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替嫁,你离我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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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沈家

两顶红轿子顶着大雨往沈家方向前去,入了槐花村,路两边更是聚了一长条的人,乡亲们想来看看给他们带来福气的新娘长什么样,一股脑儿地往沈家小院儿挤。

干涸的村路一下子变得坑坑洼洼,两顶花轿摇摇晃晃,好不容易停在沈家门口,姐妹俩终于松了口气,慌得她们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喜婆高呼:“请新郎踢轿!迎新娘下轿!”

坐在轿子里的两人明显感觉到一阵晃动,紧接着红帘被掀开一角,两只手分别伸了出来,两人紧张地捏了捏帕子,伸出一只手搭在上面。

指腹粗粝的手感磨得苏织云掌心痒痒的,宽大的手掌莫名的给人带来安全感。

另外一边,乔明月心里默默吐槽,果然是个混不吝的,那手掌的细腻程度都快赶上小姑娘了,一看就是没干过活的,光顾着给小娘子们抹唇脂了吧。

下了轿倒没感受到雨点打在身上,原来是兄弟二人一人撑了把红色油纸伞,倒是贴心。

姐妹二人被领到东西屋的喜床上端坐着,新郎们则要在外头陪客喝喜酒,村名们送上各家珍贵的礼物,有的是珍藏多年的好酒,有的是一条腊肉,有的是几颗鸡蛋,都是一片心意。

西屋内,沈煜拿起喜秤挑起盖头一角,欲一窥苏家长女的娇容,却被一只素手握住,盖头底下传来女子娇声呵斥:“果然是个登徒子!”

沈煜挑眉:“素日听闻苏家大姑娘贤良淑德,端庄有礼,今日一见姑娘倒不似传闻一般,有趣,着实有趣。”

乔明月噎住:“你!”

她不敢多说话,怕沈煜现在就发现猫腻,到时候闹起来换亲不成,沈家苏家乔家都要成为笑话。

沈煜轻笑,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扬,眼角一颗泪痣更显邪魅。

他贴近乔明月,隔着盖头轻声道:“那便等为夫晚上亲自揭晓。”

乔明月气得牙痒痒,那人却肆意笑起来,转身离去。

沈煜在人群中找到敬酒的大哥,将他拉到一边,“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沈闫怪异地瞥了他一眼,摇头道:“没有,怎么了?”

沈煜若有所思,他家大哥是个极守规矩的,肯定不敢现在就挑盖头,估计话都没说一句。

沈煜拍了拍他的肩膀,神秘一笑:“说不定那盖头底下有惊喜,等你晚上回去就知道了。”

喜宴热闹非常,直到天色渐暗才逐渐安静下来。

乔明月早就掀了盖头,把床上的桂圆红枣花生吃了个遍,一壶茶下肚,正满足地躺在床上直哼哼。

只听外头传来脚步声,乔明月着急忙慌地从喜被底下抽出皱巴巴的盖头顶在头上,底下钗环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乔明月心脏砰砰直跳,根本不敢呼吸。

沈煜一进门,就看见满地的干果壳,不禁失笑,他这位娘子是个真性情的,他原还怕娶了个管家婆回来,处处都要管着他,让他没了自由。

沈煜戏谑道:“娘子久等了,不知娘子可饿?需要为夫煮碗面否?”

乔明月顿时爆红了脸,她自然能听出他话语间的揶揄,刚一开口就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沈煜一愣,还从未见过女子这般不羁,“娘子打的嗝真是响亮,想必已经吃饱了,该轮到为夫吃了。”

另一边,东屋。

苏织云不同于乔明月的放肆,却也顶不住肚子饿,从早上梳妆开始,一直到傍晚都没进过一粒米,早就饿得不行。

于是伸手抓了一把花生红枣,躲在盖头底下偷偷摸摸地吃,听到外头有脚步声,情急之下全踢进床底,装作无事发生,端坐在床上。

沈闫脚步沉稳,一看就是练家子,苏织云忍不住心脏怦怦跳,待会儿他掀开盖头,要是对她动手动脚,她一定一个左勾拳,右勾拳,上勾拳,下勾拳,扫堂腿,给他来个下马威。

龙凤喜烛,烛光摇曳,照的屋内灯火通明,沈闫高大的身躯笼罩在她的头顶,强烈的压迫感袭来,苏织云屏住呼吸,捏紧了拳头。

盖头被挑开,眼前一个193大高个,黑皮俊朗的男人映入眼帘。

苏织云看直了眼,根本没有小姐妹说的那么恐怖,什么三头六臂、青面獠牙,根本不存在!

沈闫属于传统意义上的大帅哥,五官周正,剑眉星目,唯一一点美中不足的是他眉峰到眼尾处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不过在苏织云眼里,更增添了一股男子气概。

沈闫第一次被如此直白的目光盯着,面上丝毫不乱,实则红了的耳垂早已暴露他心中的慌张。

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娘子不仅生得好看,而且不怕他。

苏织云心中的恶魔小人叫嚣着:都合法夫妻了,还不拿下他?

于是她主动出击,明艳的小脸在红烛的映照下更添一丝媚意,一根葱白段似的手指勾上他的腰带,一步一步往后退,直至退至床边,她拉着沈闫顺势倒下。

烛光在空气中跳动,投下模糊而柔和的光影,在红纱上交织出一幅悠然动人的画卷。

屋外雨下了一整夜,红烛也燃了一整夜。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东西屋发出女子的两声尖叫,以及一阵乒铃乓啷的动静。

乔明月翻箱倒柜找出两件红色的衣裳,又被瀑布似的头发难倒,一肚子气无处发,“我的衣服呢!这头发要怎么梳啊!都怪你,昨夜折腾到那么晚!害我今日起晚了,还要给公婆敬茶呢!”

“好娘子,为夫错了。”沈煜自知理亏,乖顺地站在一旁,替她挽好头发,鬓边海棠花愈发衬得她娇艳欲滴。

只是心中默默补了一句:下次还敢!

与西屋的热闹相比,东屋安静许多,苏织云揉了揉腰,瞪了眼站在旁边像个木头一样的男人,“不知节制!”

沈闫小麦色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粉,像只大笨熊一般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只能干巴巴地回应:“那我今晚注意。”

苏织云被气得腰疼,指着他的鼻子娇嗔道:“你还想今晚?今晚你睡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