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训练
凯尔·莫罕内，一处还保留着主体结构的矮墙，上面排列着整齐的箭垛。猎魔人们还在其上方用粗壮的树干架起了一支横梁。
横梁下方用麻绳挂着一根正在摇摆的布满三角状铁质突起的硬木，直径约有两三尺，长度则约为两米。
此时维斯正蒙住双眼、手持长剑，在箭垛之间摇摇晃晃的跳跃着，不断地伺机穿越硬木摇摆之间露出的空隙。偶尔会在硬木到达最高点，移动速度下降时的出剑砍击。
“不够！不能只在敌人疲惫的时候反击，学会利用敌人的力量。”杰洛特在一旁指导道，“旋转！你得通过旋转来蓄力与引导对方。”
维斯听着老师的教导，尽己所能地聆听硬木摇晃所发出的风声，那声音时而凌厉时而稍作缓和。
‘就是现在！’维斯听到风声由缓到急，连忙出剑。但他错误的估计了自己与硬木之间的距离，接着，他听到了长剑划破空气的破空声与重物撞击的沉闷声音。
维斯直接被这一记重击轰下矮墙，摔倒在地。他抚摸着被撞击的肩膀，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重新站起。没有施展魔咒清理蓬头垢面的自己，为了以防万一，他在训练时不会携带自己的魔杖。
他带来的魔杖可是独一无二的世间珍宝，就算以后自己用不到了，也可以在尚未创立的魔法学院里当作传家宝。
维斯站在原地活动了一下筋骨，随后再次踏上那堵矮墙。
多亏了维瑟米尔这几天为其准备的蓝色果汁饮料与蘑菇沙拉，加快了身体发育并使他保持精力充沛，就连伤势的恢复也变得比往日更快。
也正是这些，保证了他如今可以用自残的烈度进行日常训练。
这只是他今日训练的一部分，钟摆练习。受训者需要在如钟摆般摇晃的硬木中保持身形、来回穿梭并学会如何像狼学派那样用旋转的力量攻击敌人。
有天赋的人也许不会在该训练的前期受伤，但钟摆总会撞到你，一根不行就两根。
“好了，别像小丑一样表演滑稽剧了”杰洛特望着在箭垛上来回移动脚步的维斯喊道，“维瑟米尔在等你，今天你该学习食尸鬼与腐食魔的不同了。”
维斯双脚并拢，一个后空翻从矮墙上跃下，不情不愿的去往侧厅。
“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学完那本有我手掌厚的书”比起学术他更喜欢舞刀弄剑。
“别抱怨了，小家伙。两个星期我们就会全部讲完”维瑟米尔笑着说道。
这座侧厅是维斯这两天修复的，他总觉得在露天处或者大厅读书看起来有些奇怪。
修复城堡的任务似乎比维斯想象的要简单许多，毕竟是一座砖石砌成的城堡，那群暴民的攻击，将木头与皮革毁去，却留下了坚固的石头。
像是这座侧厅，维斯只是对散落在地的木材施展恢复如初，就将它恢复了七七八八，剩下的则是些精细活，修复石壁的壁画、填补支撑柱的缺口以及修缮崎岖不平的地面。
整座侧厅现在看起来空荡荡的，照明也不足。这是因为维斯的魔咒终究是不算熟练，无法在恢复墙壁的同时，恢复原本挂在上面后被烧毁的挂画，他也不打算使用火把这种昏暗且麻烦的物品当作光源。
他记得那本魔法书上有类似永亮魔法的魔咒，今晚可以学一下。又或者趁机进军炼金学，研究一下如何将荧光闪烁固定到灯具或者火把上面。韦斯莱家族的双胞胎能做到的事，他未必就做不到。
“专心点，小子。”维瑟米尔训斥道，“这些都是宝贵的知识。”
“我知道错了，维瑟米尔爷爷”维斯自从有一次壮着胆子这么叫了以后，见维瑟米尔没有明确反对，就一直这么称呼他了。
在进行了两个小时令维斯昏昏欲睡的文字教学结束后，他终于迎来了自己的自由时间，过去他总是在这段时间修缮一下城堡，或是研究无仗施法，但今天他想做点不一样的。
他会去往附近的森林伐木，从中挑选一些合适的木材后拖回凯尔·莫罕，将其当作制作马车的原材料。虽然他还没有学会将魔法永久刻印在物体上，但这并不妨碍他先拥有一辆马车。
维斯当即返回自己的卧室拿上魔杖，顺手用魔咒抹去身上的灰尘，随后便从凯尔·莫罕飞向森林深处。
经过数日的小道训练以及猎魔人口中教诲，维斯对这一片森林多少有些熟悉，知道哪里有着符合要求的树木。他也许不懂这些树木的品种与木质特性，但他能看出来哪些树木更粗壮坚硬，剩下的就交给魔法吧。
另一边，维瑟米尔正与杰洛特聊天。
这几天，老猎魔人看着眼前逐渐恢复的往日场景，总是忍不住回忆过去的岁月、过去的那些人与过去发生的事。
他本以为自己的余生就是守在这里，守在这座破败的猎魔人之家充当一座灯塔。燃烧自己发出光芒，以此来指引这些孤独寂寞的小一辈们。告诉他们自己并不孤单，在远处还有一位老人每年冬季在家乡等着他们。
但自从维斯到来之后，随着家园的修复，他这副老身板也跟着开始健朗起来。
不过这也并不是没有代价，而这代价也是他今天与杰洛特沟通的主题。
“我们需要一位术士，杰洛特。”老猎魔人指着位于二人中间小桌上的狼首护身符说道，“最近这东西每天都像是在冬至夜一样，震个不停。”
猎魔人的护身符可以检测到附近的魔法灵光，一旦检测到有人施法便会开始震动，提醒猎魔人小心。这曾是一个完美的设计，猎魔人总是与魔法生物为敌，自己也不会无端端地释放法印。
它曾是完美的，直到维斯的到来。从洗漱到修缮，他每天从头到晚的肆意释放魔法。让这本应是猎魔人好伙伴的器具变得令人生厌。
“最近，我甚至开始尝试不再佩戴它了”老猎魔人继续说道，“但猎魔人需要它来发出警示。”
“我知道，我知道。”杰洛特也早就受够这些烦人的震动了，“但是很久没有术士来过这里了，”
“男术士的话确实如此……”维瑟米尔另有所指的开口道。
杰洛特无言以对，脑海中首先想到了叶奈法，但又觉得对方不合适。
最后思来想去，杰洛特决定邀请那位有着火焰般红发的女术士来到凯尔·莫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