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法恩
（合）
虽然按照乔凡所说，斩杀布莱恩也有他们‘帮忙限制’布莱恩的缘由，但是在场的所有人，即便是和布莱恩交手了一次的德斯黎，也都不认为自己帮到了什么。
自然，斩杀布莱恩之后的战利品，布莱恩的神器长剑、以及布莱恩的那一枚雷系下位神格，包括他的空间戒指，都归属给了乔凡。
这也是他们之前默认的，谁斩杀的敌人，战利品就归属于谁。
就像林雷他们三人之前斩杀波蒙特一般，虽说三人都出力许多，但是波蒙特的神格，还是归属于林雷的。
“乔凡，你那灵魂攻击，为什么会那么诡异？”
将布莱恩的尸体毁掉之后，德斯黎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了一句。
他修炼光明法则玄奥中的灵魂攻击，一直认为自己的灵魂攻击应该属于很不错的了，甚至在和波蒙特战斗的时候，那波蒙特都要小心自己的灵魂攻击。
可是和乔凡相比较，明显有着很大的差距。
最主要的是，乔凡那一招，竟然令布莱恩出现了‘呆滞’，这是他无法理解的。按照他理解的玄奥法则，灵魂攻击都是比较直接的，除此之外，也有着很强的‘灵魂治愈’手段。
正是因此，即便是承受了那布莱恩的灵魂攻击，他也能很快恢复，几乎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不仅仅是德斯黎，其他人其实也都很好奇乔凡的这手段，布莱恩这个下位神巅峰强者都无法豁免，那他们在场的众人之中，可没有谁有把握单独承受这一招之后不被影响。
当然，这不代表他们认为乔凡一定能胜过他们，毕竟他们既然知道乔凡这手段，自然不会给乔凡施展的机会。
即便是无法阻止，也能拉开距离，不给乔凡近身的机会。
那布莱恩之所以被杀，就是承受这一招之后，被乔凡抓住这点时间近身，这才砸碎了脑袋。如果距离太远，不说这一招威力如何，就算是一般无二，在乔凡攻击赶到的时候，布莱恩估计也恢复意识了。
毕竟，布莱恩‘呆滞’的时间，几乎只是瞬间罢了。
但无论如何，乔凡这手段，都是极为强悍的了。
...
“呵呵，光明法则和死亡规则虽说都有擅长灵魂的方向，但擅长方向也是不同的。”
乔凡随口笑笑，解释了一句，“就像那布莱恩之前施展的灵魂攻击，虽说抵消了你的招数，但并非是因为他灵魂更强，而是因为雷系法则在灵魂的领悟上，更偏向于攻击，而光明法则，应该更偏向于治愈...”
“至于死亡规则，则是更偏向于一些...辅助类的手段吧。”
乔凡并未细说太多。
死亡规则其实也很擅长灵魂攻击，只不过死亡规则在灵魂研究上很繁琐，不像其他法则玄奥那般直接。他也不可能一两句就能解释清楚。
而且，德斯黎他们也都没有人修炼死亡规则，解释这些也是无用。
德斯黎呼出一口气，点点头，他并没有想着弄清楚太多。只是想着，以后如果他万一遇见死亡规则的强者，也有一些应对方法。
...
很快，众人便重新回到了龙血城堡中。
此时，迪莉娅、赛斯勒，以及龙血城堡中其他一些圣域强者，也都知道了林雷他们刚刚外出的目的。
在知道乔凡杀死了一个下位神之后，都极为的震惊。
“林雷，杀死这下位神，会不会引得那下位神背后的强者报复？”
迪莉娅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现在的龙血城堡，算是他们这些人最后的安全地了，一旦出现问题，就危险了。
听到迪莉娅这话，其他一些圣域强者也都看着林雷。
“这家伙之前不来也就算了，既然这般出现，可不是好事。任由其回去，说不定才是麻烦。”
德斯黎主动说道。
对于位面监狱中出来大部分家伙，德斯黎都还是保持着一定程度的警惕的。
“放心吧，就算是这家伙被杀了，那奥尔索普也未必知道是我们动手的。”
林雷点点头，随后也是开口宽慰道。
对于斩杀布莱恩的影响，他们几人动手之前便已经想到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乔凡在途中简单说了一下他和这布莱恩之间的‘仇怨’，这布莱恩知道他在这里之后，必然会想要他炼制灵魂金珠。
说不定，还会引得奥尔索普主动前来。
到时候，他们要么任由乔凡被带走，要么就要面对奥尔索普。
就算是由奥尔索普带走乔凡，那奥尔索普也未必会放过他们。甚至说不定还会对龙血城堡中的其他人造成危险。
最主要的是，林雷这性格，既然乔凡帮过他们，那便不可能不管不顾。
正是因此，他们才直接斩杀了布莱恩。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奥尔索普知道布莱恩死在龙血城堡了，他也未必会直接前来报复。毕竟，龙血城堡所在的位置，乃是巴鲁克帝国。
那奥加文会任由奥尔索普前来？
...
