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师娘，我想学这个！
叶奈法、杰洛特与多瑞加雷静静地站在原地，仿佛刚才的矛盾从未发生过。但多瑞加雷脸上明显的淤青和被烧毁的衣角，清楚地提醒着众人，那一切并非幻觉。
维斯的目光在三人之间来回扫视，越看越对多瑞加雷心生愧疚。于是，他主动走上前，手中的魔杖轻轻挥动，对三人使用了焕然一新与恢复如初。
衣物在魔法的作用下逐渐复原，破损的布料和烧焦的边缘都被修复。只是，维斯对治疗魔法不太熟悉，面对多瑞加雷脸上的淤青，他也无能为力。
“这就是你说的神奇魔法？”叶奈法看着衣物自行修复，神情中带着几分沉思，“它的原材料是从哪里来的？”
“没错，不仅如此，他还亲口答应我，用这个魔法修复整个凯尔·莫罕。”杰洛特耸了耸肩，平静地说道，“我是狼学派的猎魔人，既不了解，也不在乎它的原理。”
叶奈法的目光落在维斯身上，显得意味深长。“你的导师说你能为我带来比金龙更高的价值，劝我放弃猎杀金龙。那你自己怎么想？你愿意吗？”
维斯点了点头，毫不迟疑地回应。
“当然可以，师父的事就是我的事。事实上，我一直在考虑日后创办一座魔法学校，将我学到的知识分享给更多人。”他的语气充满真诚，毕竟来自现代的维斯深信，知识的共享能带来更大的进步和发展。
然而，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过眼下有个小问题，我的水平还不足以教授学生。”
维斯伸出手中的魔杖，解释道：“我学会的这些魔法，都依赖于一根魔杖和特定的咒语。虽然理论上可以不用这些辅助施法，但以我现在的魔法造诣，还做不到。”
叶奈法若有所思地看向杰洛特，随后便明白对方猜想与自己相同——天球交汇。这个学徒和他掌握的魔法，或许正是那个自然现象的产物。
突然，一阵听起来像是吹响的黄铜号角的声音传来。
“我在战场上等不及了。”金龙维纶特瑞坦梅斯扫视众人，解释道，“于是冒昧地过来。看来，愿意跟我作战的对手变少了。”
“不，这里没有你的对手了”杰洛特回应道，“我们会从另一条大道离开。”
金龙对此似乎深感意外，表现地有些不知所措。
“嘿，”丹德里恩叫喊着，“那是什么？那儿，快看！”
他们看到，东部峡谷掀起一股庞大的尘云，随之而来的还有叫喊声、车轮声和马蹄声。
金龙也抬头看去。三辆大马车载着手持武器的人来到平原。他们分散开，包围了所有人。
“活见鬼，是霍洛珀尔的民兵队和公会！”丹德里恩喊道，“他们真的绕过布拉河赶来了！瞧啊，领头的是柯佐耶德！”
金龙垂下头颅，将一直叽叽叫的灰色小东西放在杰洛特面前。随后它用尾巴抽打地面，高声咆哮，像一只利剑那样扑向霍洛珀尔人。
“杰洛特，那东西是什么？”叶奈法问。
“是那条龙保护的东西。”杰洛特回复道，“那条被霍洛珀尔人下毒的母龙的子嗣。”
小东西浑圆的肚皮几乎是贴着地面，环视几人后，它用后腿站起，展开双翼，叽叽喳喳的飞到杰洛特后方的叶奈法怀中。
“它喜欢你”杰洛特说道。
“也许还小，但它不傻。”丹德里恩嘿嘿一笑，“看看它的小脑袋靠在哪，我真想和它换换地方。”
“快看那边！他们要抓住它了”多瑞加雷喊道，“愿他们所有人都染上瘟疫！”
远处平原，那条金龙很快落入下风，被一张双层大网罩住。它是试图正挣扎，但很快又有一张网被洒在它的头上，这下它彻底无法动弹了。
被困在网中的金龙咆哮了起来，很快，北边的峡谷传来了回应，一阵刺耳的战吼。
她们骑在全速奔驰的骏马上，自峡谷中现身，被编起来的金发在空中飞舞，手中刀刃闪闪发光。
“琳亚！”维斯大叫着。
“哦，见鬼！”丹德里恩惊呼道，“杰洛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骁勇善战的泽瑞坎少女们就像热刀子切进黄油一样，杀出一条通向被困金龙的通道。
“上马车！”霍洛珀尔人的首领大喊，“上马车，朋友们！用马车碾碎他们。”
“我们得帮帮她们。”维斯说着就要释放魔咒，被叶奈法拦了下来。
“就让你看看一个术士应该如何战斗，然后放下那些长剑吧”她这么说着，抬起一只手指，指尖指向霍洛珀尔民兵队的马车，高声念出一句咒语。空气震动起来，到处都充斥着一股臭氧的味道。
吟游诗人被这咒语的美丽所吸引，敬畏的称赞，“这是多么伟大的歌谣啊，叶奈法。”
叶奈法施展的魔咒非常成功。
第一辆马车和车上的所有人都变成了长有黄棕色长毛的兔子，此时被马匹奔跑的声响吓到，在草地上撒腿就跑，偶尔还有两只兔子在高速中相互撞到，随后各自站起换个方向狂奔。
第二辆马车上的所有成员则变成了长满疙瘩的大青蛙，滑稽的呱呱叫着，四散而逃。少了车夫与乘员，马车很快翻倒在地。拉车的马挣脱挽具，哼哧着奔向远方。
第三辆马车的轮子变成了方的，马儿人力而起，马车轰然倒下，车上的霍洛珀尔人被纷纷甩出。
维斯看的目瞪口呆，这场面他是真没见过，随后兴奋的呐喊，“师娘，我想要学这个！”
叶奈法没有回应，而是再次张开嘴唇，伴随着令人振奋的乐声，又施展了一个咒语。
被甩出的霍洛珀尔人变成了各种各样的动物，有乌龟、鹅、千足虫、粉红火烈鸟等，维斯还看到有一只鸟儿在地上啄食了一只虫子，随后冲天而起，飞向远方。
多瑞加雷也加入战斗，只是他的魔法没有这么诗情画意，而是冷酷机械的夺去剩余敌人的生命。
最终金龙在琳亚等人的帮助下将渔网撕成碎片。它一跃而起，展开双翼，追上逃跑的霍洛珀尔人首领。
接着，维斯看到，它张开嘴巴，露出如匕首般锋利、闪亮的牙齿，撕碎了那人。在一阵恐怖的咀嚼声中，叶奈法脸色苍白如纸，扭过头来，弯腰吐了一地。
战斗结束，平原上一片寂静，只有幸存霍洛珀尔人偶尔发出呱呱声、叽叽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