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荒战乱,我靠娇养女将军暴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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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开局一个女将军

傍晚,咖啡馆里,音乐悠扬。

陆寒只顾着玩手机,眼帘微垂。

自从半年前父母车祸离世,应付他大舅安排的相亲已经很多次,从来都是走个过场,微信都不留。

大舅强调这次安排的还是个985女,开奔驰C的。

“听赵叔叔说你大学毕业后继承了家族地产,开了大商超,整整三大层……”

卡座对面的奔驰女对这场相亲还是有点期待的,毕竟眼前的男人被赵叔叔说上了天,什么身材颀长、俊而不娘、粗而不短、颇有家产。

见面人是挺帅,而她更看重的是对方父母双亡胜过父母双忙。

陆寒随口拆台,应道:“别听他瞎吹,那是我奶留下的三层自建房。也没几个平方数,一楼我自己开了个小卖部,二楼三楼是仓库。”

被继承的欠债还有一屁股!

“啊?可赵叔叔天天说只要你愿意,以你的积蓄,保守几个亿随便给……”

“这点他倒没瞎吹,不过我只能晚上给。”

奔驰女秒懂,一种植物和穷鬼二字差点脱口而出。

帅又不能当饭吃!

就算他大舅转了红包让相亲,也阻止不了奔驰女起身离座:“我还有些事!”

“请便!”

相亲哪有吃鸡游戏好玩?

陆寒长舒一口气,隔了一会才下意识偏头看向窗外那辆C级。

事逼大舅整天逼叨着老陆家就剩他这个带把的了,非安排什么歪瓜裂……

裂……开了!

这次的985女,她的雪白目测和她的车一样级别,化了妆的五官,比以往的相亲对象都漂亮!

陆寒这才想起大舅在微信上事先发过照片,可惜他没点开。

草率了!

他收回目光,把咖啡呷了一半:“买单。”

也不知道咖啡有什么好喝,一杯七十五。

服务员走过来:“先生,承惠两百五十元。”

陆寒一怔:“怎么多了一百?”

“那位女士临走拿了一包苏烟沉香。”服务员出示账单。

淦!

还凑了个250什么意思!

有个不干人事的大舅,天天瞎操不完的心。

之前介绍什么大家闺秀、研究生,结果对方是打架啥都会,烟酒不离身。

偏偏他大舅总扯什么没物质的感情像盘散沙,给三千的感情警察要抓,想要立业早点成家。

更离谱的是上上次给介绍了一个巴黎世家,结果是个离了八次婚的妈!

所以陆寒相亲13次都没成功啊!

骑着小电驴回家的途中,陆寒凑巧瞥见了那985女的奔驰停在一家会所门前。

呵呵,早该想到,大舅的嘴,骗人的鬼。

985女,酒吧舞女!

他很想劝大舅多去洗脚,别总操……算了,到家!

把电驴停好,陆寒拉开卷闸门,第一反应是家里遭了贼!

随手操了个家伙,蹑手蹑脚来到三楼仓库,一股血腥味。

突然,陆寒只觉后颈拔凉拔凉。

一声低沉的警告传来:“噤声,我的剑可不长眼!”

SO!

刷过持刀持枪入室的,现在流行持剑了啊?

造孽!为了维持生计,本就入不敷出的小卖部,雪上加霜!

“我还没看到你的脸,万事好商量。”

半步之内,剑又快又狠。

自己劝自己千万别犯贱。

陆寒老实垂下手上的平底锅:“如果你真的缺钱,你去一楼左边第一个抽屉,那里有几百块。”

对方不为所动,在这陌生的环境,反而紧了紧手上的力道,另外一只手在陆寒身上摸索检查,确保掌控局势。

恰在这时,楼下的迎宾感应器自动发出提醒音。

「您好,欢迎光临美宜佳~!」

有客人光顾。

也就是这声突兀的声响,对方吓了一跳,扭身察看。

见机行事,陆寒快速偏身,操起平底锅一个快准狠的暴击:“去你令堂的!死变态,想凿我是吧?”