见林雷这么开口之后，迪莉娅一行人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他们对林雷，都还是很相信的。
“好了，大家都回去修炼吧，这段时间，尽可能少离开龙血城堡。”
林雷开口说道。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之后，随后也都离开了。不过，离开的时候，大部分人心底都是多少有些凝重的。
现在，动不动就是神级强者之间的战斗，他们帮不到任何忙。
...
一处院落之中，法恩回到了这里。
自从武神山被毁之后，他在修炼上也抓紧了许多，只是...越是心急，反倒是愈加无法静下心思修炼。
“成神...成神...成神...”
法恩深深呼出几口气，强行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只不过，刚刚闭眼，他眼前便浮现出了当初武神山遭遇的可怕景象，那毁天灭地的场景，已经深深烙印在他的记忆之中了。
片刻之后，法恩忍不住还是睁开了眼。
“乔凡...”
喃喃一句，法恩似乎下定决心，直接站起身，朝着院外走了出去。
其实，他之前便听说过乔凡。
他加入武神山的时候，乔凡早已经是玉兰大陆上闻名的圣域强者了。只是，随着他的实力提升、最后达到圣域境界，弄清楚了圣域之间层次的划分...
这其中，乔凡只能算是圣域中阶实力罢了。
放在圣域层次之中，也只是普通。
而他，则是成为了实力、天赋都超过乔凡的真正巅峰强者了。
后来，乔凡被关押到位面监狱的时候，他也听说了，只不过并未在意这件事，毕竟，时不时就会有一些圣域因为各种事情被关进去。
可是谁曾想，再遇见乔凡，这乔凡竟然已经是神级强者了。
而他，却依然在圣域极限踏步。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可是现在，乔凡更是斩杀了其他神级强者。就算是老师，曾经也说过，未必能够斩杀其他同层次的强者。
最最主要的是...
乔凡斩杀的这下位神，是修炼雷系法则的下位神。
而他，便是雷系圣域极限。
所以，他心动了，对乔凡手中的那一枚雷系下位神格，极为的心动。他想要成神，太想要成神了。
...
乔凡的小院内。
赛斯勒、以及丽娜、丽贝卡两姐妹也都在这里。
刚刚，乔凡看了两姐妹施展的亡灵魔法，也是满意的点点头，“八级亡灵魔导师，还不错，可以尝试多收服一些高级别的亡灵了。”
他之前无意中得到的亡灵传承，便是‘召唤术’，自然，赛斯勒、以及丽娜、丽贝卡两姐妹前期主要修炼的，也是这‘召唤术’。
丽娜和丽贝卡两姐妹其实一直感觉不可思议，她们之前境界的提升，可是极为耗费时间的。但是自从师祖给她们那灵魂金粒之后，不到半月时间，她们的精神力便双双突破到八级魔法师的境界了。
直到现在，她们终于也将魔法力也积攒足够，成为了货真价实的八级亡灵魔导师。
“是，师祖。我们一定好好修炼。”
丽娜和丽贝卡之前在赛斯勒面前其实很跳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乔凡面前却是极为的‘规矩’。
或许，和她们知道乔凡是传说中的‘神级强者’也有一些关系。
“呵呵，好了，你们用心便好。”
乔凡笑笑，随后看着赛斯勒，说道，“你去外面，将法恩带进来吧。”
他刚刚便无意中发现，法恩一直在小院不远处徘徊，时不时还朝着这里张望，神色之中满是纠结。
不必多想，乔凡便猜到了法恩前来的一些可能。
“法恩？”
赛斯勒怔了一下，法恩来了？
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随后便道，“是。”
随即，赛斯勒便走了出去。
等到赛斯勒离开之后，乔凡便对着丽娜和丽贝卡道，“你们也下去修炼吧，有什么不懂的，再来找我。”
“是，师祖。”
两人知道，师祖见法恩，肯定也是有事，没有打扰，小心的离开了。
...
“这法恩来了，倒也是一个试验的人选...”
乔凡面上露出一些思索神色。
当然，前提是法恩和自己猜测的目的一般无二，而且也愿意为此付出代价。
不多时，赛斯勒果真带着法恩走了进来，不过赛斯勒此时还是一脸疑惑，显然，之前他也询问了法恩的来意，只不过法恩一直没有正面回应。
相反，似乎还有些‘纠结’和一些极为复杂的情绪。
对于法恩，赛斯勒可是早就知道的，法恩之前一直都是玉兰大陆上仅次于神级强者的最巅峰的强者了。甚至在他追随老师的时候，那时候法恩的名头便已经响彻整个大陆了。
虽说他现在已经开始尝试炼化神格了，但毕竟刚刚才开始炼化神格的时间不久。如果真的论实力的话，还是不如法恩的。
“老师，法恩来了。”
赛斯勒主动开口道。
“乔凡先生...”
