头。
杰洛特环视酒馆一圈后，最终将目光定在维斯所在的那张桌子。
他径直走来，坐到了维斯的斜对面。
“小子，酒精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酒馆更不是装大人的地方。”
维斯对于杰洛特会主动与自己对话感到有些意外，但转念一想，对方道德观十分高尚，加上现在的希里应该就是自己这个年纪，这么做倒也正常。
“我听说狼的嗅觉是普通人的一百倍，原来也不过如此。”
维斯正襟危坐，用力将酒杯拿起，向着猎魔人倾斜好方便对方看清里面的乳白色液体。
“牛奶？我还不知道这里还卖牛奶的。瞧这崭新的杯子，你是店主的儿子？”
杰洛特有些诧异。
“不不不，牛奶是我出的价码足够高。杯子嘛，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维斯故作神秘的说道。
恰巧此时酒保带着杰洛特点的啤酒到了。维斯直接伸手暗示对方将啤酒递给他，酒保看了看维斯又看了看杰洛特，将酒递给维斯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重新给这位先生来一杯矮人烈酒，还是用这个酒杯。”
维斯将啤酒倒在脚下的木桶内，对酒杯施展“恢复如初”后对酒保说道。
杰洛特看着眼前褪去时光侵袭，甚至连杯口上的缺痕都消失不见的酒杯，感受到胸前狼头护身符微微震动，正色道。
“这样的魔法我还从没见过，我知道一个人会爱上它的。”
维斯也注意到了猎魔人护身符的异象，不由心想。
‘杰洛特和女术士独处的时候，有用过它吗。’
接着杰洛特的追问打断了维斯。
“我很好奇你给了他什么报酬。”
“一张狼皮。”
“一张狼皮可不够这些。”
“普通的皮当然做不到，但若是一张壮年狼的无痕狼皮呢？这可是奢侈品。贵族们可以把它带到聚会上，绘声绘色的讲述自己在野外狩猎的故事。”
“你对贵族的描述，嗯……非常具体。”
杰洛特看着眼前这位神秘的男术士，他注意到了对方长袍上的精致徽章，试图判断出术士的来历。但他怎么也认不出这以蓝色和银色为主色调，中部刻有雄鹰的盾形徽章。
‘等回到凯尔·莫罕城堡，去问问维瑟米尔吧，作为狼学派最博学的大导师，他也许知道。’
他并不认为对方真是如外表一样的年轻，猜测对方是炼金学的大师，通过一些神奇的炼金产品返老还童。
‘该死，又是一项会让叶奈法陷入疯狂的魔法。’
杰洛特有些头痛，他不想叶奈法接触这位神秘的术士，他不希望自己爱人受伤，但只要叶奈法见过维斯，就一定会他神秘的魔法吸引。而且，现在他和对方的感情比较微妙。
“我一直在等你，利维亚的杰洛特。”
维斯看杰洛特略微失神，主动说道。
“等我？所以你想探索某个遗迹，准备雇佣我作为护卫？”
“不不不，当然不是。不过我想现在不是聊这些的时候。”
维斯指了指几个抱团走来烂醉如泥的酒鬼。
“等你解决完，我们再找个地方详聊。”
“喂，你没听到我之前说的话吗，怪胎。我说，这里不欢迎你。”
维斯话音刚落，其中一位酒鬼挥舞着自己的拳头，恶狠狠的对着杰洛特叫嚣。
出于生计，猎魔人会在路过的村落、城镇里寻找一些凡人难以解决的事件，如帮助商人抢回被狮鹫占据的商品、破解一些神秘的诅咒等。也正因此，有些愚人搞错了彼此之间的时间关系，认为是这些邪恶的猎魔人，带来诅咒与瘟疫，再以此敛财。
贵族们对此乐享其成，他们不希望猎魔人有过高的声望，不过随着愚民政策的持续，慢慢的有些贵族也开始相信其中一些谣言。例如龟形石可以使魔法无效之类的。
至于术士，有相当一部分谣言就是他们散播出去的。觊觎炼成猎魔人的技术，他们甚至曾经在凯尔·莫罕城堡，一座猎魔人训练的主要基地，策划了一场针对狼学派的屠杀，所有当时还在狼学派猎魔人家园的猎魔人全部死亡。
可以说所有人都不待见猎魔人，嗯…女术士除外。她们热衷于触摸猎魔人时被激起的刺激感。
维斯没有关注后面发生的事情，起身走出酒馆。别说是酒气熏天的醉鬼，就是一小队尼弗迦德的士兵也不是杰洛特的对手。
出来后，维斯靠在马厩的柱子上，逗弄着一匹叫萝卜的马。期间酒馆传来激烈的打斗声、酒客的喝彩声，然后是之前那几名挑衅的酒鬼在一阵嘘声中，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当杰洛特走出酒馆，很快就看到了正在捉弄自己坐骑的维斯。
而后者，在看到白狼后，邀请对方来到了自己居身旅店的房间。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在等我？”
二人走进房间，相继坐下后杰洛特提出了之前的问题。
对此，维斯摆了摆手。
“时间还早，不如……让我们先来一局昆特牌。”
ps：我采用希里与叶奈法的名称是认为大家对这个名字的认可度高于希瑞与叶妮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