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误入歧途
老实说，陈泫此刻还是有些失望的。
虽然早就从原著中知道总部的虚有其表，但当他第一次听到杨间与总部对话的那一刻，他还以为是哪个同人世界的强大总部，现在看来……情况其实和原著差不多。
严力从杨间身后走过来，有几分迟疑地开口：“陈泫，那……”
“你先别急，我现在帮你解决那个问题，如果之后被其他驭鬼者看出来怎么办？你到时候只是个普通人，拦得住那些已经差不多被厉鬼折磨成疯子的驭鬼者么？”
严力听罢，没有说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杨间听到陈泫和严力的对话，有些好奇，但没有多问，只是问陈泫：“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你不介意的话，之后我们两个人一起行动，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考虑到之前陈泫帮过自己好几次，而且陈泫的能力对自己也很有用，杨间点了点头，应下了陈泫的提议。
四人在商场门口分道扬镳，严力独自离开，去利用他之前积攒的一些关系网去联系买家。而杨间，陈泫，江艳三人则是走了另一条路，其中江艳属于是硬凑上来的。
“陈泫，你说为什么会有人买鬼呢？”走在路上，杨间突然问陈泫。
“有的其实是倒爷，把鬼倒给其他有需要的人，有需要的人大多数是为了做研究。”陈泫耸了耸肩，说道。
“做研究？这帮人疯了吧。”与厉鬼打过三四次交道的杨间深知这东西的恐怖：“他们就不怕一个失误，厉鬼跑出来把他们都杀了吗？”
“人类总是尝试用自己可以理解的知识去掌握不能理解的力量，包括厉鬼这种科学无法解释的事物，总有些疯狂科学家尝试去掌握这种不可控的力量。”
杨间摇摇头，有些难以置信。
陈泫接着说：“其实那些家伙还是研究出些成果的，比如总部的科学家研究出了可以保证人不被厉鬼杀死的蜡烛，那玩意很多时候挺有用的，你以后和总部谈条件的时候可以要几根。
“不过你这话也没错，确实有些时候会因为疏忽，这些科学家也会犯下大错。就我所知的，有一次因为实验失败，一只恐怖厉鬼跑了出来，差点酿成一起S级灵异事件，幸好那只鬼被其他驭鬼者提前解决了。”
听完陈泫的讲述，想起自己曾在网站上看到的那些信息，杨间有些感慨：“要是我有一日也能成为那样强大的驭鬼者就好了。”
知晓原著的陈泫差点笑出声，但还是故作正经地拍了拍杨间肩膀：“兄弟，加油，我看好你，苟富贵莫相忘啊。”
杨间看向陈泫手里的裹尸袋，问道：“那这只鬼，我们还要卖吗？”
“卖是一回事，但卖不卖的出去又是另一回事。老实和你说，杨间，我的鬼脑告诉我，这鬼我们怕是卖不出去了。”
听到陈泫提起他的鬼脑，杨间当然十分甚至九分相信陈泫的话：“那怎么办？”
“老杨，莫怕，其实这鬼和你的相性意外的好。等我把严力那边的事解决了，之后帮你把这鬼驾驭，成为你的第二只厉鬼，到时候你的厉鬼复苏又能延缓不少。”
“那真是太感谢你了。”杨间听到这，有几分激动。
之后的路上，三人都没怎么说话，只是向前走。
走着走着，陈泫突然觉得有些不对，明明是白天，但怎么感觉周围越来越黑了？
他刚想出声询问杨间，一转头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待他又把头转回来，却发现眼前的街道变成了一条笔直而又平整的路，周边都是如墨一般的黑暗，唯独这条路上有点亮光，但却又找不到光源。
脚下的路很平整，非常平整，就好像这不是一条建成的路，而是被人创造出来的。
陈泫有些惊慌，但又很快镇定下来：“碰上灵异事件了么？”
看着周围与那寻人启事上照片别无二致的景象，陈泫心中了然，自己应该是受到了那寻人启事的影响，被拖进了一个不同于现实世界的地方。
只是不知道，这地方是哪只厉鬼的鬼域，还是灵异之地呢？
陈泫拿出手机，即使知道没什么希望，但他还是想要试着联系一下杨间。
但是和那些恐怖故事里的情节一样，手机是还在自己手里，只是没有信号，根本没办法联系外界。
陈泫叹了口气，把手机重新放回口袋里，思索着自己如何破局。对这起原著中根本就没出现过的灵异事件，他对于原著的了解基本派不上什么用场，只能凭借自己的理论经验分析了：
首先，进入路两旁的黑暗中，绝对不是一个好选择。即便是之前在现实世界里看着那张照片，陈泫就从路两旁的暗黑中感受到了浓浓的危险，现在处在实地时更是如此。这个选择只能作为走投无路时拼死一搏的选项。
其次，陈泫想起那张寻人启事的话，“本人于民国十七年四月四日消失于这条路的尽头，希望曾经见过我的人能尽快找到我，若能向我提供有效信息，必有重赏”，也就是说，这条路的尽头绝对有什么东西。
但那尽头真的是能找到的吗？陈泫很是怀疑，这条路现在看不到尽头，而陈泫也相当怀疑这条路到底有没有真正的尽头。
也许这就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上路的人除了一辈子走到死，没有别的选择。
哦，按照张伟的话来说，走一辈子是不可能的，没过几天人就是渴死饿死，根本就不可能一辈子走到死。
那停下来呢？陈泫也很怀疑停下来之后的安全性。因为厉鬼没有“做某件事多久”的杀人规律，只有“做了某件事”的杀人规律。
自己现在在走路，但没有受到厉鬼袭击，说明走路是安全的。既然走路是安全的，那停下来就很有可能是不安全的。虽然只是个猜测，但陈泫一时也不敢去赌。
算了，先走走，看看能不能碰到什么人，也许没走几步就能到尽头呢。
陈泫这样想着，加快了步伐。