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寻狼之旅

维斯早就做好了目的地的打算，要论历练，又有哪里发生的事件之多、棘手程度之高，能比得上白狼身边呢？

所以他备份了当初为白狼留下的魔法印记，以便实时定位对方的所在位置。

维斯在暗箱里将印记取出，拿出一张白纸对其施咒。只见纸张的上方逐渐显现一行文字。

“范尔根”

他不清楚所谓的范尔根在哪，但这并不要紧。维斯为此早有准备，他弯腰俯身，又从一处柜子里找出一份北方王国地图，一一对比着。

鉴于不清楚范尔根具体是城市、山谷、还是森林的名字，他决定一个一个的将地图上表明的地点全部翻看。

这是一件耗时的功夫，但是没关系。他还得有一段时间，才能从空中飞跃凯尔·莫罕所在的高山地区。这段时间足够他从北到南，从东到西的慢慢翻看了。

运气不错，大约不到十分钟维斯便找到了范尔根的具体位置，它是位于科德温境内最南方的洛马科山脉上的一座城市。

确定方向的维斯没有急着赶路，而是在从北方飞入科德温境内前，将马车降了下来。现在才八月，距离冬季还早。

他打算在这段时间里，顺便看一下猎魔人世界的风土人情。在过去与杰洛特同行时，一来他们急着赶路，二来猎魔人在很多地方不受待见，往往都是匆匆而过。

而等他再次回到凯尔·莫罕后，忙碌的他，恐怕很长时间内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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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的森林里，一辆马车正在颠簸的土路上由一匹骡马拖行。无数细小的雨滴打在马车车顶，发出催人入睡的白噪音。

维斯透过窗子，看着眼前这泥泞的土路、被雨水敲击下垂的树叶，回忆起自己刚来这个世界时的窘迫。

短短的三个月里发生了太多，如今的他坚信，再次遇到类似威胁时，自己可以轻松解决。

天色渐渐变晚，雨却没有一点要平息的样子，反而越下越大。有些疲惫的维斯随手关上窗子，走向车厢后方几块木板所作，铺有数块兽皮的简易床铺。

随着窗户的关闭，外界的一切噪杂声音瞬间消匿，车内一时间落针可闻。打开马车的哨兵模式，躺在床上的维斯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有些难以入眠。

他没有睁眼起床，而是继续闭着眼睛一阵摸索。很快就找到了放在床头的魔杖，将其用手握起，心中一阵默念。

寂静的马车里，响起一曲舒缓的音乐，这是他从丹德里恩那里听到的曲子，一首浪漫情歌。如今，在吟游诗人美妙歌喉的作用下，当作催眠曲也是不错。

没一会，维斯就睡了过去。

夜色里，马车仍在缓步前行，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哨兵模式下一旦有物体靠近，马车就会在车厢内部发起警报。

也许是速度过于缓慢，一夜过去，直到维斯准时醒来，仍未见到一个人类村落。

不过当维斯洗漱完毕，亲自驾驶马车加速奔驰之下，很快他就发现了一座村子。

这村子看着不大，看着约有一两百人的规模。

为了掩人耳目，进村前维斯提前将马车调为无反重力效果的空挡。颠簸的土路上，普通的马车坐起来并不舒服。于是维斯干脆走出马车，骑在了“芹菜”身上。

村民远远观望着远处驶来的马车，都觉得维斯是一位年轻的马车夫。私底下议论纷纷。

“这么小的孩子驾驶马车，这不是胡来嘛。”一位正在务农的村民小声说道，“说不定哪天就撞树桩上了。”

“我看你就是羡慕，”另一位在旁的村民反驳着，“就是上次，你想把小儿子送到城里当小工的事没成，现在看人家过得好，眼红。”

维斯对这些村民的议论充耳不闻，只是驱使着“芹菜”继续前进。他在寻找这个村子的告示板。

因为猎魔人的存在，每个村子里都会将自己遇到的困难贴在村子中心的告示板处，供路过的猎魔人查看。

鉴于杰洛特一两个月前刚刚离开凯尔·莫罕，很有可能也路过了此处。维斯并不认为这里会有什么棘手的委托。

果然，告示板上只有两个委托。

一个是寻人委托，一名村民的孩子在前夜失踪，若有人愿意接下任务，请前往村南的一间房屋商谈。

另一个委托则更为直接，由村长发布。告示上写着，西面的河流中有水鬼出没，邀请路过的旅行者前去清除这些怪物。有意者需亲自前往村长家详谈。

维斯打算同时接下这两个委托。说实话，虽然有些冒犯，但当失踪与水鬼同时发生，前者多半与后者脱不开干系。

不过在动身之前，他需要解决一件关键的事——报酬。不同寻常的是，这里所有的委托都没有明码标价，看样子，必须亲自面谈才能敲定。

维斯驾着马车，时不时向路旁的村民打听方向，不久便到达了村长的住处。他跳下马车，稳步走到门前，轻轻叩响木门。在得到屋内人的回应后，他推门而入。

“快坐下吧，孩子。”村长对维斯的到来显然并不感到惊讶。对于这个小村庄来说，陌生人的出现并不常见，而无论来者是什么身份，通常都会先来拜访他这个村长

维斯直接谢绝了村长的好意，简明扼要地说道：“我来是为了解决水鬼的问题，不知你们打算给什么酬劳？”

“水鬼？”村长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解。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维斯的打扮，尤其是身后背着的两把长剑，俨然一副小猎魔人模样。“你是……”

“猎魔人，猎魔人学徒。”维斯淡淡地回应，“我看到告示，但上面没有标明酬劳，所以特地来询问。”

听到“猎魔人”这个词，村长的神情立刻冷了几分，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每只水鬼，三枚杜卡特，左耳作凭证。你带来多少耳朵，便能拿到多少酬劳。”

维斯不再保持礼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转身离去，毫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