差点丁寒!

边找绳索将歹徒捆绑,陆寒还不忘朝楼下喊了句:“自己看价格扫码,自主收银。”

客人走后,陆寒赶紧把一楼的卷闸门放下,方始把仓库灯亮起来。

啊!

女,女人?

还是古装女子!

啧啧,现在玩COS可真下血本,包的严严实实,上身盔甲,下身裙装。

虽然入了早秋,可南方这么热的天,不显硌得慌?

幸好出门前仓库忘了关空调,不然热死她啊!

陆寒想到一种可能,嘀咕道:“挺敬业啊!难为大舅去哪找的演员!”

玩啥不好,玩剑,还一上来就蹭蹭蹭一顿乱摸!

不干净了都!

奇葩大舅总想撮合他相亲奇葩女人,陆寒对奇葩事件的接受程度也见怪不怪。

陆寒扯下女人身上的腰牌印信,端详了一会。

“大齐皇帝御赐……小篆?拼夕夕买的吧?”

“这腰牌字体不符合逻辑,但材质的确有些年份……”

要不是他大学选的是十大天坑之一的冷门考古专业,还真看不懂上面的文字。

历史上没听说过用小篆的大齐朝代啊!

除了始皇帝,齐国那会不能叫皇帝啊!

难不成是平行时空?

呸,相信这个还不如相信我是秦始皇,V我50!

放下腰牌,陆寒本来还纳闷满屋子血腥味是不是女人来亲戚,量多了,漏了。

仔细分辨,血腥味来源于女人腿部的刀伤。

虽然对方入室行凶,但万一她醒来后一套女拳打下来,陆寒怕接不住。

况且,人不能死在这!

陆寒只得将她绑在椅子上,端详她的左腿,触目惊心的伤口和衣物早已混凝成一体。

再不处理,这腿就瘸了。

他嫌弃归嫌弃,立刻拿来急救包消毒处理伤口。

空气凝固了几秒,对方被疼醒,凤目含怒:“登徒子,尔敢!”

陆寒挨了对方一脚踢,马上真诚威胁道:“别挣扎!再抖,我就划花你的脸蛋!”

真诚果然是必杀技!

眼见对方乖乖就范,陆寒仰头瞅了瞅,伸手替她擦干净桃腮。

就登徒了,咋滴!

不过,还别说,天生丽质说的就是这样的女人吧!

古典雅致的美!

英姿飒爽的飒!

气质真的很难形容,明明对方凛然怒目,却让陆寒有种心旷神怡的错觉。

咳,美颜十级的年代,男人果然很视觉。

“打劫是违法的,如果你真的缺钱,可以试试找工作。我叫陆寒,你呢?”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白雁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女人估计是哪家精神病院的漏网之鱼!

陆寒趁着聊天的间隙分散对方的注意力,猛地‘嘶拉’一声将她腿上和衣物结痂的那部分血肉撕了下来。

疼得白雁荷眼泪直飚,闷哼着咬牙一字一句道:“今日落你蛮族手里,任你酷刑万般,雁荷保节,唯有一死耳!家父乃北境军武威将军白庆之,必杀汝!”

三天未曾进食的她早就没有一丝气力。

能拿剑抵着陆寒脖子,已是强弩之末。

她不是被拍晕的,而是饿晕的!想自戕都是奢望!

“你自己跑来我家仓库,莫名其妙!死肉不去掉,你等着发炎?”

演技挺好,陆寒对她的入戏三分深表同情:“算了,你既然不配合,那就不缝合了!等下随便包扎,伤口处理手工费、医药费五百块,承惠不谢!”

什么仓廪?什么五百块?

“所以,你是在救我?”白雁荷螓首蛾眉,环顾四周,疑窦丛生。

不对劲!这里好暖和!

