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法印
在特莉丝正式开始教导维斯魔法的时候，就让维斯做了很多怪异的测试。
像是在一张画有四颗松树的画上，让维斯根据它们不同的树枝数，在空白处画出第五颗树以及它应该有多少树枝。还有在画着成排的星形、圆形、十字和三角形的画上，根据它们每排的数量，说出最后一排应该有几个星星。
受过高等教育的维斯自然明白这是在考验什么，快速得出答案后。他告诉了这位导师，自己曾受到过高等教育，其中包括数学。
维斯本以为特莉丝在此之后，会再掏出一些其他方面的测试，比如专注力测试、记忆力测试、想象力测试等，但是对方直接跳过了这些环节。
见维斯有些不解，特莉丝解释道，这种测试只有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才有最佳效果。既然维斯接受过教育，那么后面的测试都成了无意义的。
在那之后，他们开始学习了上古语、施法动作与姿态。说实话，这非常困难。维斯不像希里，她从小就说源于上古语的群岛方言。
一个月的时间，不过让他勉强记住六百个单词，还只记了其最常用的含义。上古语复杂多变的声调也令维斯头痛不已。
不仅如此，语法上他更是一塌糊涂，以英语类比大概处于日常只会“how are you.（你好吗）”“i'm fine thank you and you.（我很好，谢谢，你呢）”的水平。
特莉丝因材施教，直接跳过了后续学习魔法与对应咒语的环节。以维斯这样不地道的上古语水平施法，最好祈祷这次施法失败了。如果成功，谁也不知道会起到什么作用。
她直接开始教导维斯如何吸纳魔力，在哪里可以找到魔力的交汇点。
维斯对此也没有异议，在他还跟着叶奈法学习的时候，他就从叶奈法口中了解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法印并不是猎魔人突变之后所独有的。
那时叶奈法以阿尔德法印为例，向其讲述了法印的由来。
“阿尔德法印，是一种非常简单的心灵传动魔法，其原理是向指定方向释放一股推力，其推力的具体大小则取决于施法者的意志集中程度、释放的魔力多寡。效果相当可观。
因为它无需念咒，只需保持专注，打出正确手势就能施展。猎魔人都学会了这种法术，并将其称为法印。”
当时这堪称爆炸性的发言一出，维斯就愣住了，他一直以为，只有猎魔人才能使用法印。
见维斯不解，叶奈法接着解释道。
“大部分猎魔人，确实是突变之后才拥有了使用法印的能力，所以他们才不信任真正的魔法。”她看了一眼杰洛特，继续说道，“但你现在还是一位术士，当然可以提前学习。”
杰洛特见话题引向了自己，绵里藏针的对维斯说。
“魔法当然可以信任，据我所知，瞬间移动致人死亡的意外，一百次里只会出现一次。”
想到这，维斯不由地扑哧一笑，从回忆中返回到现实。
“你在笑什么？”特莉丝疑惑道。
“我想到了开心的事。”维斯对此只能敷衍。
“好吧……”特莉丝没有纠结，继续教导维斯如何从自然中吸收魔力。
“自天球交汇之后，混沌魔力充斥世界上每一个角落。可初学者汲取魔力的最佳选择，还是地下水脉。
力量太弱的术士，无法从泥土汲取魔力。对魔法了解有限的术士，无法汲取空气中的魔力。至于火，无论什么情况，术士都不应该接触火之魔力。”
他们默默无言，继续在森林中寻找着交汇点。因为地下水脉无处不在，他们向什么方向前进都不要紧。
很快，特莉丝带着维斯停在了一株粗糙多瘤的植物面前。
“交汇点的标志是干枯的树，或者面前这种粗糙多瘤的植物。还有猫，猫是除了龙之外，唯一能汲取魔力的生物。”
这一点叶奈法也与维斯谈起过，只是没人知道，猫为什么会汲取魔力，又用魔力做了什么。
紧接着，在老师的命令下，维斯开始绕着这株丑陋植物绕圈。
“不要停，只有站在交汇点上方，你才能察觉到它们的存在。”
“很好，我看到你的食指轻微抽搐了，记住，这就是征兆。”
找准位置，维斯学着猎魔人的样子盘腿在地，尝试吸收魔力。
很快，察觉到了地下那股魔力脉动的他，试着去用精神去碰触。整个过程非常顺利，如同在一整座大果园里，摘下一颗樱桃一般。
而当他将那颗樱桃纳入体内，实质化的魔力瞬间溃散成一团气态，在他的体内迅速扩张。细润无声的消失不见。
维斯张开双目，右手抬起，五指微曲，掌心对准前方。
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如狂风般从他的手中爆发开来。周围的落叶与尘土瞬间被撕裂、扬起，仿佛大地本身都在回应这股力量。
维斯十分兴奋，在过去，他曾在叶奈法的看护与杰洛特的指导下，试图释放法印却没有成功，如今他终于学会了第一个猎魔人世界的魔法。
一窍通，百窍通。猎魔人法印本就不是什么复杂的魔法，在特莉丝的帮助下，维斯很快就学会了五种基本法印。
不过学会和熟练是两回事，要在战斗中合理的使用，更是需要实战的历练。
又过了几个寻常的日子，维斯在凯尔·莫罕的学习陷入了瓶颈期。
自来到凯尔·莫罕后算起的这三个月里，维斯像一块干涸的海绵不断汲取知识与技能，除了基本的猎魔人学徒训练外，杰洛特与维瑟米尔教授他剑术与法印，特莉丝指导维斯走上魔法的道路。
三个月过去后，维斯的剑术与法印在理论上基本无需指导，只剩下水磨功夫与实战历练。上古语水平距离达到特莉丝的要求，更是遥不可及。
深知时不我待的维斯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必须外出历练，在实战与冒险中继续强大自己。
ps：原著里，希里在叶奈法的指导下，学会了阿尔德法印，由此可得术士也能使用法印。只是他们不具备猎魔人那样的反应神经，加上他们有更高深的魔法等原因，他们更偏向于正常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