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卑微
“啊！不！这不可能！我明明已经……”
腰斩对鬼来说并不是致命伤，但李明一带给狯岳更多的是的心理压力。
看着在地上哀嚎挣扎的狯岳，李明一并未有讨伐胜利的喜悦，更多的是迟疑。
“明明狯岳是在柱训练期间才遇到黑死牟，被对方变成鬼的，而柱训练又在上弦之肆和上弦之伍袭击锻刀村之后，锻刀村遇袭又在音柱带炭治郎三人潜入游郭之后……”
“可无限列车战后四个月左右才是游郭之战，距现在还有三个多月……看来我提前击杀上弦之叁给这个世界带来的改变比想象中要大得多。”
“猗窝座的死让无惨感受到了危机，这才让他开始注重提升鬼的整体实力，并且开始让这些下级鬼形成组织，对鬼杀队的威胁也就更大……说不定其他上弦的实力也得到了提升。”
李明一眉头紧锁，随手一刀砍掉挣扎着试图爬离自己的狯岳的双臂，继续思索。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游郭的上弦之陆就不是音柱和炭治郎三人能够对付得了的了。”
“锻刀村的甘露寺与无一郎也一样，在这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之下他们也很可能遇难。”
“上弦的力量如果真的全都大幅提升，很可能就不是我自己能够应付得了的，要想办法解决。”
想了好一会，李明一晃了晃脑袋：“嘶，头好痒，感觉要长脑子了。”
他把日轮刀插进狯岳的胸口，将他举起：“算了，动脑子的事情就交给产屋敷做吧，我只要把这些可能性以及能够说出来且不被怀疑的信息告诉他就好。”
把锅甩出去后，李明一感觉轻松了许多，他看向面前被刀刃穿胸，只剩下没有双臂的上半身的狯岳：
“你就是前任鸣柱的弟子吧？和我妻善逸师出同门？”
狯岳的眼中带着恐惧：“你是……你就是新任鸣柱？”
“啪！”
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毫不犹豫地呼了上去，李明一眼神冰冷：“不要用问题回答问题！”
“是！是，我是桑岛老爷子的徒弟，您认识善逸？他可是我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
“嗯？你刚才不还说他们一个是该死的老东西，一个是爱哭的废物么？”
李明一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对了，刚才你好像也是这么说我的。”
“没有没有，”狯岳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您听错了，我说的不是您，而且、而且我也没有在骂他们，这是亲密的人之间的调侃，对，调侃。”
看着狯岳无比卑微的样子，李明一的内心没有丝毫惊讶，毕竟他在向黑死牟叩首投降、乞求放他一条生路的时候也是这般卑微。
“跪倒在拥有压倒性实力的强者面前并不可耻，只要能活下去总会有办法，在彻底死亡之前都不算输！”
狯岳极尽所能地展现他的谄媚，并未因此感到丝毫的羞愧与不齿。
“无论是上弦之壹大人，还是眼前这位鸣柱，对我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强者。”
“就算被斩去四肢穿在刀刃上，就算让额头紧紧贴在冰冷的地面，就算曾经无家可归只能以泥水为食苟延残喘，就算被人抓住偷窃受尽折辱……”
“只要能够活下去，总有一天我会赢，我会赢给你们看！让你们所有人都见证我成为强者的那一刻！”
想到这，狯岳将自己讨好的笑容挤得更加的深：“鸣柱大人，我也是没有办法，当时我们遇到上弦之壹，以我们的实力根本不是对手，我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自保，只有活下去才能杀更多的鬼啊！”
“哦？是吗？”
听见这句话，狯岳心中大喜：“没错，我说的都是真的！千真万确！我对鬼杀队的忠心您是能看到的啊！”
狯岳扒开自己的胸口，掏出里面连接着血管的心脏：“您看！哪怕变成了鬼，我的心中流淌的依旧是身为人类时的热血啊！”
这滑稽可笑的一幕把李明一逗笑了，他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话，轻声念了出来：“此心昭昭，日月可表，天地可鉴。”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还是鸣柱大人您懂我啊！留我一命，我还能为鬼杀队做事！为主公大人，特别是为您！从今往后您指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砸玉壶我绝对不打堕姬！”
看着李明一思索的神情，狯岳心中的希望愈加攀升，睁大的眼睛里满是希冀之色。
可随后他就听见了轻飘飘的一句：“算了，你活着也没什么意义。”
坠落，从天堂瞬间跌入地狱。
彻底破防的狯岳不顾一切破口大骂：“混蛋！你竟敢……”
不等他说完，李明一便将穿着狯岳胸口的刀刃横过来，猛地右挥，又沿着原轨迹左挥。
“唰唰！”
狯岳仅剩的上半身被从胸口处横着劈开，随后李明一飞起一脚踢在他的头上。
“咚！”
狯岳的残躯像一个破旧的皮球般被踢飞出去，撞在墙壁上没有了声息。
李明一缓步走到笼子前面，刀光一闪，铁笼的栏杆尽数被斩断。
他检查了一下这些幸存的村民，发现他们只是晕过去了，并没有死亡。
山洞内部的这处空间除了来时路并没有其它洞口，李明一仔细搜查了一下山洞，在确认没有其他鬼存在后便来到了外面。
“明一先生！”
满脸担心的炭治郎在看到李明一从山洞走出后立马兴奋地跑了过来，李明一指了指洞内：
“山洞里面的鬼已经被消灭干净了，还有一些幸存者，”随后他拿出两柄天羽羽斩交给炭治郎，“这个你们拿好，我要你们到村子里接应增援人员，我在这里确认幸存者的安全。”
炭治郎把其中一柄递给村田，同时将使用方法告知，后者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精致小巧的短剑。
“炭治郎，把你的那个……天什么王左右门卫……”
“……天王寺松右卫门？”
“对，就是他，叫他过来，啾啾丸不在，我需要他帮我传达消息。”
在炭治郎的召唤下，他的鎹鸦“天王寺松右卫门”飞了过来：“鸣柱大人，有何吩咐？”
“我妻善逸队员，我需要你去把他叫到这里来，告诉他：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