法恩看见乔凡之后，之前那种有些复杂的情绪，更加浓郁了一些。
若是按照之前两人的实力，即便是乔凡年龄超过他，也要称呼他一句‘先生’。但是现在，两人的身份可是彻底反转了过来。
乔凡看着法恩这样子，笑笑，先是看向赛斯勒，直接说道，“你先去修炼吧，有事我再找你。”
虽说赛斯勒是自己的便宜徒弟，但是他接下来和法恩的谈话，也不必赛斯勒知道。至少，现在是没必要的。
“是，老师。”
赛斯勒应声之后，悄悄看了一眼法恩，随后便离开了小院。
很快，小院中只剩下了乔凡和法恩。
“你之前在小院外徘徊，可是有事寻我？”
虽说乔凡猜到了法恩的来意，但还是开口问道。
“呼...”
法恩此时见到乔凡，心思反倒是相对来说平复了许多，直接点头道，“我找先生，确实是有一件事...”
虽说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准备，但是法恩还是有些欲言又止。
乔凡也不催促，就这么看着法恩。
法恩咬咬牙，最后对着乔凡稍稍欠身，道，“我来此，是想要请问先生，那枚雷系下位神格，是否有炼化的人选。”
他还是没敢直接说自己想要炼化那枚下位神格。
毕竟，这可是神格啊！
这么多年、这么多强者前仆后继的前往众神墓地，就是为了这东西的。
...
果然是为了这枚神格来的。
乔凡心底轻笑，他之前其实便是这般猜测的。
“倒是没有。”
乔凡这点上倒是没有隐瞒什么。
没有！
听见乔凡开口，法恩心跳微微加速，随后才看着乔凡，小心的说道，“那不知道...不知道...法恩有没有机会炼化这枚神格？”
不过，似乎是因为自己的话太过直接，法恩急忙补充说道，“当然，法恩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为了成神，法恩已经拼了。
这是他感觉自己距离成神最近的机会了。
之前，就算是前往众神墓地，甚至知道林雷得到三枚神格的时候，他都没有这种感觉。毕竟，他感悟的是雷系法则，炼化其他神格，着实有些舍近求远了。
可是现在，乔凡手中的，就是雷系下位神格。
他实在无法不心动。
尤其是，龙血城堡这么多强者，甚至算上玉兰大陆本土的其他强者，修炼雷系法则达到圣域的，也就只有他法恩了。
他从心底感觉，这枚下位神格，是最适合他的。
所以，在知道乔凡他们斩杀的那下位神是雷系法则下位神之后，他便不受控制的生出了这种念头。
...
“你想得到这枚神格？”
乔凡面色不变，轻笑一声，倒是没有嘲讽法恩不自量力，语气依旧随和，“付出任何代价？你认为你付出什么代价，足以抵得上这一枚神格？”
见乔凡没有直接拒绝，法恩心底其实已经有些激动了，不过他此时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直接道，“法恩如果能够炼化这枚神格，法恩愿意追随先生万年时间，任由先生驱使！”
这是他早就想到的‘条件’了。
神格毕竟属于无价之宝，什么宝物都抵不上神格，只有成神之后，替乔凡办事，才勉强说得过去。毕竟，神格留在手中，只是神格，他炼化之后，某种程度就是多一个神级‘下属’。
“呵呵，让我驱使万年时间，就想要换取一枚神格？”
乔凡笑了。
虽说他确实看不上一枚神格，不过法恩这话，着实也算是有些想的简单了一些。至少，如果被林雷他们知道，估计都会认为法恩这条件，是占了大便宜的。
法恩有些着急，急忙道，“先生如果答应，需要多长时间，先生请说。”
乔凡见法恩这样子，做出思索状态，看着法恩，直接道，“这样吧，万年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却不能只是被我驱使...”
法恩有些疑惑，“先生的意思是...”
乔凡盯着法恩，直接道，“你应该听说过一种魂种控制的手段吧...”
“魂种控制！”
听到乔凡这话，法恩的脸色瞬间变了，之前的一些激动，也瞬间熄灭了下去。
魂种控制！
他虽说不是修炼死亡规则的，但玉兰大陆上发生了这么多事，也早就弄清楚了魂种控制的可怕。据说，被魂种控制的人，近乎完全失去了自我，根本不会违背主人的任何命令。
他知道，林雷的那个兄弟耶鲁，便曾经被大巫师魂种控制。之后，耶鲁甚至杀了他的妻子儿女...
为了成神，完全被控制！
就算是法恩再想要成神，此时也犹豫了。哪怕他也没有亲属，也不愿意有这般一种控制在身上。
“先生...”
法则想要拒绝了。
“你自己思量，不必着急回答我。”
乔凡此时则是忽然说道，“我魂种控制你，不会主动限制你想做的任何事，甚至不会让你去做有生命危险的事情，等到万年期限一到，我可以立刻放你自由。而且，我也可以保证，这件事不会传出去。相反，以后如果有机会得到中位神格，我也可以交给你炼化。”
他虽说可以魂种一些实力比较低的生命，但对方不反抗，他才有更大的机会成功，尤其是法恩这种差一步成神的圣域极限。毕竟，他领悟的玄奥，在魂种涉及上，并不多。
甚至，这部分领悟的程度，还不如大巫师。
听到乔凡的‘保证’，法恩又有些犹豫了。
不做危险的事情，甚至万年之后放自己自由...
可是，那毕竟是魂种控制...
一时间，法恩有些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