北匈大军困城,大齐西北又遭遇百年罕见的风雪极寒,北境军残部已经坚守在隋州城中好几个月。

狂澜将倾,深渊在侧,城里先是野菜树皮草根,后来甚至铠甲和弓弩上面的皮革、兽筋都被吃完!

正是凿山为井,煮弩为粮,出于万死无一生之望,他们每天还得面对袍泽兄弟的生死伤亡。

上个月大齐皇帝赵世荣突然驾崩,薨讯传来更是雪上加霜!

新帝年幼,外戚专权,根本无瑕北望。

朝廷此时几乎断联了西北被围困的这座孤城。

三日前是最为壮怀激烈的一战,南城门几近告破。

统帅白庆之慷慨激昂:“犯我大齐者,以血死国!众将士们,身后就是生灵涂炭!没有退路可言!”

为抢修城墙所付出的代价十分惨重!北境军奔走拿命去填城墙!

没有退怯!

将士们多少次从尸山血海中爬起来,无不强撑着伤势庆幸又活下来了。

一息尚存,战斗不止,血泪冻裂脸庞,整座隋州城响彻着,嘶喊着!

守下去!

守下去!

守下去!

正是北境军不畏生死地拿命修补缺口,硬生生阻断了北匈的再一次进攻。

宁做青山忠魂,顶天立地!

城中万民哀恸,高呼大义!

乱世没资格悲恸,白雁荷奉命领二十死忠轻骑趁乱突围,欲往隔壁唐州求援,不料中了埋伏。

死忠以身代死,让她弃马改道。

慌不择路时,前方无缘无故出现一道白光,情急之下白雁荷纵身一跃!

便来到这陌生的仓廪。

陆寒打断她的思绪。

指着消炎药、绷带、碘伏、酒精、针线。

他没好气道:“要不然呢?还必杀汝呢!我好怕哦!”

四目相对,他目光澄澈,并无杀意。

过了几分钟,白雁荷轻启朱唇,小声抱歉道:“谢谢你!”

顿了顿,她接着问道:“请问这是哪里?离大齐隋州路程几何?”

陆寒回道:“这里是粤穗市,其他未曾听闻。”

“那距离唐州呢?”

“未曾听闻。”

常年经历生死,白雁荷一眼看出陆寒没有恶意,并非敷衍。

她饥肠辘辘,羞愧启齿:“恩公,可有饭食?”

怪文绉绉的!

“你等一下。”陆寒起身拿剑划开装螺蛳粉的纸皮箱,再往废弃泡沫箱上用力一戳,直直立在那。

似乎在警告白雁荷别乱来。

这才帮她松绑。

白雁荷嘴角微扯,评价是恩公使剑时没有内力,纯纯的花架子。

陆寒打开两袋螺蛳粉:“吃螺蛳粉不?不过考虑到你有伤口,要不我给你点个外卖?”

“恩公,我虽不懂外卖是何物,有一口饭食足矣!”白雁荷摇头,示意无需破例。

陆寒暗笑,行啊,为了他的终身大事,大舅这次下血本了!

这么漂亮的女生,干嘛需要搞另类相亲?

除非……

陆寒往最坏了想,难道她想让他当接盘侠?

套路他懂,无外乎就是她找个理由赖在他家,日久生情是吧?

等娃都出来,就立业成家了是吧?

大舅啊大舅,我求你了,别逮着我霍霍了!

几分钟后,螺蛳粉那震撼而激烈、丰满而深入的臭味溢了开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厕所爆了管!

陆寒自顾自吃着,很快见底:“螺蛳粉,闻着臭,吃着香。”

白雁荷捂鼻闭气,这么臭,确定不是污泄之物?

看来灾荒之下,普天饭食多臭糜!

民艰不易!

看陆寒吃的那么陶醉,白雁荷咽了咽口水,脑子想抗拒,肚子不争气。

也罢,恩公吃得,我如何吃不得?

死都不惧,还挑啥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