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自信
夜晚。
林渊吃过晚饭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随着境界的突破，神识方面带来的变化，同样巨大，方圆数十丈内，洞彻清明，似神灵夜游。
夜晚很寂静，除了虫鸣之外，便是其余院落里杂役弟子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磨牙声、咀嚼声。
甚至于……林渊还听到了某个弟子奖励自己的声音。
他扯了扯嘴角，收敛神识，心神沉浸于神秘玉碟上。
一阵天旋地转后，他身影于原地消失，回到了那个神秘空间。
林渊开始专心修行。
窗外天色微亮。
“果然到了后面，速度放缓了。”
“不过也并不意外，我现在已经炼气十一层了。”
林渊的身影，回到了屋内。
他内视自身第二气旋内的变化，暗暗点头。
“按照现在的速度，哪怕后面再放缓下来，我也最多需要两天，便能突破至炼气十三层大圆满，开始为筑基做准备。”
“按照吞仙魔功中最为简单纯粹的办法，便是不断压缩法力，使之状态发生改变，压根不需要什么筑基丹之类的外物来辅佐筑基。”
“人道筑基，也就是通过筑基丹来筑基，此生若无别的机缘，大概金丹无望，强行凝丹，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可能成功。”
“至于地道筑基，本质上其实还是通过各种天材地宝，帮助法力提纯，改变状态，使之足够固化，为后面凝练金丹做准备。”
“天道筑基，所需要材料更为珍稀，据说还有特殊的手段办法，但普通修士根本接触不到，乃是宗门和世家的秘中之秘。”
林渊回忆脑海中关于筑基的诸多记载。
以前他根本不会去想什么地道筑基和天道筑基，甚至于连筑基丹，也不可能去想。
凭借他的天赋，这辈子基本上不可能突破到炼气十三层大圆满。
“万化魔典中所记载的极九归一法，虽然没说是什么筑基的办法，但却能将法力凝练为混沌之息，通过这个办法所凝练的金丹，乃是混沌金丹。”
“有混沌金丹作为根基，后面哪怕突破元婴、化神也将再无阻碍，法力的雄浑浩瀚程度，于同境界的修士而言，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林渊决定用这个极九归一法来筑基。
在这之前，他需要先将现在的这个气旋内的法力，积攒凝练到炼气十三层圆满的程度。
此后，还需要在体内重新开辟八个全新的气旋。
当这九个气旋内的法力，都全部积攒凝练到炼气十三层圆满之后，便可将之归一固化，以此来提纯出纯粹的混沌之息来。
至此，筑基方成。
“等第一个气旋炼气十三层大圆满后，后面吸收天地能量的速度，也会更快。”
“所以最多一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能成功筑基。”
很快，林渊制定好了接下来的修行计划。
他起身，简单洗漱之后，便来到外院，安排一众杂役弟子今天的事情。
“林师兄。”
齐朝也早就起床了，面上带着和煦的笑意，表现得很是平易近人。
此地的一众杂役弟子，都知道他身份不凡，神情一开始都很拘谨，但随着齐朝表现出他的大度亲和后，很多人也都表露亲近之意。
林渊看在眼中，不过也不在意，他知道齐朝不可能在藏经阁待多久的。
眼下所表露出的平易近人，只是为了帮助他在藏经阁这段时间找寻某物。
像是齐朝这样的大家族弟子，是不可能将他和这些杂役弟子放在眼中的，二者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齐师兄昨夜睡得可好？可还习惯？”
林渊脸上也露出笑容，和其打着招呼。
只要齐朝不影响到他的生活，他才懒得理会他要做什么。
“睡得不错，在寒天峰住惯了，来此倒是别有一番滋味。”齐朝微笑回答。
“唐长老……”
一众杂役弟子纷纷向着不远处行礼。
“师尊。”林渊也道。
“弟子齐朝，见过唐长老。”齐朝拱手。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休息，不修边幅的唐临风，懒洋洋地自后院那边走了出来。
他先是打量了一番齐朝一眼，也没有多问，而后随意安排了下今天的事情，便回到藏经阁中继续打盹了。
林渊也开始忙活起早上的事情，不少弟子会在这个时间段前来借阅或者归还功法玉简。
每天差不多都会忙这么一小会。
齐朝则是和其余杂役弟子一起，拿起鸡毛掸子，在藏书架上打扫起灰尘来。
林渊不时会瞥一眼，注意到齐朝看似是在打扫，实则是在翻找着些什么，每个角落都不放弃，倒是很仔细。
他很快收回目光，不再关注。
早上的事情忙完后，他便继续看书翻阅道藏。
白天看书，晚上修行。
日子慢慢这样过去，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过得很是安稳。
齐朝也很安分，几乎每天都是在藏经阁一层翻找着什么。
两天后的夜晚。
神秘空间内。
林渊衣袍无风而动，浑身微微一震，第二气旋中，如混沌雾霭般的法力，震荡不休，又似江河汹涌，滂沱磅礴，气势惊人。
若是细看，会发现他的经脉中，法力奔腾似瀚海，又若火山喷薄，真龙潜渊。
随着林渊收敛浑身波动，第二气旋安静下来，沉寂似渊，无声无息，毫无动静。
“第二气旋已经炼气十三层大圆满，甚至于向着其余地方溢出了……”
林渊暗敛眸中的情绪，变得古井不波。
今夜之后，他也算是终于突破至炼气十三层大圆满了。
“接下来，便是开辟第三气旋了，为筑基开始做准备。”
原本修行《鼎辰小乙木玄功》的那个第一气旋，如今已经被林渊放弃了。
只要他隐匿第二气旋内的法力波动，那么他表面的修为，看起来依旧是炼气六层，不会有人注意到异常。
有那神秘玉碟在，他并不缺功法秘卷。
而吞仙魔功的特殊性，更是让他不必去争夺各种修炼资源，按部就班吞吐吸纳天地间的能量便可以。
因此，林渊没想着暴露自身修为，去争夺名利地位。
当然，在他看来，这是最稳健平坦的途径，何必多生事端。
……
转眼间，半个月的时间又过去了。
白天林渊依旧是在借阅台登记入册，闲时看书翻阅道藏。
夜晚则是前往那个神秘空间，继续修行。
唐临风也经常下山，几天才能见到人，看守藏经阁的事情，全然交由了林渊。
齐朝则是依旧在第一层翻找着什么。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需要遮遮掩掩，但到了后面，发现无人在意，就不再掩饰，不论是白天、黑夜，都待在第一层。
到了月底。
“第四气旋成，可以开辟第五气旋了，后面所开辟的气旋速度也会越来越快……”
房屋内，林渊身影凭空出现，神情一片沉静。
他感受到了自己体内未曾有过的滂沱浩瀚的法力，甚至于一些筑基期修士，都不一定有他现在的法力浑厚。
除了第一气旋外，他的第二气旋、第三气旋、第四气旋，几乎都积攒满了炼气十三层的法力。
相当于说他现在一个人便拥有至少三名炼气十三层大圆满修士的浩瀚法力。
而且，吞仙魔功所凝练积攒的法力质量，远超其余功法。
若论质量，估计五六个炼气十三层大圆满的修士加在一起，都远远比不上他。
“我也可以说，如今的自己，筑基之下绝对无敌了。”
林渊脸上露出笑容，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